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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真咬了咬嘴唇,強迫自己清醒一些,他不想再在這兩個人面前倒下。他依舊是背對著傅見琛他們,所以他們看不到傅真此時蒼白如紙臉色,只是奇怪他不上不下地站在那里到底要做什么。江恒殊下班回來看見傅真手扶著墻站在樓梯上,他視力還不錯,一眼就看到傅真腿肚因為疼痛不停打著顫兒,他手背上青筋凸起,應該在忍受著巨大痛苦。而樓梯下面站著一男一女,男人看起來不到四十歲模樣,而女人則只有二十出頭,他們長相出眾,江恒殊記憶力也不錯,很容易就認出這兩個人身份來,他們正看著傅真,卻沒有一個要上去幫他一把。這件事與他沒有關系,江恒殊走過去,冷冷淡淡地穿過從傅見琛身邊走過,連多余一個眼神都沒有放在他們身上,對于他來說,無論是商界傳奇人物傅見琛,還是娛樂圈新晉影后,都不過是這世間千千萬萬人中普通一個,并無特別之處。江恒殊繼續踏上樓梯,向樓上走去,并不打算為任何人駐足。傅真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他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但已經沒有力氣轉過身去了,夕陽落到山下去,只在西方天際留下最后一抹橘紅,他身軀與影子漸漸都隱沒在巨大陰影中。最近出門真應該好好看一眼黃歷,傅真努力調整著自己呼吸,可胸口依舊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他像是一只被拍打在沙灘上即將要渴死魚。腳步聲漸漸近了,在江恒殊經過傅真身旁一剎那,傅真仿佛聽到來自海神呼喚,高大俊美海神將手中權杖高高舉起,冰冷濕潤水霧包裹住他干涸軀體,傅真終于再也撐不住,雙腿一軟,向地上倒去。江恒殊來不及思考,他迅速伸出胳膊接下了傅真身體,直到將這個瘦弱男人抱進懷里時候,江恒殊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他愣在原地,看著自己懷里傅真,傅真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冷汗,他手指劇烈顫抖著,即使暈倒過去,他依舊不能夠平靜下來。或許是江恒殊氣息讓他感到了一絲熟悉,不久后他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他眼睫如蝶翼般顫動,應該就快醒過來了,江恒殊一時間不知道是把他抱上去,還是該站在原地等他醒來。然而樓梯下面傅見琛感覺自己好像是看了一場可笑戲劇,在他眼中,是傅真投懷送抱到另一個男人懷中,成何體統。傅見琛望著江恒殊將傅真抱起來背影,沉默了半晌后,忽然開口問:“你跟他是什么關系?”傅真醒過來時候,聽到正是傅見琛這一句質問聲,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好笑了,以至于傅真在第一時間忽略了自己現在正被江恒殊抱在懷里。“與傅先生有關系嗎?”傅真在江恒殊懷里偏了偏頭,傅見琛只能看到傅真一個小小側臉,他聽見傅真對自己輕輕笑了起來,“別忘了,我們在兩年前時候就已經斷絕關系了?!?/br>之前傅真一直不敢面對這件事,總是奢望著還能回到從前,可是現在他對著傅見琛說出這件事時候,反倒有一種詭異快意。傅見琛說不出話來,兩年前因為唐彎彎他將傅真趕出了傅家,并且與傅真斷絕了父子關系,這是所有人都知道事實,自己確沒有立場過來問傅真這話。傅真垂下眼簾,他輕輕拉了拉江恒殊袖子,對江恒殊說:“走吧?!?/br>懷里這個人似乎完全沒有要下去自己走自覺,江恒殊動了動唇,最終什么話也沒有說,抱著傅真沿著腳下樓梯向樓上走去,不久后兩個人身影就徹底消失在傅見琛視線。唐彎彎看著身邊還在發怔傅見琛,拉了拉他胳膊,對他說:“爸爸,我們走吧?!?/br>傅見琛回過神兒來,點點頭,“走吧?!?/br>傅見琛情緒不太好,唐彎彎坐在他旁邊,想方設法想要安慰他,她思考了很久后,對傅見琛說:“爸爸你也不要太生氣了,我聽朋友說,前一段時間他看到過傅真在同性戀酒吧打工,他可能確實是喜歡男人,現在社會環境已經這么開放了,同性戀也沒什么大不了?!?/br>唐彎彎對傅見琛說這件事是真,只不過當時她以為是那個朋友眼花看錯了,沒想到傅真竟然真是個基佬。唐彎彎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她挽住傅見琛胳膊,“爸爸我想吃蛋糕了?!?/br>“等會兒讓司機在蛋糕店前停一下?!?/br>“謝謝爸爸?!?/br>傅見琛嗯了一聲,面沉如水,許久都沒有再說話,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后,他側著頭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寫什么。唐彎彎手依舊搭在傅見琛胳膊上,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看起來心情還不錯。昏暗樓道里,江恒殊抱著傅真以一種緩慢速度向樓上走去,四周安安靜靜,傅真仰著頭,昏黃色燈光下,江恒殊下頜線好像比他昨日見到更柔和了一些,他湛藍色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發亮,是破曉前天際最亮那一顆啟明星。他現在應該開口讓江恒殊把自己放下來,可是他太貪心,想要在這個懷抱中待得更久一些。樓下傳來開門吱嘎聲,傅真好似受到了魔鬼蠱惑一般,他伸出手,緩緩地抬起來,然后摟在了江恒殊脖子上,他腦袋貼在江恒殊肩膀上,恍惚間他聽到他胸膛里那顆心臟有力跳動聲,傅真覺得自己眼眶有些發熱。江恒殊腳步頓了一下,他垂下眸子看了一眼懷中人,眼睛中好似有微光閃過,他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將雙臂微微舉起了一些,若無其事地抱著傅真繼續向樓上走去。一直到六樓,江恒殊停在了他們共同居住著那間屋子外面,樓道里傳來房間里眾人打牌喧嘩聲,江恒殊將懷里傅真放了下來,輕聲問他:“能自己走嗎?”傅真點了點頭,他在江恒殊平靜語調中聽到了一絲溫柔,而同時,也為自己剛才私心而感到稍稍內疚,他對江恒殊說:“剛才謝謝你?!?/br>“沒事?!苯闶饴曇衾涞?,好像剛才出手幫助傅真人不是他一樣。江恒殊推開了眼前房門,破舊房門發出一道長長吱嘎聲,傅真跟在江恒殊身后走進了出租房里,他們向著各自房間走去。傅真回到房間里看到手上編織袋才想起來自己出去這一趟什么東西都沒有買回來,他已經沒有多余力氣再下樓一趟,他稍作猶豫后,把手機拿出來,在美團上點了一份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