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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頭與另兩個年邁的大臣相視一眼,而后三人走至正中,齊齊跪地。 禮部尚書持笏朗聲道:“遙想當年,高祖文韜武略,創我大周江山基業,晚年才有白鹿現世;而今陛下春秋正值鼎盛,便有上古神器現世,定是上天感動陛下千秋功績,澤被社稷,故以今日瑞雪天象迎上古神器,實乃祥瑞,祥瑞之兆!” 聲落,慕瑜跪地,以額觸地,擲地有聲道:“陛下千秋功績,澤被社稷,天降祥瑞,陛下萬歲!大周萬歲!” 百官見狀,當即跟著紛紛跪地效仿:“陛下千秋功績,澤被社稷,天降祥瑞,陛下萬歲!大周萬歲!” 高亢的山呼聲霎時在肅穆闊大的宣政殿中回響,余音繚繞,一路傳至殿外,在皇宮內皚皚積雪上方回蕩—— “天降祥瑞,陛下萬歲!大周萬歲!” “天降祥瑞,陛下萬歲!大周萬歲!” “天降祥瑞,陛下萬歲!大周萬歲!” 聲聲萬歲從前廷一路傳至后宮,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霎時間仿佛成了最有力的天象應和。 舒妃站在門口,滿意地看著這一場大雪,臉上露出大快人心的恨恨之色。 “前廷大臣口中的祥瑞自然要比后宮婦人私底下見不得光的以訛傳訛有力得多,本宮倒要看看,如今她們還能奈你何!” 舒妃返身,一時神情又略有些復雜地看著長歌,低道:“長歌,我真羨慕你。你與你的父親相隔千里,可你一有危險,他立刻就奮不顧身地回來救你。能得這樣的父女情分,這些委屈都算不得什么了?!?/br> 長歌眼角微紅,含笑輕輕點頭:“我也未料到,父親會回來得如此及時?!?/br> 舒妃走至長歌身旁,握住她的手,柔聲寬慰道:“如今可好,有鎮國公回朝為你做主,你便誰也不用怕了?!?/br> 長歌含笑看著舒妃,定定地搖了下頭。 舒妃一怔。 “娘娘以為,太子做的那些事,陛下真的不知道嗎?同樣的道理,我父親忽然帶著神鼎回朝是為了什么,陛下心中又會不清楚嗎?這些不過都是做給外面的人看的罷了,實在瞞不過陛下那雙眼睛?!?/br> “那又如何?萬事都須得師出有名,今日你父親帶來的祥瑞足夠粉碎太子害你的陰謀,陛下就算偏心,他也做不得什么?!?/br> 長歌笑了笑:“可我想要的,不僅如此啊?!?/br> 舒妃愣住。 朝后,懿和帝將慕瑜宣至溫德殿,二人私下不知說了什么,不久,慕瑜離開,去了舒妃宮中。 長歌半年未見父親,乍然見到,情難自抑,一顆眼淚一下子就滾了下來。 “長歌?!蹦借ど仙舷孪碌乜此?,見她如今的模樣,眼中既有欣慰又有心酸,一時鐵血男兒也微微紅了眼眶。 他握住她的手,啞聲道:“走,和爹爹出宮去?!?/br> 長歌站在原地。 慕瑜道:“陛下已經答應,讓我帶你出去?!?/br> 慕瑜上前一步,低聲道:“我帶你去見秦王殿下?!?/br> 長歌聞言,眼神剎那間微微一動,她看著慕瑜,眼中有那么明顯的心動,最終卻只是問:“是他的意思?” 慕瑜頷首。 長歌驀地一笑:“是啊,我早該料到的。這事才爆發一天,爹爹就到了,如此及時,且還萬事俱全,定不可能沒有早做準備……想來,也只有他會有如此警惕了?!?/br> “不錯,一月前,蒼術來尋我,他告訴我宮中古樹莫名倒下,砸到了貴妃娘娘。我起初還不解是何意,看了秦王殿下的信才想起先帝時候的舊事?!?/br> “那么那只鼎……”長歌蹙眉問。 “是真的?!蹦借さ?,“神農藥鼎乃神農為蒼生嘗百草所用,顧氏一門世代行醫,神農鼎是顧家祖傳之物。我與蒼術離開青鸞郡后便去了顧家祖宅,在密室中尋出?!?/br> “陛下可知?” “陛下不知,秦王殿下說此物的存在只有嫡系傳人才會知曉,當年顧貴妃也是臨死之前才將此事告知于他,陛下事先不知,也因此,今日此物才能以祥瑞的身份現世?!?/br> 長歌恍然的點了下頭,但剎那之間,眼中又似有堅定的神色劃過。 她看向慕瑜,定定道:“爹爹,我不和您出宮了?!?/br> 慕瑜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長歌,你在說什么?你可知此處有多危險?若你稍有差池,如何對得起秦王殿下待你這一番情意?” 長歌輕道:“昨日,舒妃娘娘告訴了我一些舊事?!?/br> 慕瑜剎那間領會到了長歌口中所說的“舊事”是什么,輕嘆一聲:“都是過去的事了,顧貴妃早已香消玉殞多年。當年相關的那些人,無辜的還是罪有應得的,也全都已經去了,你又還能做什么?” “我啊……”長歌輕輕一笑,“我想釜底抽薪?!?/br> ※※※※※※※※※※※※※※※※※※※※ 今天這么早,你們有沒有很驚訝?你們看,我不那么忙的時候也是可以很早噠~! 第 110 章 晚膳時, 懿和帝來舒妃宮中, 聽說長歌還沒走, 便將她叫了過來, 隨口問了一句:“你父親千里趕來,你竟沒隨他離開?他心中怕是失望?!?/br> 長歌含笑道:“怪父親來得不巧, 長歌先應了娘娘,不好食言?!?/br> 懿和帝挑眉:“應了舒妃?應了何事?” 長歌瞧了眼舒妃,笑道:“娘娘曾同長歌說起幼時看過半場戲,至今念念不忘, 很是遺憾?!?/br> 舒妃愣了一下, 連忙垂下眼睛不露聲色, 懿和帝的目光緊接著落到她身上, 柔聲道:“怎么沒聽你提起過?哪家戲班子, 只管傳進宮中就是?!?/br> 舒妃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只好意味不明笑了一下。 懿和帝不解, 看向長歌。 長歌道:“娘娘說是鄉下的戲班子……” 懿和帝今日似乎心情極好,當即笑道:“竟是為了這?只要朕的愛妃想看, 別說是鄉下的戲班子,就是天邊的戲班子朕也派人傳?!?/br> 長歌笑道:“父皇且聽長歌說完, 鄉下的戲班子都是四處巡演的,今日在南, 明日在北, 如浮萍無根, 居無定所。娘娘幼時跟著府里的mama去瞧了半場, 等她再得機會出門,那戲班子早不知去了何處。娘娘那時年紀小,又如何知道那戲班子叫什么呢?” 舒妃聽到此處已明白了長歌的意思,略含遺憾地接了一句:“這么多年再沒瞧過當初那場戲了?!?/br> “哦?能讓愛妃念念不忘至今的戲,朕倒有些好奇了,講的什么?” “父皇想知道嗎?”長歌反問。 懿和帝失笑:“聽你的意思,朕若想知道,你就偏不要朕知道是不是?” 長歌抿唇一笑:“這倒不是,只是長歌答應了娘娘,要替她續全了那出戲。喏,日子都選好了,就是臘月二十三小年那一日。父皇若是想知道,不如到時一同來給長歌捧場?” 懿和帝的心情果真不錯,長歌如此一說,他立即就應了,還慷慨地表示,宮中這些人任她差遣。 如此和顏悅色,與之前判若兩人,以致懿和帝離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