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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你就一點也不猶豫的簽下了你的名字,那其實是一份海/洛/因走私文件的簽署,你的好弟弟楊露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這份文件,他為了找到這份文件來到了顧氏,他是毀掉了這份文件,沒有收到貨的毒/梟殺了高管趙紅兵,趙紅兵的女兒就殺了楊露。顧庭生!袁夢宇尖聲的喊道,我得不到幸福,你也得不到,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喜歡楊露不是嗎,他死了,你就得了抑郁癥,你也去死吧!你活著有什么用,你最愛的人為了你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你憑什么還茍活在這個世界上呢!獄警壓住袁夢宇離開,咒罵聲又變成了袁夢宇的哭泣聲,顧醒松從頭到尾看著袁夢宇的咒罵不置一詞,他只是在離開時看了顧庭生一眼,風中他捂著嘴咳嗽了一聲,離開的背影佝僂狼狽,鬢邊已經白了一片。顧庭生忘了那天是怎么離開,他走了一步跪在了地上,他低下頭,天下了雨,地上出現了很多雨滴落下的印子,他想,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啊。他捂住嘴,雨水越來越密集,無數的雨滴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個淺淺的小圓點,從此以后他的世界每天都在下雨,再也沒有停過。半年后,藥物停止的那天,他表情安靜,目光沒有原來的溫和但是足夠穩重和冷漠,每個人都恭喜他抑郁癥癥狀已經緩解,可以嘗試停藥。顧庭生也想,他的病好了吧,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楊露這個人的事實,也接受了這一次另一個人的離開,注定了他將獨自一人度過剩余的人生。只是真寂寞啊。他想。當傍晚時分按照習慣去公園散步,顧庭生看到了橫沖而來的貨車,看到了四五歲的孩子在車頭的前方,誰都知道現在沖過去必死無疑,他是否真的那么勇敢善良,是否真的能夠做到為了另一個生命勇于犧牲……顧庭生做不到,但他還是沖了過去。現在顧庭生要死了。大腦中的億萬神經元開始數以萬計的在瞬間死亡,他閉上了眼,一生的回憶到此為止。他閉上了眼就是黑暗,黑暗中漸漸有了光,一個孩子揚起頭,幼獸般的目光看著他。我只是有點喜歡你。顧庭生在最后想到。其實是騙你的。顧庭生的大腦中最后一個神經元也開始了枯萎。其實,我愛你。他停止了思考。這是顧庭生三十一年的人生中最后一次思考,他的人生畫上了句號。他叫顧庭生,他的一生享年三十一歲,他有一個弟弟,他愛他。_初三那天顧庭生回來了,他一大早回到我們一家現在住的臨街樓二層,一層是餐館,目前仍在過年休業中。現在錦城還沒有禁炮,天空中也沒有霧霾,從大年三十開始到初三,每天都是四處響起的炮聲,綰綰更是興奮,天一黑就拉住我一起出去放炮。放完炮回家,大家都被炮聲震得毫無困意,以至于過年這幾天每天都睡得很晚,第二天不到十一二點爬不起來。顧庭生回來的這天,具體是幾點我沒有印象,他有我家的鑰匙,林淑珍都把他當做自家孩子一起看待了。那時我正裹著被子,連后腦勺都用被子包住,只露出一張臉,我感覺到有人進了房間,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中,我感覺到床一沉,有人上了床,被子被人扯了扯。我以為是夏綰綰,翻了個身嘴中嘟囔:“姐,你起床了就去寫卷子?!?/br>我說完,很快的我就聽到一聲短促的笑聲,那是一個少年的聲音,我腦袋還在迷糊,人已經下意識的移開身子,被子被人掀開,一個人鉆進了熱烘烘的被窩中。“睡吧?!眴稳舜采嫌腥税盐覕堖M懷中,沒辦法,我想,這床遲早要換,這樣一張單人床現在睡一個顧庭生和我,實在是有些不合適了。我迷迷糊糊的想,身體比大腦更先行動,大腦尚且還在朦朧的困意里,身體已經貼進了這個少年的懷抱。“大哥!”幾分鐘后,我睜開眼,我醒了,一股激動勁兒從腳底竄到腦袋頂,我先看到的是深色的毛衣,就在剛剛我的臉貼著這個還有點單薄的胸膛。我仰起頭,看到一個白皙瘦削的下頜,下頜的主人含糊的“嗯”了一聲,顧庭生含糊的對我說:“我有點困?!?/br>“你睡吧?!?/br>我回答顧庭生,說完,就從他的懷抱中遠離了一點,有了一個看到他的面容的距離。我在暮冬的早晨,也許現在是七點,也許是八點,總之天外已經大亮,就著陽光我去看顧庭生的臉,我想也許是我的錯覺,為什么我會覺得顧庭生瘦了,也許是因為我總是在思念他。總是想念一個人,將他放在心上,就總要擔心他不在自己身邊有沒有吃好穿好睡好,即使明明知道他是富貴人家的孩子,他根本無需你的擔心,他會被別人很好的照顧。可這就是喜歡啊,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總認為這天底下除了自己誰還會對他那么好。第66章親密如果我不喜歡顧庭生,或者沒有那么喜歡他,那我應該能夠客觀公正的評價,顧庭生走之前是什么樣,現在他回來就還是什么樣。但是人偏偏就是這么奇怪,因為我喜歡他,所以我就很難做到客觀公正,人心都果然都是偏的,我甚至毫不懷疑,如果哪一天顧庭生違法犯紀做了很壞的事,我這個人都能昧著良心幫他脫罪。沒辦法,人心就是這種矛盾奇怪的東西吧,它既冷又熱,它既無情又深情起來令人感到不可思議。“你不睡了?”顧庭生閉著眼,嘴巴一張一合的帶著困勁兒說,我看著他眼睛不睜,但是手伸了過來,一路摸到了我腰間,然后顧庭生的身軀蜷縮起來,他的腦袋拱到了我的肩窩中,他含糊的喊:“小露?!?/br>這一瞬間,我竟然覺得他喊這個名字的語氣帶著一種空曠的難過,可是我想不到有什么原因讓他難過,所以我只當做是自己的幻覺,是我太胡思亂想。“楊露——”林淑珍聲音在房間中響了起來,結尾有種戛然而止的意味。我肩窩里埋著顧庭生的臉,抬起頭看到林淑珍站在門邊看著床上的我和顧庭生。林淑珍走路一向很輕,她平常進我的房間前都會敲門,這次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敲,她動作又輕,她要是不喊我這聲,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過來的。“庭生……回來了???”林淑珍笑了下,這是一個有些微妙的笑容,并稱不上自然。“哥哥有些困?!蔽业氖执钤陬櫷ド?,小聲回到mama,“他一大早就回了,現在在補覺?!?/br>“你們兩個……”林淑珍表情還是很奇怪,“真的,你倆這樣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