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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失去她。 這是他根本沒法承受的。 他這些日子,過得仿佛是行尸走rou。以前他覺得秋蒙在不在他身邊沒什么區別,等失去之后,才發現自己對她的愛還像是七年前那般熾熱,熾熱得仿佛要把他的心臟給灼燒。 特別是看見秋蒙沒有他還能過得好好的,他更是意識到:不是秋蒙不能沒有他,而是他不能沒有秋蒙。 有一點他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秋蒙的世界觀和正常人一直不同,他真的很害怕秋蒙見識了太多的美好,然后把他說忘就忘了。 “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紀良誡走向秋蒙,雙眼忍不住一紅,這是這么久以來他第一次離秋蒙這么近。 他懷念著她的體香,懷念著她的溫柔。 半夜醒來抱不到熟悉的身體,幾乎把他折磨到發狂,這幾個月來他都是靠著藥物入睡。 然而不等他伸手把人攬到懷里,秋蒙已經有了動作,她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巨大地‘砰’一聲,紀良誡一臉痛苦地跪在她的面前。 服務員已經嚇到了又縮回了墻角,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她沒想到秋蒙連紀良誡都敢打,而且聽紀良誡剛才說的話,他們還可能是情侶??伤洺?磰蕵沸侣?,從來沒有看到過紀良誡有什么女朋友。 她吞了吞口水,為知道不為人知的八卦感到興奮,又因為現在的情況感到害怕。 就怕秋蒙一個滿意就殺掉了紀良誡,那她且不會成為嫌疑犯? 秋蒙當然不會殺掉紀良誡,她微微彎腰,抓著痛得站不起來的紀良誡的頭發,讓他直視著自己:“紀良誡,我說過了,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br> “不過,你既然敢出現在我的面前,是因為做好被我報復的準備嗎?” 說完,秋蒙抬起膝蓋,只聽‘咔嚓’一聲,紀良誡的下巴被她膝蓋一重擊,直接錯骨。 紀良誡痛苦地叫了一聲。 “我從剛才就在想,你背叛了我,怎么還有膽子出現在我的面前。不過,我現在想明白了?!?/br> “什么?”紀良誡看著她。 他曾經有多迷戀秋蒙擋在他面前,替他打架的樣子?,F在就有多恐懼,秋蒙垂眸看著他,像是看螻蟻一樣。 明明她這么愛他的,怎么會這樣? 難不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秋蒙提起他的衣領:“人只有在極致痛苦的時候,才會乖乖聽話?!?/br> 說完,她放下了手,紀良誡后腦勺著地,痛苦呻-吟了一聲,今天受的這些痛,幾乎是他一輩子都沒有受過的。 還都是來自于曾經那么愛他的一個人身上。 “你也一樣,紀良誡?!鼻锩稍捯粢宦?,一腳毫不留情地踹在紀良誡的腹部。 “啊——!”這次紀良誡被踢得器官差點移位,背后‘砰’地一聲撞擊在墻上,他也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看著她緩緩走過來,紀良誡急促地喘著氣,汗水淋漓。 他想爬起來,可動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秋蒙!你想干什么!你不是喜歡我嗎?你現在,難道,不喜歡我了嗎???” 秋蒙停住了腳步。 看見如此,紀良誡松了一口氣,他繼續喘著氣,一張漂亮薄唇抿著,半撐著身子,看向她:“我也喜歡你,甚至愛你。就算是現在,我也會一直愛你?!?/br> 他呼吸聲急促,直盯盯地看著秋蒙,就好像喉結劇烈地滾動著。 “現在,你氣也出完了,我們誰也不欠誰了,也該和我回家了吧,秋蒙。我一直在等你?!?/br> 說到最后,他眨了眨眼睛,眼眶微微濕潤了起來。 秋蒙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唇,好像在想什么。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鼻锩晌⑽⑼犷^看向他,說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替我擋了一鞭?!?/br>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紀良誡雙眼一亮,心跳也快了起來。 那次是他跟著秋蒙到了秋家的時候,剛好看見秋父拿起馬鞭就往秋蒙身上揮。當時也是年少輕狂,想也不想,就沖上去擋了一下。 當然,事后他身上的鞭痕,花了兩年的時間才徹底地消掉。 但因為這樣認識了秋蒙,他一直不后悔,還覺得挺值得。 秋蒙說道:“之后,我替你擋了一刀,那個時候,我們應該已經兩清了?!?/br> 紀良誡想說什么,忽然覺得喉嚨干啞,說不出話了。 秋蒙說得簡單,但當時的情況卻沒有她說得那么輕松。 那是紀良誡高中的時候,他爸爸開除了一個因為賭博欠下幾百萬的司機,沒想到那個司機為此記仇,走上絕路,在他放學的時候直接綁架了他。 對方在紀家工作那么多年,對于紀家的動向和每個人的習慣再清楚不過。 不然紀良誡也不會輕輕松松被他那么綁架。 那是紀良誡第一次吃虧,雙手雙腳捆著,嘴還被骯臟的抹布裹著,整個人躺在了又小又悶的車后。 司機直接把他綁架到了,離這里至少有好幾個小時路程的廢棄倉庫。 然后威脅他,要紀父拿出三千萬來贖人,不然他就撕票。 因為擔心紀父報警、以及因為走上窮途末路,司機情緒非常的激動。 紀父紀母怕他一激動就會殺掉紀良誡,就趕忙轉錢了過去,結果司機收到錢之后,直接掛掉了手機,把手機還扔進了攪碎機里。 紀良誡意識到了不對。 對方得了錢,并不打算放過他,還想殺人滅口。 他瘋狂地掙脫著,但身上的繩子綁得太緊了,無論他怎么掙扎都沒有用。司機已經拿著準備好的刀子走了過來,一邊走過來,一邊說:“是你父親逼我的,當時他明明可以拉我一把,卻非要把我辭職,害得我落得這樣的地步!你死了之后,要怪的話,就怪你父親!怪他不仁!不念舊情!” 紀良誡都想破口大罵了。 這司機明明是自己去賭博,欠了一屁股債,結果被辭職了,不去怪自己當初愚蠢管不住手,卻怪別人不幫他。 簡直是不可理喻的賭徒! 紀良誡這么想著,也這么說出口了,想通過自己這些刺激的話拖延時間。 但司機似乎知道紀良誡在想什么,他怕紀父報警,就想著趕緊下手,然后逃跑。 那一刻,紀良誡真以為自己要死在這里了。死在這種骯臟又惡臭的地方,身體還很可能被這個窩囊又變態的男人扔進攪碎機里。 而他的爸媽卻只能面對著一攤無法還原的碎rou哭著叫他的名字。 光是想想,他就受不了了。 死亡并沒有降臨,他聽到了司機一聲‘悶哼’和兵器落地的聲音,他以為是父母過來救他了。 誰知道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了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