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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解釋清楚?”撤離機關當日,詭異的爆炸聲,莫名的損失,指引著陳天榮對內jian的懷疑。雖然李去病試圖組織陳天榮,可芥蒂既出,就不可挽回。他一直懷疑付于,這樣的懷疑隨著時間的推移,日益加深。“我解釋過了,你還要再聽一次?”人生中更長久的歲月洗禮,讓付于顯得更為沉穩冷靜,他的話語中并沒有陳天容那般激動?!巴烁嬖V你,由帝都總負責人親自介入:我將代替老李,全面接手他的工作。從現在起,我是你的直接領導?!?/br>陳天榮砸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滿面怒容。來源于帝都的決定,讓他覺得不可理喻!付于平靜如水的語調,更讓他覺得忘恩負義?!澳??”“組織決定對老李進行審查?!?/br>“你們用心查!連我一起查!”陳天榮拉下臉,踹開身邊座椅便要離開。“等等!”付□□速拽住陳天榮,生硬的將他扯了回來?!俺爻痰氖?,我解釋為力行社盯梢,無從下手。希望你不要心存芥蒂?!?/br>陳天榮甩開來自手臂的束縛,大步流星的沖出了咖啡廳。付于在長久的嘆息聲中黯然離去,擱置在玻璃方桌上的鈔票,隨微風抖動,無奈凄涼。吹著江風,陳天榮低頭在江壩徘徊。三年前,一次偶然讓他了解了血鷹,懷著滿腔熱血加入了這個組織。他相信,天完的人民懷著滿腔熱血,期盼著帶領他們走向光明的領導者,是如今不堪的政府,墮落的體制,泯滅了人民的追求。然而年歲日久,血鷹似乎墮入了自身所痛惡的怪圈。組織工作透明度低下,管理混亂,人心不穩??粗鞣昶勐景傩諈s無力招架,看著力行社捕殺組員卻無法反抗。任由事態如此發展,這個組織將偏離它的初衷,死于安樂。一個人為自己所深愛的組織,落得家破人亡,卻依舊得不到認可,那只能是組織的過錯。陳天榮不會忘記這個給了他信仰和希望的導師,是李去病讓自己在無休無止的爭斗中看到了光明美好的未來。如果這個組織因為行動組機關被破獲,就懷疑忠誠的志士,那是否還值得自己為其頭顱灑熱血?短暫的人生中,絕大多數時光用于幫派明爭暗斗,消磨了陳天榮的意志。有時候,他也會質疑自己,加入血鷹,是為了國家與民族的未來,還是為了給蒼白的歲月增添些意義。“哥?!毙崩瓨虻谋M頭,倚在鐵索圍欄處的人朝陳天榮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猛然間看到那個身影,驚恐席卷了陳天榮的內心,他更沒想到,會再次聽到這個稱呼?!澳氵@么跑到宛城,注意點?!鄙矸葜畡e,有如云泥,懷著這樣的心態,話如何出口,都顯得格外尷尬。“你上次去帝都,怎么沒注意自己漏洞百出的計劃?!编嵖宋牡皖^瞅著橋面,這樣近距離的對視,很少很少。即使陳天榮為了五合堂的事情找到自己,也只是草草說明計劃。二人身體中流淌著同樣的血脈,卻沒能將他們真正連為兄弟?!皫湍銛[平了楊威火,不感謝感謝我?”這話也在理,如果不是鄭克文出手,派遣力行社下屬盯住巡捕房,恐怕三人陷入危難的消息也就傳不出去了?!笆?。不過鄭局長什么都不缺,要我怎么感謝?”“Mommissesyou,shewantstoseeyou.”陳天榮突然間有幾分不知所措,原本插在衣袋中的手,都不知該往何處放。早已被光陰洗刷得斑白的記憶里,只留有母親模糊的背影,以及依舊在街頭巷口傳唱的童謠。而殘存的印象,是無法與現下總統夫人聯系在一起的。他暗暗咬著嘴唇,違心的說:“聽不懂?!?/br>“好吧,我這么一路跟蹤你,居然毫無所獲?!编嵖宋男χ鴮㈥愄鞓s推上車,故作神秘的表示到了地方,才能說明來意。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四章結盟又是龍門路鈞培里。當司機將汽車停在門口時,陳天榮幾乎想逃離。上一次來到這里,是師父的頭七,自己接受陳世昌建議,追隨杜邵華。這一次,合該不會有什么好結果。“要不要這么緊張,算起來你是皇親國戚,比杜老板可尊貴多了?!编嵖宋目粗蟾绲哪樕絹碓讲?,泛起一種打趣的興致。他抬手摁下門鈴,又轉過身來等陳天榮的回應。皇親國戚?自己的存在于禮法而言,是母親不該提及的污點。萬眾矚目下的國之主母,怎么能有潦倒至死的夫君,和在幫會地頭跑腿的兒子?沒人不想有尊貴的雙親,生而為人中龍鳳,可既沒有那個命,就不該強求。陳家愧對母親,又怎好意思厚著臉皮圖這份富貴?“鄭公子,請進?!奔t漆木門被推開,擰著銅質流云雕花把手的,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長袍罩衫,黑絲布鞋,抹得光亮的頭發,神采奕奕。說起來,這是陳天榮第一次如此打量杜邵華。名義上他為杜邵華手下,幫忙打點生意。但名震天完的杜邵華,身后幫眾何其多,與多少年風雨同舟的元老相比,陳天榮尚且沒有出現在他面前的資格。如果不是鄭克文執意前往,陳天榮或許今生都無緣踏進杜家大門。“杜老板久等了?!编嵖宋某愄鞓s所在處望了眼,徑自走入杜宅。其理所當然的神情,仿若他才是這里的主人。杜邵華緊隨其后,并未表現出異議,反而笑著說:“沒想到鄭公子選中的人,居然出自我門下?!?/br>“既然來了,我們開門見山?!编嵖宋淖?,審視著面前二人,言辭間不怒自威?!岸爬习?,我要推舉陳天榮做國貨聯合營業股份有限公司的股東,和明仁抗衡?!?/br>“嗯?!倍派廴A點頭,很隨意的應了下來。牽扯天完經濟走向的事務,在他眼中似乎如日?,嵤?,無關緊要。“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杜老板,不用有所保留?!?/br>“緣分?!倍派廴A笑了笑,掌中轉動的玉石,平穩如常?!疤鞓s與明家小公子頗為相熟,也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br>“哥,不要讓我失望?!编嵖宋臎]有為陳天榮留有回旋的余地,他的笑容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還未等人思考,他便接下去說道:“明仁對老爺子忠心不二,又是西洋歸來的專業人才。我實在找不出一個能對付他,又讓我放心的人?!?/br>陳天榮的驚愕無人理會??伤⒉粫樵赋蔀樗耸种械募?,為著不知名的緣由,玉石俱焚?!盀槭裁??”“我坐天下,會比老爺子好!”陳天榮聽過爭權奪位父子相殘的故事,早年隨師父混跡茶館之時,常有說書先生有板有眼的描摹??赡馨堰@樣有違倫常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