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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肯定有點的,若實在沒人點,回頭咱們自己吃也是一樣。對了,你燉高湯時,記得也燉兩只整雞,明兒好切成片涼拌了吃,就跟紅油耳片一樣的拌法,今兒紅油耳片既那么多人點,明兒雞片肯定也是一樣的。正好如今天兒還不算冷,涼菜還有銷路,等過陣子真冷起來了,就得改吃火鍋了?!?/br> 葉大掌柜忽然興奮的插言道:“太太,我覺得我們后邊兒就算不打折了,生意也應該不會受影響,咱們的菜都吃得人暖洋洋的,大冬天也能出一身的汗,誰吃過一次后能忍住不吃二次的,我佩服他!” 說得季善哈哈笑起來,“倒不想您老也會說笑。不過您說的沒錯,肯定沒人忍得住的,畢竟后邊兒我還多的是新菜呢,他們的饞蟲能被他們壓住一次兩次,卻絕不可能次次都壓住?!?/br> 當下大家又說了一會兒話,葉大掌柜見時辰委實不早了,便留了墩子和幫廚的婦人洗碗加收拾,自己則帶著葉廣,一路送了季善和楊嫂子回家去。 如此回到家里,季善早累得很了,把楊嫂子今日的工錢一百文遞給她,——自然換來了楊嫂子的推辭,說要不了這么多,卻哪里卻得過季善?只得道謝收下了。 季善方打了熱水回房,好生洗漱了一番,躺下便睡著了,連沈恒都沒顧得上想。 接下來兩日,飄香酒家的生意仍好得不行,季善與葉廣自然也只能繼續化身“做菜機器”,在后廚炒炒炒,沒個停歇的時候。 但想著生意好,便意味著賺的銀子多,意味著他們的前景一片大好,師徒兩個又覺得再累都是值得的。 店里的生意也的確好,還不是那種剛開張的虛張聲勢的好。 固然好些客人都是因為聽說昨兒府臺小姐來了飄香,想要親眼進來瞧瞧這到底是一家什么店,想要親自進來感受一下府臺小姐待過的地方,回去也好有吹牛的資本,‘我去過府臺小姐吃飯的地方吃飯,坐過府臺小姐坐過的桌子?!?/br> 不想進來后一看,地方雖小了些,卻干干凈凈,亮亮堂堂的,掌柜也會說話做事,跑堂的也利索,人才剛坐下,立時便有涼茶和小碟的鹵味花生送上,光這個服務態度,便先讓人生出了幾分好感來。 等再瞧一瞧其他桌的客人都吃得熱火朝天的,嘴里雖呼呼個不住,不停的叫著:“好辣……好麻……”、“呼,真的要受不了了……” 筷子卻是一直不停的夾菜,一直不停的往嘴里送,可見這家店的菜除了遠遠的就能聞見香,味道也是真的好,才能讓人根本停不下來。 對菜的期待便又上升了幾分,那等到自己的菜終于上了桌,舉筷一嘗后,發現過了最初的不適應,多吃上幾口后,果然味道很好,那種因為驚喜,而霎時翻了倍的滿足,一時間哪還有言語表達得出來? 惟有埋頭苦吃了。 除了被羅晨曦府臺千金名頭吸引進來的客人,更多客人卻是被大門外免費請路人們品嘗的鹵味兒,還有飄香一直不停往外飄的獨特香味兒給吸引進來的。 畢竟“民以食為天”,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少不了愛好美食、愛好新奇的吃客老饕們,反正一頓飯也就幾百文一二兩銀子的事兒,要是飄香名不副實,徒有其表,下次再不登門便是了;可反之,要是好吃呢,那豈不是不虛此行,以后也多一個飽口福和待客的地方了? 這類人對菜品的要求就要更高些、更挑剔些了。 可就算是這些人,吃過飄香的菜后,也愣是挑不出不是來,反而都生出了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種又麻又辣又香又鮮的復雜味型,到底是怎么調制出來的呢?怎么這么大個府城,甚至連他們去省城,或是出其他遠門時,都不曾嘗到過這樣的味道? 實在是太妙,太讓人欲罷不能了! 以致開張不過才幾日后,飄香便已然有了回頭客,甚至還有來了二次來三次的。 季善與葉大掌柜這才于百忙之中,真正松了一口氣。 只要有回頭客了,就說明他們菜品的味道與品質都是真的沒問題,不然誰會傻到上當一次,還巴巴來二次、三次的?不就是被他們的味道給征服了么! 當然,飄香的生意這么好,不止在他們店面所在的幾條街巷獨占鰲頭,甚至連整個城東,都是獨領風sao,又豈能不惹來四方同行們的羨慕妒忌恨的? 這簡直就是生生在斷他們的財路,也生生斷他們及他們一家老小的活路??! 可飄香不但味道好,后臺還硬,若人家只是做到了前者,卻沒有大樹可靠,要擠垮他們還是很容易的;或者人家只是后臺夠硬,味道卻一般,那再硬的后臺也是沒用的,說到底任何酒家立足的根本都是味道好,味道不好,一切皆枉然。 這樣兩者都占了的一個飯館,誰還能奈何得了他們? 便是聚豐樓醉仙樓那樣的大酒樓、大戶人家,勢必也是絕不敢要府臺小姐的強,跟府臺大人作對的,就更別說他們這些連號都排不上的中小酒樓飯館了! 于是眾家同行再羨慕妒忌恨,也只能忍著,只能私下里罵幾句、酸幾句飄香,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敢做。 以致飄香不過才開張半個月不到,竟就在城東站穩了腳跟,縱不敢說是整個會寧府站穩腳跟最快的酒家,也算得上是個中翹楚了。 飄香在城東站穩腳跟的同時,店里眾人經過這半個月的辛勞,做各自的事也是越來越熟練,與其他人的配合也是越來越默契,無形中都大大提高了各自的效率,再做分內的事時,無論是時間還是體力,都覺得比之前輕省了不少。 其中又以葉廣的進步最為神速,幾乎已不用季善在一旁指點把關,便能獨立做季善教給他的每一道菜,大有再過一陣子,便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架勢了。 葉大掌柜見兒子能獨當一面后,便催著季善回去歇著,不要再日日都來店里,只偶爾來一次就夠了,“太太這些日子生生累瘦了一大圈兒,女兒家哪能這樣累,就該在家里好生養著才是。我知道太太是個閑不住的,可見太太累成這樣兒,我卻沒法兒不心疼,不愧疚,更怕回頭沈相公回來了,不肯與我善罷甘休。所以太太只管放心回去歇著吧,店里就交給我和葉廣,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季善已經接連勞心勞力一個多月了,要說不累,怎么可能? 卻自問還撐得住,因笑道:“咱們飯館能這么短的時間便開活,就算再累,我心里也是甜的。何況又不是只我一個人累瘦了一大圈兒,所有人都是一樣,尤其您和葉廣,您要心疼也不能只心疼我,也該心疼心疼您自個兒和您兒子才是啊?!?/br> 葉大掌柜笑道:“不瞞太太,我前陣子閑著時,當真是渾身這兒也痛,那兒也難受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