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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的也不遲!” 對季大山母子越發深惡痛絕了,想到季善還不得不忍著惡心與煩躁管這些破事兒,又忍不住心痛季善。 更怕回頭事情處理不好,耽誤了季善和沈恒回府城的時間,耽誤了沈恒秋闈,要不是季蓮花只是個小姑娘,她可說不出好話來! 季善聽得路氏開口,總算自自己的思緒中回過了神來,也與季蓮花道:“我娘說得對,眼下最要緊的是娘的病,旁的都得靠后,還是先等吳大夫先去瞧過了再說吧?!?/br> 只要周氏能平安無事,她自然有的是法子收拾季大山與季婆子,實在不行,就逼著周氏和離了,帶她去府城,扔到飄香歷練去,就不信沒有讓周氏真正立起來那一日了! 正說著,沈樹小跑著回來了,身后卻不見吳大夫。 路氏忙道:“老三,吳大夫呢,難道給他三倍診金,他也不肯隨你去出診呢?” 季善忙也看向沈樹,季家村遠不如沈家村離鎮上近,也不若沈家村路好走,馬車都能到,要去季家村全靠步行,如今又是大過年的,也不怪人吳大夫不肯去……心里越發恨死季大山與季婆子了。 沈樹已喘著氣道:“吳大夫倒不是不肯去,他醉得根本走不動道兒,吳娘子打發他喝了醒酒湯也不管用,只好讓他先睡一覺,讓我們且去把病人弄到鎮上來,一來一回的,想來吳大夫的酒也該醒了。哎,這大過年的,本來大家都日日吃不完的酒,一般也不會去看大夫,吳大夫便難免松懈了些,誰知道會遇上這樣的事兒呢?” 還虧得沈恒今非昔比了,吳娘子不好不賣他的面子,不然怕是才不會管他們,早由得吳大夫睡大覺睡到自然醒了。 季善聽得吳大夫醉酒,再著急也是無用,只得道:“那我們趕緊走,去把我娘抬到鎮上來吧,事情已經這樣了,除了解決,還能怎么著呢?就是待會兒怕是要讓二哥三哥加倍受累,只能回頭再好生答謝二哥三哥了?!?/br> 沈河沈樹聞言,忙都道:“都是自家人,四弟妹也太見外了。那我們不要耽誤時間了,這就走吧?!?/br> 說完便大步往季家村所在的方向出發了。 季善見狀,忙與路氏也說了一句:“也辛苦娘了,我們走吧?!?,跟在了后面。 走出幾步后,見季蓮花還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動,少不得強忍煩躁說了一句:“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走呢?” 季蓮花方大夢初醒般“哦”了一聲,跟了上去。 一行人緊趕慢趕,只用了平時三分之二的時間,便已抵達了季家村。 季善雖早已走得累半死,腳底板也火辣辣的痛了,想到周氏還奄奄一息的躺在季家的柴房里等著她去救,就跟當初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季家的柴房里一樣,卻是一刻也不敢耽擱。 叫了季蓮花在前面帶路,自己一馬當先跟在了后面。 季蓮花也是一樣,雖因年小腿短,早上還趕過一個多時辰的路了,這會兒卻也是顧不得喘氣,引著季善一行人便忙忙往自家趕,就怕遲了,周氏便救不回了。 如此一行生人,還都生得頗亮眼、穿得頗體面,尤其季善,更是漂亮體面得可以秒殺季家村所有的大姑娘小媳婦兒,自然早引起了季家村眾人的注意。 都紛紛議論起來,“這是誰呢?好似有點眼熟???” “打頭的不是季大山家的蓮花兒嗎?難道,那竟是季大山家的大丫頭呢?” “你別說,還真有點像,就是以往沒有這般體面,也沒這般白嫩……不過現在她都是案首太太了,當然體面了,走,瞧瞧去!” “等下,我去叫我娘,她最喜歡看熱鬧了……” 于是你呼我喊的,很快便聚集了一幫子人,也朝著季大山家去了。 彼時季蓮花已帶著季善一行進了自家的門,虧得門兒沒關,不然萬一季大山母子說什么也不肯放季善一行進門,少不得又要平添麻煩,耽擱時間。 季蓮花雖把人帶到了,到底在季大山與季婆子的積威下,還是不敢直接把季善帶去柴房帶周氏走,只得在院子里怯怯的喊道:“奶奶,爹,大姐回來了——” 季家院子比沈家小多了,聽得季蓮花喊季善竟回來了,屋里正商量周氏一死,便接馮寡婦進門商量得高興的季婆子與季大山都是一驚,那死丫頭竟還肯回來,今兒刮什么風呢?莫不是死丫頭終于想通了,要回報他們了? 母子倆的驚霎時都化作了喜,一前一后起身接出了門外。 果見是季善站在院子里,比上次他們見到時,又出挑貴氣了幾分,光身上的衣裳頭上的首飾,怕也得值好幾兩銀子吧? 季婆子立時堆下笑來:“乖孫女兒回來了,我和你爹才還念著你呢,沒想到就這么巧,你就真回來了,快屋里坐……喲,親家母也來了呢?快請進,快請進,就是我們家肯定比不得親家母家里富裕,親家母可別笑話兒?!?/br> 沈樹是認識的,目光一溜,已又看向沈河遲疑道:“這、這便是姑爺么,瞧著不大像啊……” 再看幾人手里都沒有禮物,笑容便越發勉強了,大過年的回娘家也不帶禮物,鞭炮也不給放一掛,死丫頭果然是死丫頭、賠錢貨! 季善哪有心情跟季婆子廢話,直接冷冷道:“我聽說我娘病得很厲害,你們卻不肯給她請大夫,直接把她扔到柴房里去等死,看來上次我讓蓮花和虎頭給你們帶的話,你們一個字都沒放在心上??!我現在顧不得與你們算賬,且先記下,等我娘病好了,我再慢慢與你們理論!” 說完看向季蓮花,“帶我們去柴房吧?!?/br> 季蓮花怯怯的看了一眼季大山和季婆子,雖害怕父親和奶奶得緊,到底救周氏的心站了上風,就要帶季善一行往柴房去。 “站??!” 卻被季大山給一聲喝住了,“是說一早起來怎么家里家外都不見你人,原來是給死丫頭通風報信去了,真當老子舍不得打你是不是,惹毛了老子,窩心腳把腸子都給你踹出來!還不給我滾進屋里去,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罵得季蓮花不敢再動后,才看向季善,冷笑道:“你這死丫頭不是早就說過,跟我們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了嗎?那我們家的事兒,你也管不著,我們家的門,也不是你一個外人能進的,立刻給我滾出去,在我們季家村的地盤兒上,還以為我會怕你們!” 光不肯讓他沾不說,還敢威脅他,如今更是想壞他的好事兒,真當他是吃素的不成! 季善冷冷道:“我的確跟你們季家早沒有任何關系,你們母子便是現在死在我面前,我也會直接當沒看見。但我娘的事,卻與我有關,我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被你們虐待作踐死!現在,我要帶她去鎮上看病,你們識相的,就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