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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想見meimei,都最后關頭了,也肯定沒有他們想的那么多,沒有他們那么功利!我以后定不會再傻到被他們利用了!” 季善等裴欽說完,才道:“二哥別自責了,也未必就有你想的這般不堪,可能他們也是臨時起意的順勢而為,況我和相公也沒讓他們如愿??;我們之所以走一趟,也大半為的是夫人和你,小半想的是為自家積福罷了,又不是為的旁人。好了,我們馬上就上車了,你快回去吧,不然夫人還不定會受什么委屈呢,我們自己能回去的?!?/br> 沈恒跟著補充道:“如果后邊兒二哥和夫人有什么需要我們的地方,只管打發個人去告訴我們,我和善善定然立時趕到。再就是請二哥千萬別讓夫人受什么無謂的委屈,只怕經過方才的事,不但令尊,令伯父也惱上了她?!?/br> 裴欽想到方才裴二老爺和阜陽侯的臉色,明白夫妻兩個這話不是無的放矢,忙肅色道:“meimei妹夫只管放心,該母親和我做的事,盡的責任,我們自然沒有二話。但若誰想平白給母親氣受,也是絕不可能的事,我第一個不會答應;等過陣子,舅舅舅母們也該進京來吊唁了,到時候就更是誰都休想給母親氣受了!” 季善與沈恒聞言,這才心下稍松,待上了馬車后,再次與裴欽道了別,便先行離開了。 余下裴欽站在原地直至二人的馬車消失不見了,方轉身大步往裴太夫人的院子走去。 第318章 不許妄自菲薄 一直到馬車出了阜陽侯府所在的巷子,上了大街,季善方吐了一口氣,低聲與沈恒抱怨道:“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兒,連自己只剩一口氣了的老母親都能利用,搞什么‘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一家子除了夫人和二哥夫婦,簡直都沒救了!” 沈恒輕輕握了她的手,緩聲道:“本來我們在意的也只是夫人和二哥而已,至于旁人,說到底都是陌生人,人品如何德行如何,與我們又有什么相干?高興了就說他們兩句閑話,不高興了連閑話幾句都覺得是浪費時間,對不對?” 季善皺著臉道:“這不是時不時的總要惡心我們一下嗎?就跟癩蛤蟆似的,雖不咬人,卻冷不丁兒就會忽然跳到你面前,還要難聽的‘呱呱呱’幾聲,也夠煩人了。說到底,還是因為你中了探花,又進了翰林院,不然以他們的功利,才不會搭理我們呢!” 沈恒失笑道:“善善你確定癩蛤蟆叫起來是‘呱呱呱’的,青蛙才是吧?我也不是故意要中探花,故意要進翰林院的,實在是運氣來了擋不擋不住,只能請娘子多擔待了?!?/br> 說得季善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啐道:“你這話也就當著我的面兒說說罷了,要是當著別人的面兒說,仔細別人一掌拍飛你。行了,你也別費心巴力的想哄我開心了,我本來也沒有怎么著,就是覺得有些煩罷了,這會兒已經好多了。也不知道裴太夫人泉下有知,知道自己尸骨尚未寒,自己的兩個兒子已在想那些蠅營狗茍了,會是什么反應,可能就真要‘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了吧?” 沈恒咝聲道:“但我們也不能全盤否定裴太夫人臨終前,就真沒有絲毫的后悔與反省了,畢竟她心里當很清楚她和侯府的確都虧欠了善善你的。不過‘人死如燈滅’,不管她臨終前想什么,如今都不重要了?!?/br> 季善道:“她想什么本來也一直都不重要,就算她真后悔愧疚了,也是她自己的想法,與我無關,何況還未必是真的。我如今比較擔心的是夫人的處境,再就是二哥不是說,喪事肯定是要大辦七七四十九日的,這么長的時間,夫人豈不是要身心俱疲了?” 沈恒道:“如今流行厚葬,也就是所謂的‘死后哀榮’,喪事越是辦得盛大,越是能體現兒孫的孝心與本事,侯府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個宣揚自家名聲的好機會的。何況裴太夫人是超品的侯太夫人,便是朝廷和禮部也要有所表示,只待侯府正式各處報喪,朝廷和禮部的祭銀祭禮肯定就會到了,也由不得侯府不大辦。只能讓夫人盡量照顧好自己,別讓自己太累,好歹熬過這陣子了?!?/br> 季善片刻才道:“也只能我回頭隔個幾日,便做了清淡爽口的飯菜,悄悄兒送到侯府,讓夫人多吃一點兒,好歹找補一點兒了?!?/br> 沈恒聽得極為贊同,“好啊,到時候讓煥生來送,他這些日子越發沉穩能干了,肯定能把事情給善善你辦得妥妥帖帖?!?/br> “嗯,到時候再說吧?!?/br> 季善說完,便閉上了眼睛,雖然才與沈恒說的是她‘已經好多了’,但她心里其實還是頗有些不舒服,只具體怎么個不舒服法兒,又說不清道不明罷了。 沈恒看在眼里,便伸手攬過她,讓她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季善聞著他熟悉的氣息,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在車廂里的一片靜謐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心情總算又舒服了兩分。 冷不防卻聽得沈恒低聲道:“善善,你睡著了嗎?也真是有夠不巧哈,遇上誰不好,偏遇上了那個假貨。也是,她可是阜陽侯府的三姑奶奶,當時那種場合,遇上她本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倒是沒想到,還能遇上徐家大爺……當初不是說徐家大爺待她越來越不好,還連庶子生在嫡子之前,都默許了嗎?如今看來,滿不是那么一回事兒,徐家大爺分明待她分明就極好??!” 季善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只當沈恒是閑著沒事兒跟她八卦,遂虛應道:“這誰知道呢,反正好的壞的都是她在說,多半當初純粹就是想賣個慘,好因此得到夫人和二哥的憐惜吧?但也說不準,她婆婆可是長公主,當公主的,有幾個是好相與的?” 沈恒道:“這倒是,公主們生來就是天之驕女,下降后連公婆見了,都得先行國禮再行家禮,一個不高興了,公婆也好,駙馬也好,都是隨便給臉色瞧的,何況對上自己的兒媳,自然更是不假辭色,說一不二了?!?/br> 頓了頓,“不過徐家大爺瞧著對她倒是挺不錯的,不是還說當年是徐家大爺一力堅持要娶她的嗎?如今看來,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也遠比那個假貨說的深嘛。倒是便宜她了,徐家大爺那么個謫仙一般清雋秀雅,風姿過人之人,瞧著為人也是和善謙遜,出身家世又是那般的好,不怪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呢,的確當得起,你覺得呢,善善?” 季善聞言,想了想方才與徐家大爺那匆匆的一面之緣,點頭贊同道:“徐家大爺的相貌風姿的確都是萬中無一,以往聽人說什么‘京城第一美男子’,我還當是在夸張,且大男人家家的,搞這些個無聊的評比做什么?不過方才親眼見了人,我算是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公認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么,那樣一個讓人只瞧著便覺得賞心悅目的男子,當選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