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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理解上等藝術之人,他還是都市小報上的藝術批評專欄供稿人。這就意味著,他有兩份工作,一份年薪兩百貫,一份起伏從三十貫到上不封頂的稿酬。這也是一位有藝術話語權的先生。能靠著藝術,賺到寬裕的帶家庭經常出行的費用,供養四個孩子走藝術之路的費用,這是木先生一生最大的驕傲。所以他感激藝術,熱愛藝術,迷戀藝術。在民藝評委協會留下來的人,大多就是木先生這樣,對藝術永遠熱情不滅的藝術愛好者。后來果然如他所愿,由于環境影響,他們的孩子慢慢長大,最后他們都選擇了藝術行當。在這里所謂行當,并非是專業的獨立藝術創作人,是給藝術家打下手的助手類行當。就像這家的大兒子木原,他就是學雕塑藝術當中的拋光技術的。這家的老二木晨,他如今在音樂高校學戲劇燈光。老三辛甜,她是學珠寶鑲嵌的。至于最小的辛凌,他說想去軍隊做個站在第一排的小號手,背大號太重了,他想要個最輕的。可惜的是他氣兒足,注定就是個吹大號的。雖然這個理想具有孩童般的不切實際,不過他是真熱愛動態藝術,并且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藝術引導師,以后升入專業的高等動態藝術高校確定無疑。獨立的動態藝術家,小號演奏大師辛凌!嘖嘖,這個稱呼多么上等人??!這家的孩子,已經是端上藝術的金飯碗了,雖然大部分是輔助行當,可是那又有什么呢?能進去就已經不錯了!同時這也意味著,他們以后的生活會比他們的父母,壓力要小得多的多,收入更應該是十倍以上,甚至百倍以上……在蓋爾,一切藝術人已經算半步邁入上流社會。孩子們無奈的聽著父親對藝術的大段,大段專業的演講……他們都知道,其實……這是按照他們老師教材走的話吧?可惜他沒有演講臺,就只能跟自己的孩子們過過干癮了。“……說到這里,我們就要回去思考一下,像是宗教的建筑體系,在南大陸的鈄蜜源,宗教是可以影響支配政權的,所以他們的宗教藝術,具有輕浮的權利交易氣息,所以不美……”“阿琢,我想我們該為出行做準備了,你來幫我看看長裙好么?”這家的母親適時站了起來,挽救了孩子們的耳朵……然而在半小時之后,木先生一家看著梨花館一層的人山人海,頓時對整個世界絕望了。最小的孩子說:“???怎么這么多人???我進去之前會給你寫遺書的,父親!我想會被擠扁的!”他用力的合了一下巴掌。他的jiejie揉揉他的腦袋瓜子安慰他:“忍耐一下吧,咱們早上可以進來,那是因為,我們父親的請柬可以早上進入。當然,你也可以不進去的,沒人反對你回房間……”“我不要一個人呆著!”“那就擠進去吧,人生總要做一次大餅,常輝這是第一次舉辦藝術大賽,所以你應該理解,這周圍郡的藝術愛好者,怕是都在這里了……”他們的長子帶著一絲埋怨的嘟囔:“父親!這都怪您不起床……”話音未落,他的母親一伸手,化掌為刀,斜著從下而上,毫不客氣,利落的給了他后腦勺剃了一下說:“作為一個圈內人,拿了資歷好幾年了,還拿著父親的請柬混吃混喝,你也好意思怪他?”她的兒子捂著腦袋叫著:“母親!這么多人看著呢!能給成年的兒子一絲臉面么?他的心理很脆弱的,您同情一下好么?找不到合適的結契人也是很可憐的……”“那是因為你所有的錢,都用來胡混了!”“我們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母親!怎么辦,您要去么?別說老四,反正我是沒勇氣的……呼……要不?明天早上來?您……能起來么?”他看向自己的父親。木先生沒有回答兒子的這個問題,他有著足夠的參觀經驗,所以他四處看了一圈,很快就找到捷徑,指指工作人員通道說:“我們可以反著參觀,走那邊,那邊沒有游客,你們跟我來!”說完,他一臉自信的帶著自己的家人,向著梨花館的花蕊部分走了過去。梨花館一層運貨電梯前,江鴿子手捧著一本藝術家的自傳正在看,不!應該說,那只是隨意快速的劃拉!遇到有圖片的,他就停一秒,然后繼續快速的劃拉。“您在干什么?”“他們說,有些藝術家會把現金放在紀念冊里,賄賂評委……”“……”周松淳面露愁苦,推著一輛堆滿紀念品袋子的小貨車當雜役。一輩子的臉面都丟光了,再也撿不回來了!他也想不通為什么會混成這個樣子,從皇子第一大秘,墜到桿子爺身邊的雜役助手,那只是簡單的幾秒。殿下要是來推車,他也不必活著了,所以,所以江鴿子叫他推車,他就推了,甚至他都沒敢反抗就跟著江鴿子,在樓里到處溜達。鴿子手里還拿著一大本請柬門票,尋了對口的地方,他就進去,坦蕩的到處要人家的紀念品,還有那些免費的禮品盒子。周松淳在心里怒吼!要這個干啥!想要叫他們送來不好么?還推著車去人家門口要?他的尊嚴呢?就沒人考慮一下么?真是……長這么大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所以,當木先生帶著一家人來到安靜的貨運電梯旁邊的時候,周松淳正一副生無可戀的死人樣子,正全身心的趴在車推桿上歇氣兒。而在他這幅死人樣的襯托下,江鴿子今天漂亮的就跟個神仙一般樣兒,還飄飄欲仙的。這一下,算是把木先生一家都給驚艷到了。辛甜微微的驚呼了一聲,捂著嘴巴,低聲對她的母親說:“mama,我看到了美人!大美人!巨大的美人!”雖然巨大的美人是個錯誤的詞匯,然而,已經看傻了的木家人,已經聽不出這句病句了。江鴿子聽到小聲的驚呼,他抬起頭笑著點點頭,接著旁若無人的低頭繼續劃拉。六福玉墜從他腦后掉在他肩膀上,垂在空氣中,相互碰撞,偶爾發出一聲玉脆,聽上去好聽極了。江鴿子今天是好看的,整齊的,體面的,講究的,齊齊整整,光光鮮鮮的……怎么說呢,從今天起,他戶籍上算是正式邁入十九歲了,總算可以給國家納全稅了,可以佩戴六福了。六福,就是他腦袋后面那幾塊漂亮,看上去很貴的玩意兒。六福掛墜,是九州男性,可以佩戴一輩子的首飾。它可以環在腰上,綁在腳上,扎在頭上,掛在脖子上……算是相當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