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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就是死死地咬著唇,還是因為腦海里太過美好的畫面而露了些聲響。驚恐地轉了頭去看那床上的男人,好在半響也沒有任何動靜,他這才吐出一口氣,心中不斷地咒罵自己yin^蕩無恥。手上殘留的東西,沒有辦法,他只得偷偷地起身,悄無聲息地來到那屏風之后,那里留了半桶清水,是他故意留下來的,因為他已經料想到了晚上的事情可能會發生。床上,原本閉著的一雙眼忽然睜開,直到聽到那細微的水聲,還有那人躡手躡腳的舉動,那雙眼才重新閉上,若無其事。第二日,霍青風精神有些不濟,但也比前一天好了許多,這會兒他才發現,自己的屁股很疼。疼的不是外面皮rou,而是里頭的骨頭,他馬上就聯想到了是昨天乘了半天的馬留下的后遺癥。一想到今天要騎一天,他不禁吸了吸菊,希望不會傷到那朵不堪的小花才好。簡單用過早餐之后,還打包了一些食物與水,就掛在馬背身側的布袋里,白馬很精神,看來昨晚小二哥拿了銀子有好好辦事。忍不住摸了摸那雪亮的白馬頭,“白馬白馬,今天又要辛苦你了?!币郧爸灰勔粋€人就足夠了,現在卻要駝兩個成年大男人,它夠辛苦的。白馬也不知是不是還算喜歡霍青風,被摸著馬頭也只是“噗”了聲鼻氣,沒作別的。彼岸先上了馬,然后拉著霍青風上去,依然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就策馬而去,嚇得身后的人沒地方攀附,只得摟了上去,那姿勢怎么看怎么曖昧?;羟囡L也看開了,人家俊公子都沒在意,自己在意個屁啊,跟個小娘們似的,都招自己討厭了。他們出發得也挺早的,前面一個時辰倒也不熱不曬,后一個時辰日頭正頂,連路邊的樹木也不有全蔭到時,霍青風就覺得開始又曬又熱了,不過他仍是沒有撒手,繼續抱著,臉就背在人家的背上,背上很平坦,并無硌人的骨頭頂著他。有那么一兩次,他打起了瞌睡險些就掉下去了,要不是策馬的人及時伸后往后,擋了他一把,那真要摔個吃啃泥直接破相了。心知很危險之后,他再怎么困也強打起精神,一直熬到了正響行午,兩人一馬都需要休息。彼岸看起來像個常年在外頭的人,連休息的地方都找得極好的,離大路不遠,卻有遠離了大路因車馬經過煙飛塵揚的尷尬,蔭涼平坦?;羟囡L也管不了那么多,囫圇吞棗般咽下食物,喝了些水,往那草地上一躺,就真的睡死過去了,這個時候若是有個歹人,輕易能把他弄在這里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就連一向面無表情的彼岸也搖了搖頭,最后靠著一塊石頭,雙眼卻仿佛看向了遠方,遠方的憂郁都被他看來了似的。霍青風一覺醒來,就看到這副模樣的彼岸,那注轉的眼神卻又那么空洞,仿佛要將遠方的天空看穿似的,那種感覺,有點兒熟悉。甩了甩頭,他弄出點水抹了一把臉,精神地跳了起來,發現屁股沒有想象中那么疼痛,不禁高興地露了笑容走到不遠處的白雪面前,摸著人家愛不釋手。“白馬白馬,你的唐僧呢?”“……??!”如果人能懂動物,一定不難看出那白馬其實已經掛了黑線,很鄙視著這個人類。大約是響起了聲音,那個專注于遠方的人終于收回了視線,投向一人一馬處,而被馬鄙視了還不自知的那個人正好也轉過頭來,撞上那有些空洞的視線時,怔了一下,其實他有很多疑問,可卻知道自己和人家還不是那么熟,不應該問時就不問。想了想,他決定先問些無傷大雅的,“彼公子,你為何要去陵安城?”雖然他有那里的記憶,但的確是沒有去過的,現下倒是充滿著期待,但眼前這一身張揚的人,去那里做什么?“游歷?!北税逗芨纱嘟o出個答案,然后起身,那長長的衣袂隨風飛揚,紅得就像一朵……彼岸花?不禁抬眼盯著人家的臉看了,難道這人因為叫彼岸,所以才喜歡穿這火紅衣裳?瞥了他一眼,彼岸問,“還有疑問?”搖頭,然后又點頭,他可不想錯過這么好的機會,于是趕緊脫口而山,“我就是好奇,如果說錯了你也別生氣啊,你穿這衣……就不怕拖地弄臟?”他昨天還偷偷看過掛屏風上的這套衣,這質料就是好啊,居然不沾草不沾塵的。將竹水桶塞回馬背上的袋里,彼岸說,“不會?!?/br>不會……不會怕臟,還是不會臟???“上馬?!北税队殖雎暳?,這次仍給他搭手,但沒有使力氣,所以有些嬌弱的霍青青爬了許久才爬上了馬背,弄得一額的汗,心里還不忘誹謗:不就問了你兩問題嗎,至于這么小心眼……馬竄了出去,他連心里的誹謗都不敢了。“……那,你游歷過很多地方嗎?”霍青風不想給自己太閑了就打瞌睡的機會,迎風問了問題,不過被風給吹散了,也不知人家聽到了沒有,他又說,“這個世界,很美吧?”至少,比自己上一世所在的要美麗吧?沒有工業污染,沒有人類的過份開采。“嗯?!鼻邦^騎馬的男人應了一聲,不知嗯的是游歷過很多地方,還是嗯這個世界很美?;羟囡L自顧著繼續又問又說,“你還去過些什么地方???話說,你為什么愿意搭乘我這個陌路人呢?你就不怕我是騙你,其實我一無所有?”“……”前頭的人,并沒有回答,于是他繼續,“其實,你是好人。只有好人,才愿意相信別人,才愿意伸出手相助,我遇到過許多……不好的人,當然,現在想想,其實好人還是更多的?!?/br>“彼公子來自哪里呢?”這一次,仍是沒有回答。于是,這一路上,幾乎都是霍青風的自言自語,他也不厭,至少沒再打瞌睡,一路安全地到了下一個鎮,這個鎮比永山鎮要大一些,有兩條街呢,他們要去的客棧在里頭那條街,離了官道會相對安靜。客棧的條件比昨天的要好,人也多些,街上還有游蕩的人,看起來仍不是趕集日,但附近住了人家,所以還算是不那么寂寥的。他們仍是住二樓,仍住在上等房,仍是叫了食物上房間食用,仍前后共洗一桶水,完后他仍把自己的衣服給洗了,穿那套不屬于自己的里衣。仍是一人睡床,一人睡榻。夜半,霍青風仍被驚醒,然后痛苦地處理著那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