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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乞白賴的求了八年,如同一個窮兇極惡的賭徒,把這輩子最純粹的感情全押給了一個人,賠得血本無歸。誰又敢斷言犯賤的人輸不起?“我還年輕,遇到挫折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從掃大街的臨時工變成光鮮亮麗的明星,輝煌過就夠了?!?/br>秦徵提到自己出身和后來的明星之路,反倒讓關昱禮運一腦門的邪-火頃刻間冷靜了下來。“其實你要想繼續演戲也不是不可以?!标P昱禮放開他的頭發,還輕輕的順了順,一副在商言商的口吻,微微揚起下巴,角度把握得恰好是個便于對方捧臭腳的姿勢。他這么篤定,無非是突然想到秦徵被擄的那么順利,起因正是因為病急亂投醫,盲目找資源造成的。半個月前還在找資源,這會說他不稀罕了,誰信?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面朝黃土被朝天的環衛臨時工有朝一日變成萬人擁戴的明星,說放棄就放棄?誰信?反正他是不會信的。豈料秦徵不識抬舉,果斷拒絕:“不需要,我要解約!如果關先生愿意成全,不如幫我把違約金填平了?!?/br>關昱禮霍然站了起來,秦徵仰頭看著他,居然笑了笑,聳聳肩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就說說而已?!?/br>這口吻、這表情、這言下之意,關昱禮就算是腦-殘也能毫無障礙get到話外音——逗你玩兒呢煞-筆!“哐當!”屋里最后一個砸得出聲響的觸摸小夜燈終于命喪關昱禮之手。“休想!”這兩個字擠出牙縫,他自己都能聽到槽牙咯吱的聲音,“死了這條心吧!”跟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講理,真的很累。秦徵閉上腫-脹的眼,轉動眼珠驅散疲憊,末后又睜開,抬頭再次看向關昱禮。“死心?”秦徵一字一頓,字字誅心:“在我知道他沒死,你嘴里說著愛他,幾-巴卻從沒有閑過一天的時候,我就已經死心,你不值得我喜歡,你也不配對那個躺在病床上八年的人說喜歡!”在聽到“我就已經死心”這六個字的時候,關昱禮的腦子里已經炸了,轟隆一聲,隨即一片空白。后面的話他都聽不見,只看到秦徵不停翕動的嘴唇,那里吐出來的每一個字,只怕都是精準無誤的在往心口上扎。有那么一刻他魔怔的想要讓秦徵永遠閉上嘴巴,等手背上猛的一疼醒過神來時,他已經這么做了。他的手箍著秦徵的氣管,秦徵的手指甲深深掐進他的手背。這是一個無聲反抗的姿勢。兩人的目光再一次交匯,均在從對方的眼神中尋找有利于自己的漏洞。關昱禮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須臾間轉換成了威脅,他是個商人,斷然不會為了一時之氣自找麻煩。秦徵的臉漲的通紅,眼球因為缺氧而突起,太陽xue的青筋猙獰的綻開,饒是這樣,他的瞳仁依舊清澈宛如當年。關昱禮第一次對他動手,是在捧了一個小明星后,為了答謝他,小明星使出全身解數,他那天玩的很盡興,完事后小明星用嘴給他清理,秦徵就是那會闖進來的。不知道為什么,對著那雙干凈又滿含難以置信的眼睛,關昱禮第一次體會到“窘迫”這種神奇的東西,當然,他的窘迫都體現在對闖入者的憤怒上。秦徵指著他的鼻子,指責話還沒出口就被一腳踹到半開著的門扇上,少年還沒發育出多少肌rou的背脊撞上門扇的聲響,是清脆的,如同雞蛋碰石頭的聲音。小孩像是沒長記性,好了瘡疤忘了疼,一次又一次挑戰他的底線,跟個不自量力的腦-殘一樣,專業捉jian,從不走空路。那四年因為秦徵的攪和,過的雞飛狗跳,他煩不勝煩,卻沒想過把這個不識抬舉的東西處理掉,只因為他摸索到了被人一門心思惦記著的樂趣。想想這些年了,秦徵狀似無法容忍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卻把自己替身的身份擺的很正,他從來不問肖芹崢的事,也從不把自己跟對方作比較。難道這些只是因為秦徵也在小心翼翼的維護著他喜歡的人,他認為能讓一個人放在心里的感情,就是最純真的東西。——你不配喜歡他!原來他從來沒了解過秦徵,他那么干凈,根本不需要金主的照拂而獲得一方凈土,而是他與生俱來的本真,不受任何污垢侵染。需要固-守的,就沒那么純粹,秦徵卻是在幫他固-守他以為是最純粹的東西。秦徵在關昱禮松手的那一霎頽了下去,他捂著胸口蜷縮在床角咳嗽,睡衣半只袖子腌菜似的掛在手肘,下-半-身光溜溜,狼狽的可以。而全身齊備的關昱禮卻覺得比他的狼狽,慘不忍睹。“你不想演戲了?”他問。作者有話要說:微博上傳第八章刪減部分第9章第9章秦徵聳動的肩膀一頓,捂著脖子抬頭看他,喉頭咽了幾口津-液才勉強開口:“不演了?!?/br>關昱禮定定的俯視他,目光在他眉眼間流連,像是在找什么,最后把“你確定”三個字咽了下去,他自嘲的笑,他都這么堅持了,自己還確定個什么呢。“不演戲了,以后想干嘛呢?”秦徵想了想,說:“回老家,過普通人的生活?!?/br>“你沒有一技之長,沒有學歷,難道回去承包魚塘?”(呵呵)秦徵在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下有些應接不暇,他沒想過以后,有手有腳,難道還怕沒飯吃?他語氣帶上了不耐,“做快遞,搬運、或者環衛工,這些都不需要關先生cao心!”只要你放過我!關昱禮語焉不詳的點了點頭,站在床邊沒有拂袖離開的原因,是因為大腦有點缺氧,眼前陣陣發黑。電話這時響起來,恰到好的給他解了圍,關昱禮接通,歸于死寂的臥房內,通話音如同開著免提。“關總,高鑒昕在離開醫院五分鐘后,肖芹崢出現短暫的自主意識……”“我馬上來!”關昱禮掛了電話,沒再看秦徵一眼,急吼吼的走了。這是半個月以來他第一次踏出別墅,傭人們膽戰心驚的看著從樓上下來的關先生,生人勿進的氣場所經之處帶動森涼的氣流。專車在停車坪待命,就在他開門準備上車時,張媽追出來,她依稀有種感覺,關先生急吼吼的背影不像是怒火中燒,更像是落荒而逃。張媽追到車前,囁嚅著問:“晚飯怎么辦?”意思就是關先生如果不在家,樓上那位的晚飯該誰送進去。“不用送了?!标P昱禮從車窗冷冷丟出這句話,隨即車子啟動,車窗關閉。張媽對著車屁-股撇撇嘴,看來關先生也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