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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她一眼,笑道:“還MIT的博士吶,什么邏輯?!?/br> 吳憂倒吸氣,去他媽什么都沒變,這小畜生現在染坊開滿一整條街了! 她蹙起眉,急中生智道:“對了,結婚要戶口本的,我看咱倆是白跑了,得回家拿戶口本?!?/br> 嚴信:“別擔心,去美國接你之前,叔叔已經先給我了?!?/br> 吳憂:“…………” 我去你個老吳頭兒,到底是誰親爹呢! 拍照的時候,吳憂全程黑臉,攝影師抱著相機哭笑不得。 “姑娘,你這是結婚呢,還是離婚呢?” 他剛一說完,四道冷森森的視線同時射過來,后頸莫名一涼,如果眼刀能扎人,他感覺自己已經滿身窟窿了。 嚴信轉回頭,眼神瞬間柔了下來。 “媳婦兒,你笑一笑嘛,結婚呢?!?/br> 吳憂斜眼睨他,什么話都不想說。 嚴信摟住她的肩,輕輕晃了晃,軟綿綿地哄:“乖嘛,就笑一下,嗯?”他想了想,豎起三根手指,鄭重道:“我保證婚后工資卡上繳,絕不存私房錢,絕不沾花惹草,但凡有女人想染指我,絕對第一時間扼殺在搖籃里,當然,你除外?!?/br> 攝影師啪啪鼓掌,沖他豎起大拇指。 吳憂抿緊唇,繃了半天沒繃住,噗嗤笑了。 嚴信松了口大氣,直沖攝影師使眼色,攝影師明白人,比了個OK,一邊說著“靠近一點”,一邊摁下快門。 拿到結婚證,吳憂看著大紅背景的結婚登記照,還有下面兩人的身份信息,仍有些云里霧里。 這就……結婚了? 分開六年,剛一和好就領證,會不會太草率了。 視野里忽然出現一只手,她順著向上望去,嚴信一臉傲嬌的笑,下巴快撅到天上去了。 “現在該叫老公了吧,嚴太太?” 吳憂凝視他的眼睛,淺琥珀色的眼珠晶瑩透亮,能看見里面倒映的人影,小小的,就她一個。 嚴信被她看得慌了,心虛地別開眼,她筆直而極具穿透力的目光,他一向沒有抵抗力。 “嗯,那個……我知道你一時還沒適應,不想叫也沒關系?!?/br> 吳憂笑了笑:“老公?!?/br> 嚴信:“沒事,不急,慢慢來,反正咱倆還有一輩子,我——”他忽然頓住,猛地扭頭緊盯她,嘴巴張了半天,磕巴道:“你,你剛才,你叫我什么?” “老公?!眳菓n又叫了一遍,直直地看著他。 嚴信仰天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然后一把將她抱進懷里。 他彎下腰,臉深深埋進她的頸窩,激動得嚎了出來:“媳婦兒!媳婦兒我太激動了,我想哭!” 一時間,不少旁人紛紛看過來,目光戲謔又透著了然。 吳憂輕拍他的背,小聲道:“行了,都看著呢,咱回家哭,好嗎?” 嚴信仍埋著頭,半晌,狠吸了兩下鼻子,再抬起頭,眼眶紅紅的,嘴角卻止不住上揚。他捧住新婚妻子的臉,使勁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后牽起她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 “走吧,嚴太太,回家?!?/br> “嗯?!?/br> 一對新人,手牽著手,大步走進明媚絢爛的陽光里。 …… 吳憂一進門,就收到了十一熱情的、吊著哈喇子and哈哈喘氣的熊抱,差點被撲翻在地。她瞬間黑臉,抬手就被準備一個大嘴巴子,虧得嚴信眼明手快,把狗子給拖出了雷區。 吳憂一臉憤慨,正準備追過去教育狗子,旁邊一道溫柔的聲音插了進來。 “憂憂?!?/br> 她腳步一頓,驚詫轉頭,沈妍君微笑著從客廳走過來。 吳憂怔愣地張了張嘴,喃聲道:“阿,姨……” “還叫阿姨呢?”沈妍君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兩下,笑著說:“該改口了吧?!?/br> 吳憂一怔,臉頰發燙,微微垂眸,半晌,喊了聲:“mama?!?/br> “嗯,乖?!鄙蝈ρ塾?,又拍了拍她的手。 廚房那邊,嚴信正幫著孟云把菜端上桌,中途朝客廳喊了聲:“爸,我上次帶給您的那瓶紅酒放哪里了?” 正專心對弈的兩個男人一起扭頭—— 吳尚國:“酒柜第二層?!?/br> 嚴守義:“什么紅酒?” 異口同聲。 嚴信掐著腰,略嫌棄地瞥了嚴守義一眼:“我問我岳父呢?!?/br> 嚴守義臉一黑,嘴角抽抽,吳尚國樂呵呵地打著圓場,連聲道:“來來來,親家公,我們繼續?!?/br> 孟云端上最后一盆湯,笑著招呼:“別繼續了,都入席吧,準備開飯了?!?/br> 飯桌上,幾位長輩各抒己見商量著婚禮事宜,嚴信頻頻給吳憂夾菜盛湯,儼然二十四孝之中國好丈夫典范。 兩家人變一家,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飯后,吳尚國帶嚴守義去露臺鑒賞他這幾年種的花花草草;嚴信一如既往在廚房幫孟云收拾洗碗;沈妍君拉著吳憂坐在客廳里,問長問短聊她這幾年的生活。 有一瞬,吳憂抬眸,望向廚房,嚴信似乎心有感應,同時轉頭望過來。兩人視線相撞,淺淺一笑,頃刻間交換了一萬種繾綣情愫。 就是這一剎那的對視,彼此的心忽然安靜下來,生出一種深刻雋永的感懷。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深切體悟到,什么是真正的塵埃落定。 從初識到今天,長達八年的愛情長跑,終于修成正果。那些曾經愛過、恨過、哭過、笑過,掙扎過、纏綿過的時光,如今通通化作芬芳嬌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