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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 沈九林可能還舍得,路氏竟也一說就舍得,怕是不大可能吧? 沈恒道:“爹娘自然舍不得,可為了我的前程,為了大家都能有更美好的未來,他們再舍不得也要舍啊。我本來正想與爹娘說,要帶了善善你一起去的,不想娘便先開了口,說讓我必須帶了你一起去府城,有你日日照顧我的衣食起居,她才能安心……” 路氏才聽沈恒一說要去府城念書,以后待在家里的日子便屈指可數了,眼淚已立時落了下來。 一雙兒女不過兩三年間,便已都離她而去了,不怪當年她出嫁時,她娘哭成那樣兒,再是嫁得不遠呢,終究不能日日見到了??! 如今她兒子也是一樣,雖不是嫁去了別人家,只是去府城念書,那也是實實在在的分離啊…… 可惜沈九林已發了話,“恒兒,你只管安心念你的書去,我和你娘如今身子骨都還算硬朗,你大可不必掛心我們,何況還有你哥哥們呢,總歸我們兩個老的和家里你都不用cao心,你在外面飛得越高,我們一大家子在家里的日子就越好過?!?/br> 路氏也只得含淚附和,“是啊恒兒,我和你爹身體都還不錯,你且不用擔心我們。倒是你媳婦兒,你哪怕是去念書的,也得給我把她帶上,沒有她在你身邊照顧你的衣食住行,我可不能放心,且我還等著抱孫子呢,要是一個在家里,一個在府城,我得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倒把沈恒說了個大紅臉,不過也不用他自己浪費口舌去說服沈九林與路氏了,只是路氏的話,他很自覺的沒有告訴季善,決定以后再慢慢兒告訴她也不遲。 季善已笑道:“爹娘實在太開明了,這么開明的公婆可往哪兒找去?我實在是好福氣,好到自己都要覺得不真實了!那你想好了大概什么時候出發去府城嗎?我既然也要一起去,肯定得事先收拾安排一番才是?!?/br> 沈恒笑道:“是我好福氣才對,已經有這么好的爹娘了,還能有這么好的媳婦兒。至于什么時候出發,等后日彥長兄來家里吃酒時,我問過他后,再定下來吧,他此番也要跟我一起去府學念書,以后彼此倒是能有個照應了?!?/br> 季善已知道‘彥長兄’就是孟姝蘭的二哥了,聽沈恒已提了他好幾次,微皺眉頭道:“你跟孟家二少爺很聊得來嗎?” 沈恒道:“此次去府城往返大家都一路的,吃住也幾乎都在一處,對彼此都有了進一步的了解,的確還算聊得來,何況還有夫子這一層關系在,彼此就更該互相照應了。對了善善,府臺大人還給我賜了字叫‘子晟’,以后你可以叫我子晟了,當然,你要繼續叫我相公,就更好了?!?/br> 換來季善的白眼和嬌嗔,“你倒是想得挺美的。那,你明兒豈不是要去鎮上,親自去請夫子父子和孟家其他人,后日來咱們家吃酒了?” 照理娘應該已經告訴他孟家母女的所作所為了啊,怎么如今瞧著,他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毫無芥蒂的樣子? 沈恒點頭道:“是,明兒我的確要親自去請夫子和彥長兄。除了邀請他們以外,再就是要當面請夫子給我一個說法,再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呢,師母也沒有權利顛倒黑白,妄圖趕走我的結發妻子,替我換一個妻子吧?還當著你的面兒那樣說,當著娘的面兒那樣說,壓根兒就沒把我的妻子、我的母親,也就是壓根兒沒把我放在眼里,沒拿我當過平等的人,難道夫子做丈夫與父親的,不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說到最后,已是滿面的寒霜,滿眼的寒光,心里也滿是慶幸與后怕。 虧得他早就給善善表白過自己的心跡,讓她知道他的真心了,也虧得善善足夠信任他,足夠通透與堅強,還要虧得師母不死心,后來又請了他娘去。 不然聽得師母那樣當面羞辱她,二師妹更是自說自話的污蔑他與她有私情,善善豈不得當場掉頭就走,壓根兒就不會等他回來,甚至不會給他留下只言片語,讓他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畢竟她一開始就是要走的,就算后面改了主意,那些羞辱與所謂的‘私情’,也足夠她再次改變主意,毫不留戀了! 沈恒隨即已握了季善的手,語氣前所未有鄭重的道:“善善,雖然你一開始就選擇了信任我,因為你雖然沒有告訴娘,但你選擇了留下,而沒有立時離開,說明你愿意相信我,所以愿意等到我回來,親口問我是怎么一回事,我也打心眼兒里感激慶幸你的信任。但我還是要鄭重向你解釋一下,我與二師妹……孟二小姐從來沒有私情,我對她,從來沒有除了與學堂里其他同窗一樣的師兄妹之情以外的感情,一絲一毫都沒有過!所以她說的那些話,你一個字都不要信,我也一定會讓她為自己那些臆想的胡言亂語,付出代價的!” 既然孟二小姐不愿意做他的師妹,不愿意叫他的妻子一聲‘嫂子’,不愿意尊重他的妻子,那以后大家便不做師兄妹了,只做陌生人即可! 季善這才知道,原來沈恒已什么都知道了,連她對他的信任,他都知道了,并為此由衷的慶幸與感激,心下霎時說不出的熨帖。 想了想,道:“你這樣直接去讓夫子給你一個說法,好嗎?到底是你十幾年的夫子,你自己才也說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且你如今又與孟二少爺交好,還將一起去府城念書,‘獨木不成林’,若是此番把關系弄得太僵,以后怕是不好再見面,更不好再相處了吧?旁人見了,少不得也要說你的嘴。要不,你只把這事兒如實告訴夫子和孟二少爺,讓他們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是了,至于他們要不要責罰孟太太母女,若是要責罰,又要怎么責罰,你就別管了吧?” 之前是因為心疼沈恒,替他抱不平,更是因為已經發自內心的喜歡上了他,所以對孟太太母女的恬不知恥,唯利是圖,她才會那般的氣憤與惡心。 但同樣也是因為心疼沈恒,喜歡沈恒,她愿意退讓,不強求一定要孟夫子把孟太太母女怎么樣怎么樣了,因為她不想他為難,不想影響到他的交際人脈圈子,不想影響到他的未來。 因為由衷的喜歡了,所以也由衷的愿意容忍,愿意克制! 沈恒卻是肅色道:“一個大男人,連自己的妻子受了委屈,都不能替她討一個說法,討一個公道,那我寒窗苦讀十幾年到底為了什么,就是為了讓善善你白受這個氣的嗎?我又不是胡攪蠻纏,無事生非,反倒是她們胡攪蠻纏,顛倒黑白,妄圖讓我妻離家散。這么大的錯我都不計較,重重拿起輕輕放下了,誰知道她們以后會不會變本加厲,做出更過分的事來?我這也是為了夫子和彥長兄好,長痛不如短痛??倸w善善你別管這事兒了,我心里自有主張?!?/br> 他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