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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相信自己居然這么輕而易舉地敗了。而他的對手只是極為平淡地撤下劍,說:“你輸了?!?/br>正道那邊一片寂靜,倒是恒山派率先反應過來,老尼姑竟大聲嗤笑了一聲,連招呼也不跟左冷禪打,領著門下弟子自行離開了。衡山派的掌門也上前,與黑著臉的左冷禪拱了拱手,說了幾句,第二個離開。東方剛好看完了那卷話本,輕輕合上,對我道:“余下的事就交給十長老與幾個堂主處理吧,我們先回黑木崖?!?/br>我點頭。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卻沒看見木統領的聲音,下意識往對岸搜尋了一下,果然就見木統領已經飛掠到了另一邊,把小孩帶回到這邊,忍不住興奮地將他高高舉了起來,又用力抱在懷里。我第一次見到小孩笑,我聽見他纏著木統領問:“木叔,我做得好嗎?”“好!好極了!”“我厲害嗎?”“厲害得了不得!”小孩大眼一彎,平日里的那些孤僻沉默一點也沒有了。木統領把小孩放下,又開始跟他說,方才比試時用的每一招,一招一招拆開了揉碎了分析給小孩聽。東方瞥了他們一眼,什么也沒說,只是伸手來拉我的手:“我們先走?!?/br>黑木崖上的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夜色已濃,燈火朦朧。離開了近四五月,出發時還穿著厚厚的冬衣,如今天氣里已經有了絲絲暑意。走過時,長廊兩邊的花樹草叢里螢蟲被驚擾了,點點行行地浮了起來,一團團散在風中,像是天上神明散落人間的細碎星光。前方的路半掩在夜色中,望過去仿佛看不到盡頭,心中忽然有些悸動,我反握住東方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回到了內院,東方先找來了平一指,讓他給我看腹部的傷口。平一指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一樣干瘦,胡子亂糟糟的。與藥先生不同的是,他看人的眼神很冷,沒有波動,不管看誰,都像看著死人。他一看我肚子上的傷口,面無表情的臉一下變得錯愕了。但他很快又收起了臉上多余的表情,先將我腹部上的敷藥洗干凈,又讓人拿來烈酒,在我肚子上抹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十分細小的銀針挑出了線頭,將埋在皮rou里的透明粗線拉扯出來些許,用剪子剪斷,然后將手掌輕輕按在傷口處,我感到一股熱熱的氣從他掌心透出來,隨后他突然將手往上一抬,剩余的縫線便被平一指用內力拽了出來。他再次給我涂了酒,又敷上藥粉,再裹上干凈的白布,然后低頭淡淡道:“我藥師兄這一刀割得正好,楊公子年輕力壯,傷口也恢復得不錯,如今再養個十天半月,等傷口徹底結了疤以后就算好了?!?/br>我好奇道:“藥先生是平先生的師兄?”平一指掀了掀眼皮看我,語氣平平:“是與不是,與楊公子無關?!?/br>我被他那半死不活的表情梗了一下,好奇心一下就散了。不滿地撇了撇嘴,我閉上了嘴。還是藥先生為人好打交道一些,這個老頭簡直是茅坑里的石頭……東方替我扣好衣服,對平一指道:“你下去吧,直到楊蓮亭傷好,你都別離開黑木崖,每日過來給他看看,免得傷口化膿發熱?!?/br>“謹遵教主令?!逼揭恢笍澚藦澭?,拎著藥箱走了。房里只剩了我與東方。我注視著他在燈火之下的容顏,一切塵埃落定了,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我讓他坐在床邊,去打來了熱水,蹲下來將他的鞋子脫掉,緩緩地放進量好溫度的熱水中。他垂下溫柔眼眸注視我,黑發垂落在肩頭。暖暖的燈火灑滿了一室,水聲輕響,他的影子落在地上,剛好就在我身旁,側頭去看,就好像依偎在我懷里一般。我揉搓著他的腳趾,腳心,直到水溫漸漸涼下來,我將他的雙腳放在我膝蓋上,然后拿來帕子給他擦干,他的腳瘦瘦的,原本有些蒼白的皮膚被水燙得紅了,尤其是五根腳趾,我忍不住低頭親吻,伸出舌尖慢慢地沿著指縫舔過去。“楊蓮亭!”東方吃驚地縮了縮腳。我把他的雙腳架在肩頭,然后撩起他的褲管,撫摸著他線條漂亮的小腿,從腳踝開始舔上去,我身子也緩緩貼上他,他不得不往后仰,身體彎折了起來?;蛟S是我看他的眼神太明顯了,他的臉紅了,然后伸手攔住我:“楊蓮亭,你的傷還沒好……”“那就讓小人伺候伺候教主……”我笑了笑,然后扯掉他的腰帶,扒了他的褲子,低頭含住他的腿間。東方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被褥里,閉著眼喘息起來。一夜燈火搖曳,春意濃。一直到半個月后,我的傷口才徹底結了疤。我摸了摸肚子上那一層yingying厚厚的疤,不由露出了笑容,我瞥了一眼,水缸里映出我閃爍的雙眼。這大半個月,東方都不許我跟他做到最后,有時他也會為我用嘴,但我每次看他俯身為我吞吐,我心里都會泛起酸澀,他這樣會讓我想起前世的他,那時我不懂自己的心,總是拒絕與他親昵,他為了讓我舒服,便總是這么做,我動作很粗魯,總是頂到他喉嚨,他眼角會難受得淚光閃閃,可仍然卑微地取悅我。于是今生我見不得他為我做這些,就算抱著他光溜溜的身子起了反應,也是忍著。所以我真是燒香拜佛地求這個傷早點好。如今好了,我差點高興得蹦起來,連飯也耐心做了,做了兩道菜弄了一碗湯,就喜滋滋地往東方房里跑。經過了這么多事,內院里的人更少了,一路上安安靜靜,直到我遠遠聽見院墻外邊傳來爭吵聲。我遠遠頓住了步子,沒有往前走。“教主怎能將神教大半的產業都交給那個楊蓮亭打理?還要讓他當什么大總管,說他的話便如同教主的命令,這不是胡鬧嘛!這么一個武功都不會的小子怎能服眾?教主簡直被他迷昏了頭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憤憤道。另一個聲音嘆道:“秦長老消消氣,教主都已發了話,我等也不敢置喙,唉……”“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教主這么錯下去,咱們得想想法子……”聲音遠去了。我愣住了,好久都沒回過神。方才談話的應當是剛剛從成德殿回來的長老,他們說……東方要讓我當大總管?我心情復雜地來到了東方門前。“楊蓮亭,你站在門口做什么?”東方早就聽見我的腳步,疑惑地問。我推門進去,把飯菜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