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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奪弟弟所愛,又以陰謀詭計害死我母妃,你做這些事時可曾想過我們是兄弟?如今東窗事發,你絲毫不反省自身,反將一切錯處歸咎到父皇身上,當真全天下都對你不起,只你沒有半點錯處?如此說來,你當日強要慕長歌的身子時,面對她的反抗和眼淚,是否也是在怪她不識好歹不肯承歡你身.下?” 景王提起長歌時語氣輕慢下作,時陌大怒,電光火石之間出手,竟劈手強奪了景王手中佩劍,景王還未反應過來,時陌已刷地將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時陌眸光寒透,盯著景王冷道:“你敢再多言語一句辱我妻子,便看看今日是我的劍快還是父皇身邊的風和景明快?!?/br> 在景王的記憶中,時陌自顧貴妃死后便一直是一副無悲無喜的樣子,從來喜怒無形看不出真正的情緒。這還是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看到時陌發怒的樣子,殺意徹骨,仿佛寒冰鑄就的鉤子,牢牢勾著人的骨頭,下一刻就要咔擦一聲給他折成兩段。 景王自足底升起一陣恐懼,雖尊嚴仍舊使他將背脊挺得筆直,成與時陌對峙的姿態,但退縮的目光已泄露出了他的忌憚。 懿和帝大怒,正要喝斥,有人卻快了他一步。 只見時照筆直地將劍對準時陌的心臟,冷道:“時陌,你做了那等事,此刻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又是做給誰看?” 剎那之間,成了三王對峙的局面。 時陌的劍抵著景王的咽喉,而時照的劍對準了時陌的心臟。 景王見此,眸底猛地劃過一陣瘋狂的狠辣,隨即,揚聲大義凜然擲地有聲質問時陌道:“我也想問一問六弟,你當日強迫慕長歌時,便是如此拿劍抵著她的?” 聲落,果真見時照雙目猩紅,眼底剎那之間掀起一陣狂風驟雨的殺意。 時照握劍的手心驟緊,就要往前遞進,懿和帝見事態脫離掌控,正要出聲喝止,這千鈞一發之際,卻忽然從殿外傳來一道急促的女聲,先了他一步。 ——“我還想問一問景王,我慕長歌到底是哪里做了對不起你的事,要你費盡心思派人假扮我的婢女,信口雌黃辱我清白!” 這忽然之間闖入的聲音令眾人皆驚,所有人不由自主循聲望去,便見慕長歌如風一般匆匆走進偏殿。 她雙頰微紅,額頭上沁著細密的汗珠,周身的衣裙因為疾步行走迎著風幾乎飛了起來。她的身后,夭夭蓁蓁與茯苓三名婢女隨侍在后。 時照在見到她身后的蓁蓁時,渾身一僵,怔怔轉頭去看地上奄奄一息的“蓁蓁”,滿臉驚訝。 懿和帝與景王亦是大驚。 而就在眾人驚怔的時候,長歌已腳步不停,如疾風過處,徑直越過對峙的三王,走到地上那婢女跟前,抬手,毫不猶豫照臉扇了她一巴掌——“啪!” 尖銳的耳光之聲突兀響徹,將眾人驚得回神。 懿和帝立刻回想起自己的威嚴,厲喝:“長歌,你做什么!” 長歌朝懿和帝舉起自己方才動手時順手撕下的面皮,似笑非笑道:“父皇,有人冒充我的婢女辱我清白,長歌在自證清白?!?/br> 話落,長歌眸光一厲,用力將手中面皮擲向一旁的景王,竟準確無誤擲到了景王的臉上。 假面劈頭落下,于景王而言,其羞辱程度絲毫不下于方才長歌動手打那賤婢的一巴掌。 而那婢女,陡然之間被撕下了面皮,竟似還未回過神來,怔怔愣在那里。 長歌目光淡淡掠過那張陌生的臉,不再理會,徑直走到時陌身邊。 時照自她帶著蓁蓁出現,便如時陌所言,被當頭潑下了一盆冷水,理智霎時回籠。此時見她義無反顧往時陌走去,慌忙收了對準時陌的劍,快得幾近狼狽。 而時陌的劍卻分毫未動,仍舊筆直對著景王的脖子。 長歌走至時陌身邊,抬手,溫柔覆住他握劍的大手。她怕來不及,這一路過來幾乎是用跑的,此時手心guntang,時陌冰冷的手被她一握,仿佛有一股熱流源源不斷直沁入了心口。 長歌站在他身旁,他高大,她嬌小,兩人身高的差距讓她不過站在他身側便如小鳥依人般依偎著他,她的嗓音清澈含笑,仿佛似夫妻尋常玩笑打趣,她對他道:“收劍吧,殿下。三哥言語間雖冒犯了我,但想也是為人太過天真所致,并非有心,不過是被一個易了容的賤婢騙得團團轉而已,還在圣前鬧了笑話。已經夠委屈了,殿下若是再咄咄逼人,卻是讓三哥情何以堪?瞧,父皇寬宏,不也未加怪罪嗎?殿下不如也學學父皇,寬宏大量作罷?” 長歌一番話將景王奚落得不可謂不慘,只見景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時陌卻無心管什么景王,自長歌出現,他的目光便未離過她。此時轉頭凝著她,見她神態靈動,語氣嬌俏,眸中不禁含笑。 “好?!彼麥厝釕艘宦?,當即收了劍。 只是收劍的方式實在不太和平,方自景王胸口移開,便忽地脫手往他腰側刺去。從頭到尾目光在長歌身上,竟也準確無誤地將劍刺回了景王腰間的劍鞘。 平白令在場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這兩人卻恍若未覺,只見長歌含笑握過時陌的手,兩人手牽著手往前走了數步。長歌拉著時陌朝懿和帝跪下。 長歌朗聲笑道:“兒臣恭祝父皇千秋,賀父皇萬壽無疆,福澤綿長!” 說罷,叩下頭去,以額觸地。 她這邊一拜,時陌便只得沉默照做。主子既做了,夭夭蓁蓁與茯苓便自覺跟著跪地行禮。 剎那間戲便做足,竟果真像是一家子人匆匆趕來賀壽,場面一片和樂,很是□□無縫。 懿和帝靜靜看著跪在地上的長歌,情緒莫測說了聲“平身?!?/br> 眾人起,長歌立刻便要告退。 懿和帝仍看著長歌,不知在想什么,一時沉默,未說允,也未說不允。 景王直直看著懿和帝,仿佛在以眼神暗示什么,懿和帝卻反常的未有反應。 景王心中一急,當即搶先道:“六弟妹在這溫德殿中果真是來去自如,方才本王還未聽得通報便見六弟妹徑直闖了進來,此時又匆匆離去,莫不是心虛?怕父皇反應過來你硬闖溫德殿,降罪發落?” 長歌轉頭看了看景王,又看了眼地上的冒充的假冒婢女,奇道:“今日千秋節,父皇寬宏,澤被天下。瞧三哥圣前公然欺君都安然無恙,我不過恐嚇了守門侍衛一兩句進來賀個壽而已,卻要心哪門子的虛?我啊,我鎮國公府固然門檻低,但也不至于像三哥以為的那樣怕事,又要迫于無奈委身于秦王,又要戰戰兢兢一個風吹草動就嚇得走不動路?!?/br> 長歌一派天真的樣子,說話時還抱著時陌的手臂,不可謂不諷刺。 景王瞇眸,冷冷看著她。 長歌偏頭眨了眨眼睛。 上座,懿和帝忽揮了揮手:“都退下吧?!?/br> “父皇!”景王猛地轉頭,臉色大變,目光殷切企盼著什么。 “退下?!避埠偷塾种貜土艘宦?。 景王眼底重重劃過陰郁之色。 長歌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