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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看見賀瀚幽深的眼眸時終于明白為什么對上賀瀚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賀瀚!你在做什么!”譚深水幾乎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死去,就在這時獄警趕到了,賀瀚在獄警呵斥下松開手。他坐在地上急促得喘氣,待緩過來時卻不敢再多看賀瀚一眼,連滾帶爬地逃走。白罪標明‘已閱’的信已經寄回到了三區統領辰尉手里,他兩鬢如霜,看上去有三十多歲,胸前穿著的背心遮擋不了他鼓鼓的胸肌,他望著龍飛鳳舞的兩字笑道:“這兩字寫得挺好看的?!?/br>手下的囚犯們沒敢說話,又聽見辰尉繼續道:“就是不知道,折了手指頭還能不能寫得出來?!?/br>白罪自從當了四區統領,去食堂用餐時從來不需要自己去打飯手下就準備妥當,他理所當然地坐下,飯盤里滿滿的rou讓他滿意地點頭。用餐時除了白罪這邊比較太平,其余不乏是囚犯們爭搶食物和欺凌時間,白罪從來不會摻合這事。譚深水一身白裙走過來,他在監獄里的日子自然不比白罪肆意,身形迅速消瘦,漂亮臉蛋也慘白慘白的,隨著裙擺飄動還真有種說不出來的韻味。一路人總有幾個手癢的對他又摸又掐,好在因為白罪沒敢做什么實際性行動,等他走到白罪面前,手臂都能看到被手指掐出來的印記。“白哥?!弊T深水輕聲叫道。白罪頜首,夾了一塊排骨放嘴里嚼,含糊道:“說吧?!?/br>“三區的統領叫辰尉,因為走私是被判了三十年,二區的話叫林耀,因為貪污判了二十年?!?/br>“那一區是誰?”白罪問道,他來這里倒是聽很多囚犯說實力最強當屬一區統領,一旦實力被劃分,往往最吸引注意力的自然是第一名。譚深水眼底隱晦掠過一絲亮光,他皺眉低聲道:“沒有查出來,大家都是叫他暴君,據說還有一個月就要執行死刑?!?/br>“恩,”白罪倒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到時候需要重新排列實力時自然都要一一對上,他吩咐譚深水道:“和三區的對決就定在后天,你替我傳達?!?/br>譚深水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白罪看著譚深水的目光漸漸沉下來,譚深水脖子上的青紫他不是沒看到,但越是這樣他心里防備越深。譚深水固然恨他,但是犧牲到這個程度就為了讓他進監獄明顯不可能。邱老大也是知道自己實力的,所以一定還有后手。平日里四個區域都被隔開,只有一個時間點才有機會碰見,那就是監獄安排的自由活動時間。表面看電視、下棋、撲克、球類,但其實對于所有囚犯來說就是,看啪啪,看斗毆,和人啪啪,和人斗毆。對決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地點就在一個籃球場,看戲的人圍成了一個圓圈,甚至還沒等主角出場就先為了一個觀看位置起了爭斗,在場也有獄警維持,看上去監獄之間的勢力劃分是默許的。白罪在四區擁護下走出來,他身材高大,哪怕穿著囚服也難掩身上出眾的氣質,耀眼的金發金眸更是吸引著囚犯們的目光。白罪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事實上他的敵人也只有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辰尉。辰尉排場也挺講究的,不知道從哪搬來一個華麗的沙發坐姿,整個人懶洋洋坐在那里,手里把玩著一個鵝蛋似的磚石。白罪想,辰尉大概走私的就是磚石了,只是這個監獄根本不像是能讓人改正錯誤的存在,反而像是放任一切的斗獸場。“你就是白罪?”辰尉上下掃了白罪一眼,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道:“不愧是大明星,長得就是好看?!?/br>白罪看了一眼附近的獄警才道:“是不是打架前一定要說一些廢話才可以動手?”辰尉褪去笑容,他站起來更顯得身材強壯,手臂上肌rou線條都蘊含著強大力量,整個人一步步朝白罪走去。就在兩人距離不到一步時,辰尉伸腳踹過去,白罪本來就有所防備,輕而易舉的側身躲過,他隨即用手肘撞向辰尉的前胸,可是卻反而有一種撞到堅硬石頭上的疼痛。白罪目光沉了沉,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辰尉可不像他在外面遇到的混混可以比擬。辰尉可不會給白罪思考時間,對于他來說,這場架不但是規劃實力排行,更是爭奪區域的權利戰爭,只要他收拾了白罪,四區一切自然也是他做主。辰尉出拳很快,他一擊中白罪的腹部就像抓住了軟肋似的毫不留情。重拳帶來的劇痛讓白罪忍不住悶哼一聲,他緊咬牙關,口腔里早已彌漫著一股鐵銹味。籃球場被眾人叫聲和吶喊聲淹沒,譚深水一襲白裙尤為突出,只是他某方面也是有名的人物,所以一般人沒有找他麻煩。譚深水冷眼看著白罪被打,內心沒有絲毫歡喜,他知道白罪最后一定會贏。在場大概只有他看見了遍體鱗傷下的白罪,眼底卻只有絕對的冷靜。譚深水忽然笑了,大概白罪在思考,怎么打才不會打死辰尉吧。白罪確實是這個想法,他的身體是穿越部以人類審美和極限調整出來的產物,體質也是一等一的完美,或許看上去沒有那粗壯的肌rou,可內地里的抗打能力和爆發力是極強的,他腦袋時不時都像有一個提示,只要往哪里用力,可以一擊打死眼前敵人。就在白罪在大腦內擬好了攻擊方式后正準備反擊,遲到的某人在看見眼前一幕時就開啟了“暴走”模式。辰尉眼里帶著狠戾和一絲輕蔑道:“沒想到四區新上任的這么孬種,以后你就乖乖露出屁股讓我艸吧?!?/br>辰尉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見周圍聲音安靜下來,他剛皺眉覺得奇怪,忽然就被人捏住了后頸一提,整個身子竟然如同一個輕巧物品被摔在地上,抬眼一看就看到背對著陽光俯視他的賀瀚。“暴君……”辰尉不明白賀瀚為什么要插手這場爭斗,只是賀瀚似乎根本沒打算開口解釋什么,掐著他脖子一拳拳揍著腦袋。賀瀚拳頭很快見了紅,只是血卻不是他的,辰尉鼻子眼睛都被打的流血不止,翻著白眼幾乎沒有多少意識存在。獄警是絕對禁止監獄出人命的,見狀吹著口哨警告賀瀚,但是卻顧及著安全不敢靠近。賀瀚停下動作,獄警見他松開手起身才敢靠近辰尉,確認了還活著立刻吩咐道:“送去醫療室快!”賀瀚走到白罪面前伸出手,那只手還帶著鮮血,正從指尖處一滴滴落下。白罪再看見賀瀚這一刻起才明白,原來他早就進入了劇情點,只是自己不自知,還以為是運氣不好得罪了邱老大。原來……無論他走到天涯海角,是死是活,宿主都是無處不在的,套路或者真心也是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