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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倆多年情分,我便再送你一個情分罷。當日,是三嫂與她一同來見的我?!?/br> “景王妃?!”長歌臉色豁然大變。 十公主頷首。 長歌眼中的疑惑霎時如霧消散,她眼中清明乍現,同時,眼底如云涌一般生出團團恐慌。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長歌醒悟過來,驚恐地低呼一聲,“我終于知道景王為什么要設伏捉蓁蓁了……他不止是要試探!” 景王真正的目的,是要時照與時陌親兄弟兩人自相殘殺!那么,不論是誰殺了誰,活下來的那一個在得知自己中了計都會愧對死去的生母,甚至……以死謝罪。 時陌與時照若是自相殘殺,景王漁翁得利,皇位自不費吹灰之力!而懿和帝,那顆早已被豬油蒙了的心,輕而易舉就能被景王利用。 但她……才是真正的刀,被景王用來殺時陌時照兄弟的最鋒利的一把刀! 而事到如今,懿和帝也好,景王也好,他們已經根本不在乎當日攏慈庵中真相究竟為何! 長歌想通過來,臉色頓時煞白如紙,匆匆朝十公主福了一福,轉身便急急忙忙離去。 她足下生風,逆風而過,長長的衣擺曳離地面。 …… 溫德殿中,針落能聞。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時陌身上,其中尤以時照的目光最為鋒利,如利劍、如冰棱,淬上了毒。 時陌淡淡看了他一眼,往地上的女子走去。 剛邁出一步,景王忽攔在他身前,揚聲問:“六弟作甚?可是欲殺人滅口?” 時陌看向景王,波瀾不驚反問:“我若真欲殺人,三哥認為自己可攔得住我?” 景王不意時陌在懿和帝面前就敢如此口出狂言,又實實在在被戳中了痛處,一時被氣得臉色鐵青,使他瘦削的臉龐看起來竟有些扭曲。 景王還未說出話來,時陌已淡淡收回目光,落到地上的女子身上:“不過是要撕開她的假面,讓三哥好好瞧一瞧她的真面目罷了。此間得了教訓,從今往后也好少做天真,錯信于人?!?/br> 語氣不可謂不輕慢。 “時陌……你!”景王咬牙切齒低吼。 時陌不予理會,抬步往前。 懿和帝忽憤然起身,怒喝:“時陌,你太目中無人了,真當朕死了嗎!” 時陌停下腳步。 懿和帝冷冷盯著他,嘴里下令:“景明,去看一看那女子,是否果真如秦王所說是有人易容假冒?!?/br> “是,陛下?!?/br> 景明應下一聲,便往女子走去。 他蹲在女子身前,仔細檢查了她臉部片刻,又返身回到懿和帝身前,躬身道:“回陛下,此女并未易容?!?/br> 聲落,如平地一聲驚雷,時照猛地狠狠看向時陌。 時陌盯著景明,雙眸微瞇。 懿和帝冷笑看向時陌:“你還有何話可說!” 時陌黑瞳靜靜看著懿和帝,深如古潭的眸子里情緒莫測。 沉默片刻,他對懿和帝淡淡開口:“無話可說?!?/br> 懿和帝冷笑,坐回座中。 “秦王殿下無話可說,奴婢卻還有話要說?!钡厣涎傺僖幌⒌摹拜栎琛焙龅貧馊粲谓z開口,“對晉王殿下說?!?/br> 時照轉頭看向她。 只見“蓁蓁”如螻蟻般慢慢地自地上爬起來,一點點爬到時照面前,又艱難地直起腰來,端端正正地朝著時照行了個叩拜之禮,而后,方開口,悲情道:“殿下,當日元宵節宴,您親手獵銀狐,做狐裘,請陛下相贈我家姑娘。我家姑娘洞悉了您的心意,又得了陛下與舒妃娘娘成全,心中歡喜無比?;丶液?,她與國公爺曾在書房中交心相談,奴婢聽國公爺問姑娘,一入皇家深似海,可是真的想好了?姑娘說,只要那個人是晉王殿下,她便不怕?!?/br> “殿下,姑娘是真的準備好要嫁給您的??!”“蓁蓁”仰頭哭道。 時照分明的五官微微顫動,握于身側的手無聲握緊。 “誰料變故猝不及防。姑娘春日里出城踏青,回城路上遇見了回朝的秦王殿下。當日秦王殿下不知因何緣故離了大軍,踽踽獨行,姑娘因幼時與秦王殿下相識,自覺少時情分猶在,便應了秦王殿下邀約,相伴回京?!?/br> “不想……不想……”“蓁蓁”說到此處,似是情難自抑,掩面痛哭起來,“不想回京途中,一夜,秦王殿下在我主仆的飯菜中下了迷藥,奴婢與姑娘皆被藥昏。是夜,秦王殿下便霸占了我家姑娘清白的身子嗚嗚嗚!” 時陌聽到此處,眸中猛地迸射出殺意。他斷然不容許有人如此當眾污蔑長歌清白,將長歌形容得如此不堪,不論是誰,不論什么時候! 他眸危險地一瞇,手中銀針便要出手。 這時,離他最近的時照卻倏然轉身,出手,準確無誤地攔住了他。 一時,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眼神相視的剎那,無聲之間短兵相接,殺意四起。 “蓁蓁”還在一旁哀哀低泣:“姑娘既已失身給了秦王殿下,便自覺再也配不上晉王殿下,這才認了命,處處受了秦王的挾制。晉王殿下,姑娘原本該是您的王妃,卻被秦王所奪,您與姑娘是活生生被他人拆散的??!” “蓁蓁”可以說是聲聲泣血,竟仿佛難得一見的忠仆,對著時照以頭磕地,疾呼:“我家姑娘的委屈無人可說,如今國公爺與兩位公子更已離京,再無人替她做主,求晉王殿下為她做主??!” 時照雙目通紅盯著她,額頭青筋跳動,右手握劍的拳頭發出咔擦咔擦的響聲,在空曠的大殿中無比清晰刺耳。 而后,只聽得驀然一聲“噌”的拔劍之聲,時照已將腰間寒光凜凜的長劍拔出,鋒利的劍尖直指時陌命脈。 時陌挺拔的身姿巋然不動,如泰山崩于前色不變,他目無表情地看著時照,問:“在你心中,我便如此不堪,長歌便如此不堪?” 時照劍尖微抬,冷冷道:“此女沒有易容!” 言下之意,她是蓁蓁。他信長歌身邊的人,多過信時陌。 時照雙眼通紅,怒喝道:“我原本已經放棄了她,原本已經決定要成全你,但你卻讓長歌受傷,她的手因你血rou模糊的畫面我至今都忘不掉!我將她放在心尖上,舍不得讓她受半點的疼痛!而你,你既不擇手段得到了她,卻為何不肯好好待她?為何還要利用她?你手中那么多棋子,為何偏偏要犧牲她!” 時陌古井無波的眸子里映著時照幾乎失去理智的樣子,淡道:“你的問題太多,我懶得答你。你也不需要我的回答,你需要的只是一盆涼水,幫你找回點腦子?!?/br> 時照聞言雙眸頓冷,時陌已將目光自他身上移開,轉頭,直直看向座上的懿和帝,面無表情問:“這便是你今日允時照佩劍入宮的目的所在?是嫌他不夠像你,所以要他提前學一學何為兄弟相殘之道?” 懿和帝對上時陌洞悉一切的目光,高大的身軀頓時輕輕一晃,一時間竟忘記了憑借自己為君的威嚴厲聲呵斥。 景王見狀心中微慌,當即上前一步,大聲道:“笑話,時陌,你也配提兄弟?你先以齷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