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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路郝身上都是汗,盼著趕緊回家洗個澡,然后開著空調蓋著被子呼呼睡上一大覺,想想就愜意。他看了看身側的文寒,故意把鼻子湊到文寒勃頸處使勁兒一吸鼻子,然后夸張的說了句“哎呀!”文寒不明所以,忙抻起t恤前襟聞了聞,好像除了些許汗味也再無其他了,不知道路郝是聞見什么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氣味了?“怎……怎么了?”文寒一緊張,總容易小結巴一下。“我說你啊,別緊張兮兮的了。你不知道人一緊張,就容易發出一些么奇怪的味道么?”路郝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文寒瞬時睜大眼睛,成功被路騙子誘拐了思想的河流,輕言輕語的反問了一句“我自己怎么沒聞見?”路郝實在裝不下去,一邊笑一邊拿右手揉亂了文寒本就毫無發型可言的微長的頭發。文寒看路郝越笑越不能自已,顯然神經再遲鈍也咂摸出自己大約是被消遣了一番,在出租車小□□仄的空間內,一股熱氣上臉,紅的像煮透的蝦子。還好天早就黑了,沒人看得出來。按說出租車司機,是最能天南海北侃大山的人了。這次這個司機,在聽了路郝報目的地地點之后,只點了一下頭,不僅不說話,還帶了一頂大大的漁夫帽,出奇得沉默寡言。要說戴帽子不稀奇,但是大晚上的沒有日光,戴漁夫帽就略顯異常了。兩人刮分了整個后座,各自有著自己的心事,誰都沒把這點異樣放進腦子琢磨一下。司機開的不疾不徐,沒事總拿眼光瞟著后視鏡,然而后視鏡里的兩個主角一點都沒發現。車子開著開著也就開了七八分鐘,沒進市區卻突然停車了,讓人猝不及防。前車門和兩面后車門同時打開,分別坐上來三個兇神惡煞的人。后座一下乘了四個人,擠的不得了。路郝這才察覺不對,看來是真攤上劫道的了。他看了文寒一眼。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把錢交出來?。?!”坐在路郝身邊的中年男人粗聲粗氣的一手拿小刀比劃在路郝脖子旁邊兒,一手指著路郝的腰包。這人一張嘴就是撲鼻的酒味,嗆得人要流出眼淚。路郝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是怎么回事兒了,他人又不傻。這人上來就指著腰包,可見是知道這包里有貨,那除了買賣雙方,還有誰能知情呢?敢情買車是個幌子,這分分鐘是要騙車的節奏。嘿,那破車…臨脫手,還給路郝整點事出來,那買車的雖不在這劫道四人組之中,但絕對跟這幫賊人是一伙兒的!怪不得交車這么順利,原來是有好戲跟這等著他呢。文寒慣是個弱不禁風沒見過世面的,攤上這事就好比林meimei遇上病魔,一下子就一蹶不振了。也不能說他沒出息,放在古代,文寒就是那種窮酸書生,遇上山賊土匪云云還能指望他變成什么英雄好漢呢?若非要此時此刻逞一逞什么英雄氣概,大概離去見馬克思也不遠了。路郝雖然沒指望他這小透明一般的隊友,但以一敵四也十分力不從心。錢他可以不要,關鍵就是倘若三萬塊痛快的給了,人能完好的脫身嗎?這是個大問題。殺人滅口這事,估計在醉漢心里也就是一念之差。想到醉漢,路郝靈機一動。一般喝醉了才敢來劫道的,恐怕膽子也不會大出個天來,路人精估摸這人也不會使出萬分強硬的手段,恐嚇中肯定摻雜著幾分演技,也許可以周旋看看,但醉漢往往又是不理智且很容易激起情緒的,所以要小心行事。他輕輕挪出一只手,佯裝是舍不得錢,其實用手隔著腰包,按了備用手機的緊急通話鍵,還好今天他帶了老古董的備用機——按鍵手機,要真是觸屏手機,倒還無處施展機智了。雖然早不開黑車接活兒了,但是手機一直揣著倆,可也巧了,傍晚的時候他那觸屏手機沒電了,他懶得充,就放酒吧里了。—————————————————————————————————總之塵埃落定,事后等李澤雨和胡銳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見文寒那個毫不避諱的攥著路郝的手,怎么也不放開。李、胡二人對了個眼色,心下明了。路郝雖說有驚無險還得到了文寒愛得告白,這事怎么想都算是賺了,但是這么驚險的故事還是不要再經歷的好。再回顧之前,還是長話短說。路郝先是哄騙歹徒們去車子外面,一切好說。歹徒們以酒充膽依言陸續挪到了車外,刀子卻也未離開路郝脖子片刻。路人精一邊說自己視力不好沒戴眼鏡,這意思是絕不會舉報歹徒,求高抬貴手饒他一條小命。再然后就是拍歹徒大哥的馬屁,什么計劃周密,外加劫道地點也是個絕妙之處。電話開著也就透露給電話那頭的JC蜀黍犯案地點,一來二去等待和周旋的過程雖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漫長,但是JC蜀黍們還是火速前來救命了。機場附近,少不了執/勤人員。好巧不巧,路人精得救的同時,還是被一個手抖的哥們劃傷了脖子,路郝不暈血但是低血糖犯了,他自己也受了驚嚇,獲救的一瞬居然就很不英雄的暈了過去。小透明隊友文寒沒見過這陣仗,真以為路郝不行了!他一顆心像脹破的苦膽,又疼又澀,顧不得有人沒人,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趴在路郝身上,伴著小結巴一字不漏的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他也不管路郝聽沒聽見,只一味的閉不上嘴,來了個愛的告白。路郝在醫院悠悠醒來,偏巧趕上文寒打水進屋。他一見路郝醒了大喜過望,雖然之前醫生也說了沒有性命危險,可是一想到危急關頭路郝倒下的那一瞬間,文寒仍舊心傷不已。而路郝睜眼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暈倒的時候,你都說些什么?再說一遍?!?/br>文寒這個時候才難為情起來,他牙關緊閉。心中卻回憶道,當時情急之下好像說什么希望路郝千萬別撇下他一個人,一直求著路郝不要走,如果可以,他愿意陪在路郝身邊走很多很多年。病房內開著冷氣并不炎熱。然窗外的知了一聲一聲不絕于耳,似在為房內這對別扭的情侶連連叫好。☆、壁咚路郝長這么大,第一次被別人告白,之前干這種事都是他主動的份兒。他覺得小文平時看起來話不多不愛說話,沒想到是個悶sao的主兒?怎么他暈著的時候文寒說個不停,現在他醒了,小文反倒又變成那個鴕鳥心態了。他也不打算逼迫那人,反正以后日子長著呢,慢慢來,不著急。非要用“悶sao”形容文寒這人,倒還有點不太貼切,他也不是故意吊著路郝的胃口,當時情況緊急真情流露才不小心松了嘴,這會兒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再讓他說點rou麻兮兮的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