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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那些人嚼舌根,何況現在我兒女成雙,就算將來這個兒子早夭,也還能從宗室里過繼?!?/br>自己兒子剛出生,就詛咒人家早夭,趙肅徹底無語,閉上了嘴。又聽得朱翊鈞道:“我不再納后宮,是為你,可不再有兒子,卻不是因著你,你不要有負擔。我不過是不希望再重蹈前朝覆轍,弄得兄弟鬩墻,傾覆社稷。我們只能管生前幾十年,難道還能管得到身后幾百年?只要這個江山還姓朱,是誰來坐又有什么關系,要真論起來,我們這一支還不是太祖皇帝的嫡系呢!一個兒子,不多不少,足夠了,只要好好教導,循循善誘,不說當個萬古明君,起碼當個守成之君,也是沒什么問題的,再往后,就不是我們能預料的了?!?/br>一個二十出頭的皇帝,能說出這一番洞若觀火,看透世情的話,著實讓人吃驚,可趙肅知道這是他的真心話,更知道這人固執得很,一旦下了決心,就不會輕易改變。淡淡嘆氣,卻止不住心底泛著柔,只道:“這些話,出了宮門,我便爛在肚子里了,萬不可外傳?!比羰莻鞯匠级淅?,肯定又是一陣雞飛狗跳。朱翊鈞唇角一勾:“那是自然,除了你,我對誰也不會提起,等到二三十年后,他們發現朕就這么一個兒子,再后悔,也來不及了?!?/br>這人,真是……趙肅又好氣,又好笑。朱翊鈞趁機攬住他的腰,又貼近了些,幾乎要貼上對方的唇角。“我聽說,你最近也收了個好門生,有我這么好么,你可不許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br>第122章趙肅聽得這話,真是啼笑皆非,可對方明擺著放下皇帝架子耍賴,他也生不起氣來。“什么新人舊人,別胡鬧,他比我大了整整十一歲,這世上也只有你這么一個不尊師的學生?!?/br>朱翊鈞笑道:“年齡多大,有什么關系,你也比我大了十三么,再說當年萬貴妃還比憲宗皇帝整整大了十九歲呢,終其一生,獨寵后宮??梢娗橹蛔?,本來就毫無道理可講,我一見到你,心里就歡喜得很,恨不得能日日與你廝守在一起?!?/br>他頓了頓,又道:“如果可以選擇,我倒寧可早出生幾年,不是你的學生,說不定還可以早點認識你?!?/br>趙肅因他話里的感慨而笑:“早出生幾年,說不定又錯過了,哪里有十全十美的,我只是怕我比你大了這么多,以后興許會早你一步……”對方的笑容淡了下來,目不轉睛看著他,半晌才道:“我們如今,也算是心意相通,榮辱與共了吧,可是你若先走了,我也不會同死的。這個朝局,是我們的心血,好不容易剛有點起色,如果沒有人加以引導扶持,很容易又會回到原點……自然,若是我先你而去,你也要好好活著,這個江山,和我的兒子,還得勞你多擔當幾年,就算,就算你另外有了心儀的人,我也不會怪你的……”他說得極認真,末了又輕咳一聲,忍不住問:“既然我們已經互通情意,那往后你身邊,就不要有別人了罷?”朱翊鈞的聲音悶悶的,讓趙肅原本有些感動的心思又化作一腔笑意,他故作認真地沉吟了片刻,面露難色:“說起來,有個叫牡丹的侍女,性情溫順,手藝也好,又是鐵了心想留下來侍奉左右,只怕……”皇帝聽得直冒醋火,心道好啊,我都為了你犧牲到這等田地了,你還在糾結著那勞什子牡丹菊花的,頓時什么循序漸進的想法都化為烏有,攬住對方的手臂一緊,直接把他后半截聲音吞沒了。覆上溫熱的嘴唇,趁著他猝不及防的時候長驅直入,放在腰上的手也沒閑著,一邊輕撫其后背,又不著痕跡地滑到前面,伸入褻褲。感覺到對方的身體一僵,又慢慢放松,頗有縱容的姿態,朱翊鈞心頭一喜,越發放肆起來。在趙肅看來,那一夜的親密,純屬酒后亂性,他早已不大記得,但是當時卻是自己“冒犯”了龍體,以至于日后雖然從心里慢慢接受了這段有悖常理的感情,但每次一對上朱翊鈞,總是有種心虛內疚的感覺。在那之后,兩人雖然也有些許親密接觸,卻都是蜻蜓點水,淺嘗輒止,未曾像今天這樣,大有擦槍走火的趨勢。他本以為自己在清醒時,對于男人的碰觸,終究會有些別扭,然而現在趙肅并沒有覺得別扭,反倒被撩撥得情動,欲望從身體深處被慢慢點燃,蔓延全身。皇帝秉著兵貴神速的要訣,手已經握住褻褲里那半硬起來的器官,不緊不慢地擼著,一邊咬住對方的耳垂,啞聲道:“老師只管享受就好了,我定讓你舒舒服服的?!?/br>實際上他下身也硬了起來,恰好抵住趙肅的大腿根部,可手上的動作恰好和身體反應成反比,依舊慢騰騰地撩撥著對方,彼此氣息交纏,愈發曖昧。“別在這里,禁宮議事重地……”趙肅蹙著眉頭,臉上浮現出痛苦與快樂兩種矛盾的神情,本想反被動為主動,可內心深處那一絲歉疚,卻壓得他動彈不得,只好任由對方施為。朱翊鈞故意曲解他的話:“不打緊,我把人都打發得遠遠的了,沒有傳令,他們不會靠近的?!?/br>趙肅瞪了他一眼,眼里水光瀲滟,竟襯得原本端正好看的臉多了一絲媚意,朱翊鈞難以自持,忍不住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又沾了前面的液體,手指移向后股。趙肅身體驀地一僵。朱翊鈞馬上停下動作,無辜而委屈地瞅著他:“若是你不愿意,我也可以……”罷了,真是冤孽!趙肅內心長嘆一聲,放松身體,不再抗拒:“你慢點兒……”朱翊鈞大喜,飛快親了他一下:“你放心,絕不會讓你有半點不痛快的!”擔心不夠潤滑,又從旁邊小抽屜里摸出一盒準備已久,收藏隱秘的香脂,沾了一些,往那入口涂抹了些,手指輕旋著慢慢進入,皇帝的神情小心翼翼,如視珍寶,簡直比自己第一天登基還要緊張。這也怪不得他,誰讓朝思暮想了這么久,眼看就要如愿以償了。可事實證明,好事多磨,節外生枝,偏在這個時候,張宏從外頭小步跑到門口,小聲道:“陛下,陛下?”“什么事!”朱翊鈞不耐煩,卻分明感覺懷里的身體頓了頓,連那蓄勢待發的器官也軟下不少,心頭更加火大。張宏道:“聞道臺那邊出了點事情,聽說士子們打起來了!”朱翊鈞一聽,更是火冒三丈,愣是半晌沒有出聲,反倒是趙肅拍拍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