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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松懈。隨即又是一鞭抽在了宋郁初身上,他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夙辭卻掙扎著,想要掙脫出宋郁初的懷抱:“我讓你出去,離開這個法陣,你聽到沒有??!”宋郁初卻是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笑了笑,他的無力,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那么清晰可見,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別人。夙辭聽著耳畔的笑聲,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卻聽見宋郁初低聲道:“上輩子,我是不是也這樣為你死過一次?所以你后悔了,才回來找我的?”宋郁初的語氣聽上去就像是平日里說的玩笑話,夙辭沒有回答他,將目光移向了青銅門前的蒼玄殿弟子,又將視線落在了又一次向兩人襲來的鱗鞭上。似乎就在剎那間,夙辭嘴里念叨著什么,隨后一聲:“落塵?!?/br>腰間的落塵應聲飛了出去,將那鱗鞭斬斷后,便落了地。劍身落地發出與地面碰撞的聲響時,夙辭便幾乎脫了力,宋郁初似乎也頃刻倒地。“郁初!”蒼玄殿弟子見鱗鞭被斬,先是氣憤,后又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來,笑著走到了兩人跟前,踢了宋郁初一腳,拍了拍手,看著地上的人動了動,又對夙辭道:“放心,沒死,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們這么快死?!?/br>蒼玄殿弟子說完走到一旁撿起了落塵劍,一邊在手里掂量著一邊道:“我看你好像跟他關系不一般,不知道用你的劍將他千刀萬剮,會是個什么感覺,呵……”他笑得猙獰,似乎恨意與殺意爬上了理智,宛如嗜血的惡魔。不對,這人身上不對勁……蒼玄殿弟子朝著宋郁初緩緩走來,夙辭心里一頓,想要出聲阻止,喚回落塵,卻發現自己竟然啞然失聲!他頓時回想起剛才蒼玄殿弟子拍手時似乎飄散出些許粉末。只見蒼玄殿舉起手中的落塵便要朝宋郁初刺去,身下的人卻猛然一個橫掃,便將蒼玄殿弟子踢倒,手里的落塵也跟著脫了手。隨后便見宋郁初一個翻身拿起落塵反手就將那人擒在了身下,劍刃抵住了他的喉嚨,割破了皮rou,鮮紅的血色緩緩流出。“你,你竟然使詐!”宋郁初卻輕笑一聲:“這叫以牙還牙?!?/br>他死死抵住身下的人,滿身鮮血,眼里充滿了殺意,猶如一頭從困境中掙扎而出的野獸:“放我們走,我留你一條命?!?/br>“做夢!”“你沒得選?!彼斡舫跏种械牧Φ烙种亓藥追?,那蒼玄殿弟子似乎能感覺到,刀刃伴隨著疼痛緩緩嵌入皮rou中的感覺,最終還是妥協。“好,我放你們出去?!?/br>宋郁初威脅著他觸動了機關,銬住夙辭的鎖鏈頃刻間碎裂,夙辭走出法陣,看著宋郁初的傷,皺起了眉頭,宋郁初卻道:“先出去再說?!?/br>隨后又轉頭對蒼玄殿弟子道:“出口?!?/br>宋郁初的臉色十分不好,他強撐著身子,迫使那人帶著他們離開,幾人走過了幾個機關,過了幾道隱蔽于墻內的門,終于看到了出口。第39章墜河那是一個洞口,外面是懸崖峭壁,左側是瀑布,瀑布下是條寬闊的河流。“前面出去,就能離開蒼玄殿了?!鄙n玄殿弟子陰沉著臉,顯然有些不甘心,但卻又奈何不了身后的兩人。宋郁初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太相信這個人,便推了他一把,讓他走在前面:“勞煩你送我們出去?!?/br>蒼玄殿弟子恨恨的咬了咬牙,隨后便帶著兩人朝洞外走。來到洞外,宋郁初便看到了瀑布,還有崖下的河流,右側有一條緊挨巖壁的路,順著山壁延伸至遠處。“請吧!”蒼玄殿弟子對宋郁初道,順著那條路,他們便能離開此地。宋郁初猶豫了一會兒,放下了手中的劍,可就在他們準備轉身的一瞬間,蒼玄殿弟子竟是冷笑一聲,不動聲色的按動了一塊巖石,無數的箭從四面八方朝洞口飛來。不好!宋郁初心里驚呼一聲,沒想到這人竟然會選擇跟他們同歸于盡,只見那蒼玄殿弟子根本沒有要閃躲的意思,被射中后,就那么倒在了地上。隨后感看向夙辭,便見他撲向了自己,千鈞一發之際,兩人雙雙落入了冰冷的河水之中。冰冷的感覺侵襲著全身,宋郁初似乎感覺從來沒有這么冷過,就連背上的傷似乎也因此而麻木了。雖然曾經也受過大大小小的傷,但事實上宋郁初一直都很怕疼。夢里,他似乎看到了車禍前的父母,許許多多的畫面閃過。撞到桌角時痛到哭出聲,母親從廚房匆匆出來,一邊幫他揉揉,一邊哄他開心。發燒時父親整夜守在床邊,滿臉的焦急跟擔心。零零散散的畫面漸漸變得清晰,隨后又都遁入了黑暗里。寒冷的感覺漸漸退去,隨后而來的是炙熱的高溫,宋郁初蒼白的臉上泛著一片紅暈,額頭上滲出些細小的汗水。夙辭摸了摸他的臉,只覺得燙的厲害,這時候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端著碗藥從外面走了進來:“藥好了?!?/br>夙辭朝他點點頭,那孩子便把藥放在了桌上:“這個藥雖然苦了點,味道也難聞了些,但是治風寒可管用了?!?/br>夙辭依舊是點點頭,小男孩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道:“嗯……你不會說話,待會要是有什么事的話,到對面山坡上找我吧!天色快黑了,我得去找點吃的?!?/br>小男孩走后,夙辭正欲將藥給他服下,宋郁初卻突然抓住了他衣袖,雙眼微微睜開,沖他道:“疼……”夙辭抓緊他的手,看著宋郁初迷迷糊糊叫疼的樣子,心上就像是被針扎一般。“我好熱……又熱又疼……好難受……”宋郁初的聲音喃喃的,跟那個抱著他挨下鱗鞭的人判若兩人。夙辭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背上的傷已經上了藥了,但奈何又在河水中受了涼,以至于中了風寒引起了高熱。或許是感覺到夙辭指尖的冰涼,宋郁初覺得很舒服,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看著他,伸手蓋住了摸著自己臉的手。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很久,夙辭才收回手,端起一旁的藥想喂宋郁初喝下去,床上的人聞了聞將頭扭向了一邊,似乎是一點也不想喝。那藥的味道是難聞了些。夙辭抿了一口,想告訴他這藥不苦,可遞到他嘴邊,宋郁初還是盯著那藥皺了皺眉,不肯喝。夙辭就干脆按住宋郁初,將藥含在口中,強行喂進了他的嘴里。“唔……”宋郁初本就沒有什么力氣,嗚咽兩聲,還是將藥吞了下去。然而喂完藥之后的場景,就變成了宋郁初背對著他躺著,像是生氣了,絲毫不看他一眼。夙辭頗為無奈的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