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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韁而行,自己則在一次次性/愛的漩渦中迷失自我。第二天,他就發起了高燒。第三十一章確切地說,是第二天凌晨,簡銘敞開膀子熟睡著,突然一個熱燙的身體滾進了他的懷里,他下意識用手臂一卷,將人攬在了胸口,半睡半醒間,嘴巴一口親在了人頸子上,卻是猛地睜開眼,活活被燙醒了。簡銘摸黑坐起身來,用手背貼了貼林向黎的額頭,確認他真的是起燒了,頓時整個人完全清醒了。他打開燈,看見不著片縷的林向黎掖著一角被子,半張臉陷在柔軟的枕頭里,頭發濕漉漉的。怕是洗完澡后沒徹底擦干頭發,又馬不停蹄地在床上遭了蹂躪,夜里溫度一低,就受了寒。他愁鎖著眉頭,側躺著蜷縮在簡銘身邊,樣子怪可憐的。簡銘立馬套上褲衩和背心,起身找退燒藥,開遍抽屜只找到一盒過期一年多的感冒靈,他身體很健康,多年來不生病,這盒藥還是廠里員工生病時他從外面捎回來的。林向黎痛苦地哼了兩聲,簡銘心浮氣躁起來,他只能出門現買了。“我出去買藥,很快就回來?!彼诹窒蚶瓒叺驼Z,順便將人裹進被子里,卷成一顆壽司。林向黎似乎沒聽見他的話,兀自地皺眉,抽動著嘴角,急速地呼出guntang的氣體。這跟拆一顆定時炸彈沒區別,爭分奪秒,簡銘一腳轟上油門,養豬場的大門還沒完全移開,他就迫不及待上演速度與激情,化身為南平村第一賽車手,兩條黑背睡得正酣,什么,剛剛是什么飛出大門外了?幸好半夜江津鎮街頭沒有交警查酒駕,雖然簡銘沒喝酒,不至于被抓進去蹲個半年,但他腳上的那雙拖鞋足以罰他個百八十塊,再記三分。如此錯誤的行車示范,小朋友可不要學。江津鎮唯一一家24小時營業的藥店罕見地迎來一個火急火燎的男子,值班的小妹上下眼皮正在打架,見一帥氣青年朝自己飛撲而來,驚喜得蹦了起來。當然他神色如此慌張,怕是出了大事。“請問您要什么?”青年兩手撐在玻璃柜臺上,低喝道:“我要最好的退燒藥!立即見效的那種!”值班小妹為難道:“這個,呃,最快退燒的藥也要個把小時吧?又不是神藥。您看這盒,58塊的,我們這里賣得最好的?!?/br>簡銘掏出手機,邊打開支付寶邊說:“給我拿個四盒,再拿四盒頭孢?!敝蛋嘈∶皿@了:“這個不是糖啊,買這么多干嘛?”簡銘沒理會她的疑問,抬頭問:“哪里掃二維碼?我用支付寶?!?/br>“這里?!?/br>值班小妹看他似乎熱得額頭沁汗,眸色深沉,要不是見他走路四平八穩,都懷疑他才是發燒燒壞了腦袋的病人。“唉,人長得挺帥,肌rou也挺結實的,”值班小妹目送人離去,忍不住感慨,“可惜是個傻子?!?/br>這個傻子此刻心情極其糟糕,他很懊惱自己為何要在浴室里做過一次后,又在床上要了林向黎一次,那時身下的人已經射不出任何東西,稀薄的精水像是沒擰緊的水龍頭里千辛萬苦滴落的水珠,泅暈在床單上,小小的一片深色印跡。回到養豬場,門口的兩條黑背依然好睡,棚里的豬豬們似乎被發動機的噪音吵醒了,隔著幾堵墻也能聽見它們不安的哼唧聲。簡銘此刻哪有管豬的閑心,其實照道理,每天清晨他就該給豬配飼料了,但今天,先讓那群豬餓著吧,反正餓不死。深藍的天空群星還在閃爍,簡銘回到里屋,發現林向黎早就把被子踹到了地上,一個人縮成蝦米狀在那兒發抖掙扎。他趕緊上前把被子扯回來,但是林向黎迷糊地嘟囔著熱,他只能先給他喂藥,可惜林向黎不肯張口吃藥,簡銘只好把膠囊里的藥粉倒進白開水里,自己先含一口,攬著林向黎的背,低頭把水渡給他,高溫的口腔里滿是苦澀的味道,林向黎搖頭想要掙脫,簡銘用了點力掐住他的臉頰,迫使他咽下自己強渡給他的藥水。兩個人共同分享了這份苦意。喝了藥以后,林向黎咳了兩聲,簡銘幫他拍背,給他順氣。眼中盈滿眼淚的林向黎似乎有了點意識,嘶啞著喃喃:“好難受……”簡銘把被子扯上來,蓋到他的下巴頦上,低聲安慰他:“睡一覺就好了,乖,睡吧?!绷窒蚶铦M臉潮紅,神情凄苦:“好熱……好難受……”簡銘又道:“你需要發汗,不然退不了燒?!?/br>“對不起……”簡銘以為自己聽錯了,側首低頭去看摟在懷里的人:“你說什么?”林向黎真的是難受得緊,眼淚開始成片成片地落下來,濕透的發絲全部貼在了他的額上、鬢間,整個人好像水里撈出來。但他似乎另有心緒,堅持要開口:“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只是想……賺點錢……給我媽、看……看病……”簡銘環抱著他的手臂倏地收緊了,懷里的人像一座即將噴發的小火山,guntang的巖漿在心底里沸騰、沸騰、沸騰,若不爆發,那就是自我毀滅。簡銘拿臉頰貼著他的耳側,嗓子里好像塞了一顆鋼絲球那般粗糙:“勇于承認錯誤的都是好孩子?!?/br>林向黎哭得視線迷離,囁嚅著問:“我……我還算……好孩子嗎?”簡銘親了親他的眼角,回答他:“你本來就是好孩子?!?/br>林向黎閉上眼,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他困了??上笥珠_始蹬被子,簡銘不得不也鉆進被窩,制住他的手腳,兩個人像特意蒸桑拿似的,汗透了整條被子。親密無間的肌膚相觸,使得簡銘欲念再焚,他的陰/莖直挺挺地硬著貼在林向黎的腿根上,兩個人是面對面擁抱的姿勢,他看得太清楚了,這張被高燒折磨卻嬌艷欲滴的臉,讓他起了畸形的愛欲。他在心里給自己狂扇耳光,告誡心里那只丑陋的玩意兒不許亂來。正所謂地獄空蕩蕩,yin魔在豬場,誰能想到平時一本正經的養豬大戶背地里竟是這副禽獸模樣?林向黎想不到,他反復被高燒和夢魘折磨著,想抬起腿踹開緊追他不放的夢魔,誰料聽見一聲痛苦的悶哼,世界瞬間安靜了,他松了口氣,陷入了深度的睡眠。簡銘咬著牙目眥欲裂地瞪著天花板,祈求被林向黎膝蓋一記頂到的陰/莖能夠安然無恙地軟下來。一個明媚的周六……下午,林向黎終于退燒醒了。他知道自己病了一夜,隱約記得是簡銘照顧了他一宿,此刻屋里又剩他一個。他揉了揉還是有些暈乎的腦袋,按照往常,起身想去衣柜里撿一套簡銘的衣服套上,隨即他發現這件襯衫極其符合他的身材,怎么回事,是自己再次發育了?還是簡銘縮水了?他又套上褲子,恰好合適。他站在鏡子前,看見面色憔悴的自己,心中一陣悲愴,想到簡銘已經發現了真相,本來他就不太相信自己23歲吧,不知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