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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了動靜。路郝等了半天什么都沒發生,怪鳥的嘶鳴也陡然消失了,他還以為怪鳥走了…結果睜眼一看,就看圍在他身邊的怪鳥們,一張張全是路愛國流淚的臉,路郝腦子發蒙,“嗡”的一聲閃了一道白光,就醒了。路郝的手往身邊的床上劃拉了幾下,空的,看來小文已經不在這里了。他突然松了一口氣。路郝下床去洗了一把臉,走進客廳看見小文站在窗戶旁往外看,他走過去,小文輕輕的往一邊挪了挪,路郝看見窗外孫志智抬頭看著他們家的窗戶,他扶了扶前額,走回臥室重重把自己摔回床上躺著,仰面朝天,似在擁抱失落。文寒鼓起勇氣走進路郝房間,往床頭柜上放了一杯溫開水,隨即坐在床側未發一語。路郝閉著眼,此刻心里竟十分熨帖,好在…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小孫…嗯,孫志智,現在是我爸的兒子……”“…………”文寒心里想法好像很多,但又好像完全沒什么想法,他一向不善言辭,現在期望他能說出點什么,似比登天還難。從白天到黑夜,再從黑夜到白天,路郝很奇怪他那兩個好哥們兼生意合伙人怎么沒來看望看望他,小文再次從外面開門回家的時候,路郝已經洗漱一番,整理干凈,精神也好多了,但仍跟“煥發”二字不太能沾上邊兒。“他走了?!蔽暮畬β泛抡f。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路郝點點頭。他胡亂拍了幾下肚皮連連喊餓,還吵著叫文寒教他做菜。文寒想,他餓是真的,想學做菜怕是假的。路老板無故曠工兩天,一切照舊。胡銳和李澤雨見他來了,也只是順嘴提了下兩天前的鬧劇,再無其他。路郝也是奇怪,怎么只他自己這兩天過得渾渾噩噩,別人俱是云淡風輕好時光。他怪自己是個心眼兒小的,屁大點事兒心中就不清凈,遇上大事還了得?他對自己那根深蒂固的性格無藥可救,只好學著別人一般,臉上裝著輕輕松松,裝的委實辛苦。路郝在酒吧里,是再也沒見過孫志智的影兒了。那小子就跟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干凈徹底。路郝心道也好,單說小孫那個人,絕對沒問題,是個好孩子,也是塊當好弟弟的料兒,就是那身份,實在招路郝膈應。路郝的腿腳好的差不多了,用起來卻還有點不利索,倒是也能將就開車了,只是他自己不愿意開。自打他翻身做了酒吧老板,他那輛破出租多少有點難入他的眼,他也不是想要換什么新坐騎,就是單純想要完全過一種不同以前的新生活。比如說,完全擺脫出租車司機那樣的生活。睹物思情,難免如此。路郝叫文寒幫著在各類的同城網站二手區里開了幾個帖子,出售舊車一輛。不管是從牌子還是型號,礙著年份的原因,路郝的車都跟賣破爛似的,沒什么人愿意要。所以那些帖子一直無人問津。這天路郝接了個陌生號碼的電話,原來是咨詢舊車的。路郝心中甚是歡喜,心中破罐子破摔的想,即使給個八千一萬的他也就便宜處理了,只要有人接手,半賣半送也未嘗不可。路郝和想買車的那頭兒,在電話里談了個大概,對方聽著語氣雖然有些急,但是總體來說是個比較好說話的主兒,要求不多,問題也不多,實在不像什么嘰嘰歪歪的人。雙方就價格上一致決定見面詳談,路郝也覺得甚是妥當。就是對方約定時間是晚上九點,路郝不免存疑,晚上看車,能看的清楚嗎?不過他轉念又一想,反正車有什么毛病,他也一概沒隱瞞,該說的全都說了。他自己胸懷坦蕩,大不了對方要是劃價,他就大方同意,趕緊了卻這樁心事也好。他打定主意,晚上和胡銳、李澤雨還有文寒一起吃飯的時候,在飯桌上宣布了這個好消息。胡銳是早就看那車不順眼了,聽聞于此連拍手稱好。李澤雨倒是沒什么感覺。只是小文聽說是晚上九點,他多少有些不放心路郝,約定地點在近郊,離路郝家相當有段距離。路郝心寬的很,他嘴上囑咐著文寒沒事。文寒也不知怎么,平日都是順著路郝的,今天非要跟路郝去湊一湊熱鬧。文寒說這幾日他右眼總是跳,心中不安生。路郝還笑他迷信,想著明天也不是周末,文寒還得去學校,實在不想帶著他。沒想到李、胡二人助攻,文寒遂了心愿。路郝掐著時間,約莫提早一個小時前出發,到目的地時間可能剛好,于是就帶著小文一起去了,出發之前小文還不放心他的腿腳,讓路郝心中一陣溫暖。身邊有個暖心的人惦記著自己,實在叫人受用的很。文寒坐在副駕駛,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倒退的霓虹,心中十分不安,總是隱約充斥著不好的預感,可他這么個凡人,又是絕對參不透要發生什么的。他不敢轉過頭去看路郝的側臉,他就是不敢看。☆、告白交車那天夜里,天氣異常悶熱,黑漆似的夜幕上連顆星星也看不到,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那是大暴雨來臨的前兆。壞天氣一點也無法干擾路郝的好心情,然而坐他身旁的文寒卻心事重重。這么多年他第一次相信預感這東西,盡管這些年他的預感都不怎么樣??记把侯},他一次都沒押中過。都說女人有第六感,而且奇準,可惜他不是女人,是個男的。文寒這次預感來的強烈,卻是像大風大浪一樣要把他拍死在岸上,慌的他無以復加,不知所措。到了交車地點,見到了約定見面的買主,買賣雙方廢話不多,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順利的路郝都有些吃驚。二手買賣這檔子活計,有時候真是麻煩的要死。就算事情這樣順利,文寒依舊神經緊繃,腰身直的都能當旗桿了。告別了老爺車,說路郝心中一點不舍都沒有絕無可能,但是留著那點舍不得又有什么用呢?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不是那流水,只是個凡人。所以最后那點不舍就著自己心里的寬解,在潮濕黏膩的晚風中被一點點的吹散了。近郊附近有個機場,剛好在交車地點附近。甭管白天黑夜,附近總不乏有出租車。即使天色已晚,回家倒算不得什么難事。路郝和文寒兩人一左一右,搭伴前行。路郝摸著腰間黑色的小包,里面是沉甸甸的三萬塊。盡管一條腿腳不甚利索,但腳步卻是前所未有的輕快。文寒走在他旁邊,心中兀自升騰出的那股不好的預感仍未消散,他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來,心想盼什么不好,怎么不盼點兒好呢。兩人還沒走到機場,一輛出租車經過他們身邊搖下車窗問坐車嗎?路郝歪頭示意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