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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卻主動上前,對懿和帝關懷道:“妾身見陛下今日愁眉不展,可是有事未能解決?不如指派昱兒前去?妾身瞧著,自太傅去后,他這幾日長進也是不小,仿佛一夕之間忽然長大了,不如傳他過來替陛下分憂?” 懿和帝轉頭注視著貴妃,貴妃嫣然笑待。 懿和帝沉吟半晌,終于點了頭:“夏暉,去昱王府傳朕的口諭?!?/br> 貴妃跪謝。 ※※※※※※※※※※※※※※※※※※※※ 我發現從我開學后,評論就少了呢……所以你們是以為我開學后就不寫了嗎?還是我開學你們也開學了嚶嚶嚶…… 來后排的同學舉個手,讓我看到你~ 第 69 章 夏暉即刻便去了昱王府, 將南下接應趙修、秘密將逆犯帶到圣前之事交代給昱王, 卻并未提及趙修手中之人乃是凌非。 原本以昱王脾性,忽然掉下這么個差事自是要歡天喜地接下的, 但想起一個時辰前時照才提醒過他不可cao之過急,又遲疑下來。 夏暉見狀, 圓滑笑道:“這既是陛下交予殿下的差事, 也是陛下賜予殿下的機會, 殿下可要抓住了?!?/br> 昱王如醍醐灌頂, 忙拱手慷慨應下。 心道:時照只說讓本王不可急功近利, 不可主動去圣前掙表現,但眼下這卻是父皇主動賜予本王的機會, 本王焉有推卻的道理?再說, 君無戲言, 天子下了口諭哪里是本王能推卻、敢推卻的? 夏暉又私下叮囑昱王道:“此時事關機密,請殿下萬不可興師動眾。但那逆賊武功高強, 趙大人亦在他手上吃了大虧, 還請殿下選一二個得力跟著殿下同去,如此方能不負圣望?!?/br> 昱王聞言傻眼:“一、一二個?” 他, 他打算帶一二百號人去的啊…… …… “主子,夏暉已經去昱王府傳旨了?!?/br> 夏暉剛進昱王府不久,白術那邊便得到了消息, 他立刻去時陌書房回稟。 時陌此時一手負于身后, 正在揮毫作畫。 他聞言面上無甚神情, 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執筆的動作依舊如行云流水, 只見他筆下線條飽滿流暢,勾勒出女子的神韻栩栩如生,仿佛她就在眼前,對他回眸一笑,半含情意半含驕矜。 他畫好她的眉眼,自己似也是覺得滿意,對著畫上的女子,漆黑的眸中露出笑意。 這才不疾不徐將手中軟毫擱回筆架。 白術見他丹青已成,這才敢繼續打擾他:“昱王自己武功平平,手下亦并無特別得力之人,屬下擔心……他會去找晉王幫忙,主子是否要提前做好準備?” 言下之意……人也見過了,情也調過了,畫也畫好了,該辦正事兒了吧? 時陌抬眸,不輕不重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放心,他不會去找時照?!?/br> “為何?”白術不解。 這兩人如今不是已經結盟了嗎? 說起這個就覺這個昱王實在沒什么骨氣,簡直是個軟骨頭,自段太傅病倒后,他今天和這個結盟,改天又上了那個的船,仿佛沒有別人他自己就辦不成一件正事兒似的,實在讓人鄙視。 先是與景王結盟對付秦王,再與秦王結盟對付景王,現在又與晉王結盟爭奪兵權……真不像是個有主意的人。 白術想,自己是皇帝,自己都不放心將江山交給他,就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還好意思去爭儲君之位。 時陌將畫拿起來,展在自己面前,越看眸中笑意越深,一面意興闌珊道:“時照這人看似玩世不恭,但實則骨子里帶著與生俱來的霸道與強勢,一旦遇上他心中的執念,他就再無法控制好自己的威懾力。昱王與他合作,必定會迫于他的強勢,對他因懾生懼,因懼而生不服,又因不服而生挑釁……” 時陌將畫放回,準備裱起來,臨動手前看了白術一眼,反問:“你說這樣的時昱,會主動去向時照求助嗎?” 白術恍然大悟,不由嘆服道:“主子真真洞若觀火!” 又問:“但若不向晉王求助,昱王又有何人可用?他手中最厲害的蔡家已經隨著蔡興之死敗落……” 時陌一面細致地裱畫,一面頭也未抬,淡淡提了兩個人:“大理寺卿朱秀、忠毅侯老侯爺?!?/br> …… 昱王連夜請了兩人過府,這兩人竟與時陌所料分毫不差,正正是大理寺卿與忠毅侯老侯爺。 朱秀雖貪財而少智謀,但能坐上大理寺卿這個位置,武功卻是有的;至于忠毅侯老侯爺,雖說上了歲數,但到底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爵位,武功自是不弱。昱王便星夜帶著這兩人,三人快馬出城,往趙修信中地址趕去。 然而他三人怕是萬萬未料到,他們前腳剛剛出城,一名黑衣探子便幾個起躍入了丞相駱忱府中。 不久,駱忱的車自丞相府開出,于暗夜中迅速趕至景王府。 景王的心腹將他帶入書房,駱忱一面急急走進,一面低聲道:“殿下,有線索了?!?/br> …… 次日帝都愈加暖和,長歌晨起憑欄,指尖慵懶地撥著芭蕉葉上的露珠玩兒。 “姑娘今日心情瞧著不錯?!?/br> 夭夭端了燕窩上來,見長歌神色雖怠,眸中卻含著笑意,看著極是溫柔。 長歌接過她遞來的燕窩,輕聲道:“昨夜做了個好夢,想來今日會有好事發生?!?/br> “是夢見秦王殿下了吧?”夭夭笑著打趣。 長歌睨了她一眼,嬌嗔道:“多嘴?!?/br> 但卻未否認,兀自低頭小口小口喝著燕窩,眼中笑意一直未曾歇下。 她喝好后,將碗遞給夭夭,一面道:“今日爹爹稱病未去上朝,你再備一碗燕窩,我為他送去?!?/br> 夭夭應是,嘀咕道:“不知這秦王殿下打的什么主意,好好的讓國公爺稱病,這京中誰不知咱們國公爺是戰神?如今戰神臥病在床,實在有損形象。姑娘也不管管秦王殿下?” 長歌瞧了她一眼,嗔道:“我管得住他?自出了攏慈庵那事之后,他如今索性什么都不給我知道了,跟誰耐煩理他似的……” 夭夭見她雖是嗔著,但語氣嬌軟,透著甜蜜,忍不住笑道:“以姑娘的福氣,原也不必理會這些瑣事,秦王殿下智謀無雙,又有情有義,待姑娘至真至誠,姑娘只管等著秦王殿下那邊的好消息就是?!?/br> …… 這日朝上,時照沒見著昱王,心下頓生不好的預感,微微皺眉掃過眾臣百官,發現鎮國公、大理寺卿與忠毅侯亦不在列,心中略一沉吟,臉色頓變。 昱王不在朝,尚可說是親自cao持段太傅出殯一事去了,但這四人卻同時不在朝上,里頭透著古怪,定有問題。 時照立刻將目光投向時陌,見他神色平靜,目光淡淡直視前方,仿佛絲毫未察覺自己的注視,他雖不動聲色,一如既往波瀾不驚的樣子,但時照就是知道,他一定在暗中做了什么。 他究竟做了什么? 時照正無頭緒,這時,時景忽然間似笑非笑往他看來一眼。 時照心中的不安霎時瘋狂滋長。 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