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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以后別再這樣了,我會擔心的”顧遠說。喜歡一個人到受不了,就想把身子埋在他的懷抱里,猛吸一口氣,滿滿都是他的味道,頭在他的脖頸處使勁蹭,將他抱的死緊死緊的,一直重復著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一直不放開。尉征真的太喜歡顧遠了,喜歡到連這種沖動都小心翼翼地端著,他再也不敢仗著顧遠的溫柔胡鬧了。他真的怕了,萬一有一天顧遠受不了他了,不要他了,他該怎么辦啊。只是想想,都心驚膽戰。“遠哥,我……”尉征想要道歉,為他所有的不懂事的幼稚任性的不成熟的愛道歉,可還未說出口,他聽見了顧遠的輕語。他說:“尉征,給我點時間,讓我理清楚,我現在真的很亂很煩,行嗎?”遠哥仍舊喚他尉征,以前他曾讓他喚更加親切的稱呼,可這個人卻始終改不過來,他總是這樣溫柔地喊他尉征。堵在嗓子眼的話咽了回去,尉征輕輕地應了一聲:“嗯”良久,尉征才反應過來顧遠話里的意思:“那……我可以認為我還有希望嗎?”顧遠沒有說話,他不想讓尉征空歡喜一場,但他也說不準他喜歡誰,之前他覺得他是喜歡江南的,然而自尉征出現后,一切都變了,他也不搞不清自己了。可是他不想再逃避了,不能再逃避了。“遠哥再不說話,我就真的這么認為了”尉征說。顧遠還是沒有說,尉征笑了:“遠哥需要多久?”“我不知道,也許很久很久”顧遠說。“我能不能先要點押金”尉征邊說邊向顧遠靠過去。未及顧遠反應,尉征已然抱住他,吻了上去,唇瓣相觸,緊緊貼合,薄涼的氣息糾纏在一起。輕輕一吻后,尉征壞笑著說:“遠哥,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實在不行,可以床上試試”尉征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他果然還是忍不住想要擁抱親吻顧遠,調戲他看他臉紅,尤其喜歡看顧遠那副氣喘吁吁欲拒還迎的樣子。他本來就是個孩子,不成熟也好,不懂事也好,這就是現在他對顧遠的感情。這份感情會慢慢成長,他也會慢慢變得更好,變得更愛顧遠。但是現在他只想任性一點,只要顧遠不討厭他,不逃避他,他就想更任性一點,他想要完完全全擁有這個人。“尉征”顧遠忽然笑了,一直繃緊的神經放松開,他猛地吸了一口氣,深深地呼出。從尉征跑出學校的時候,他就提著心,害怕尉征出事,更害怕尉征……不喜歡他了。他想,他或許喜歡上眼前這個大男孩了。“遠哥,這點押金不夠”尉征說。“那……你還想要多少?”情深意切,難以自禁,這一次是顧遠主動吻上去的,輕柔的,有些虛幻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了。時間似乎定格在這一瞬間,兩個人相擁接吻,沒有唇齒糾纏,沒有緋意纏綿,只是單純地輕吻。尉征交往過幾個女朋友,也吻過她們,敷衍了事又或是玩心意起,總之是和與顧遠接吻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他喜歡和顧遠親吻,喜歡薄唇帶給他的薄荷般清涼氣息,喜歡那種柔軟又緊繃的質感。到了夜里,睡夢中,他都在貪戀那種感覺,不停地回味留戀,夢見他環抱著顧遠狠狠地親他。親到他渾身發軟,呼吸急促,臉色紅潤,眼神朦朧地看著自己。隨后總是會有聲音將他從夢中拖拽出來,打破這個美好的夢。唇瓣分離,尉征摟著顧遠的細腰,附在顧遠耳邊輕聲說:“遠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顧遠還有些意識模糊,感覺耳廓癢癢的,濕熱的氣息襲來,打得他措手不及:“嗯?”“我以前特別討厭尉這個姓,好幾次讓我媽給我改姓,但是她不愿意,就一直保留到現在”尉征說“遇到你之后,我就沒那么討厭它了”“為什么?”顧遠問。“因為遠的字音里有尉啊”“傻瓜”第90章“尉征”一聲尖利的叫喊聲將尉征從美夢中驚醒,唇上還殘留著昨晚與遠哥親吻的觸感,溫柔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尉征不耐煩地站起來,看向講臺上已經火冒三丈的校長大人。這個四十來歲的糟老頭難得有興致親自教學,降臨在一班上一節公開課,卻碰到這般不識抬舉的學生。“為什么上課睡覺?”校長問他。為什么?這個問題不是明擺的嗎,困啊。“老師,我上課睡覺是有原因的”尉征一一闡述著自己隨意編出來的原因“第一,身高太高,怕擋住后面的同學,第二呢,長得太帥,怕班上的同學都專注于看我,沒人聽你的課,第三,我是班長,得給大家起警示作用,讓大家知道上課睡覺不好”臺上的校長黑著臉聽他說完。“再者,我們這個年齡正在長身體,睡眠不足嚴重影響健康”校長不喊停尉征就繼續編。終于校長忍不住了,一掌拍在講桌上,大地仿佛顫了三顫。“你給我出去站著”尉征聳了下肩,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他站在走廊窗戶旁邊朝里面望顧遠,顧遠總是安靜的支著腦袋看窗外的天空。他在想什么?有沒有想我?快放寒假了,我還能找他出來嗎?光線照在顧遠長長的睫毛上,沉靜的側臉鍍上了一層金光,他的眼眸漆黑深邃,徒有一種冷傲凜冽之感。尉征拿出手機照了一張,這樣的偷拍已經不知不覺地成為了他的習慣。每次看到手機里滿滿都是顧遠的照片時,心里說不出的滿足。突然彈出一個對話框,是強子給他發的一條新聞鏈接——工人瘋癲事件。尉征一直讓強子派人留意這個城市的動向,他不相信那個所謂的神會銷聲匿跡,他一定會再次現身。他絕不會放過他。強子:要叫上大哥嗎?尉征:不用,我一個人去。強子:你說你,為他做了這么多,他還什么都不知道,你值嗎?尉征:有什么值不值的,我喜歡他,什么都愿意為他做,哪怕不知道又如何,就算他不在乎又如何,我本就沒求他什么,我就是心甘情愿想對他好,千金難買老子樂意,你怎么管那么多。強子沒再回信,尉征關了手機揣回了兜里。——凌晨一點,尉征望著被黑云遮了半邊的殘月,他方才在工廠附近溜了一圈,什么發現也沒有。他正打算回去,忽然瞥見了一個黑影,他貓下身子,躲在破鐵桶的后面。那個黑影漸漸向這邊走來,天太黑,尉征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看身影是個消瘦的男人,個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