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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頭深深地蹙起來,那心間就像是平白著了一通大火,幾乎快要讓他生出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元朔以為點中元恪心事,斜著眼哦了一聲。 二哥,真沒想到,你還挺會給自己挑母妃的!元朔說罷,哈哈大笑起來,一點也不顧及這話脫口后,元恪會不會尷尬。 元恪雖自小身患腿疾,但因為有個威風八面的外祖,年少又掌管著工部,所以就連先太子元恂也要予他幾分薄面,加上如今先皇死后他又攝政,眾人即使對他敢怒,卻也不敢言。誰知這元朔卻是個另類,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之,簡直有些過于地口無遮攔,肆無忌憚了。 當下,元恪便有些惱怒了,他瞪著面前的元朔,冷冷道:元朔,你不乖乖啟程去你的封地,又入宮做什么?難不成你是想求皇帝撤回你的外封詔令嗎? 元朔捂著肚子蹲下身子,似乎是方才他那句話太可笑了,他竟是自己將自己笑得腹部痙攣。 他在一陣腹痛中抬眼瞧著元恪,那一雙笑眼仍舊半瞇著,聲音之中帶著說不出的挑釁意味:二哥,你以為我不想走嗎?恒州那邊如今瘟疫泛濫,已成了重災區,你現在讓我去,難不成是巴不得我死? 又道: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讓我死。莫不然,我萬一跟旁人說起是你害死我太子皇兄 簡直胡說八道!元恪大喝一聲,抬手便將那手杖筆直地朝著元朔揮去。 那元朔自小習武,加上他既然能夠說出這一番破罐子破摔的話來,自然是早有防備。果然,在元恪手杖還未及元朔身前時,他突然一個后空翻,朝后退去了。 嘖嘖,二哥,你想要登上大寶,可那大寶之位上的人,都是你這樣的氣量嗎?元朔笑說道,而后左手作掌,右手作拳,作出一個江湖人的禮節,我元朔,佩服! 你元恪咬牙切齒,然元朔方才的恥笑,卻又像是一根刺,不偏不倚正扎進他的軟肋。那接下的話,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說不下去了,只瞪著元朔,一雙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 元朔也并非不惜命之人,更何況如今元恪在這宮中正是一個意氣風發之時,所以他見好就收。朝著元恪略略抬手作了揖,便踏著他那穿著鹿皮靴的大步子,搖晃著一頭小辮子往出宮的小路去了。唯留下一個陶清漪與元恪,一站一立,大眼瞪小眼。 承王殿下。元朔遠去后,陶清漪起身略略整理了那一身染了臟污的衣裳,便抄著手對著元恪行了禮。 元恪此時看見陶清漪就像是看到了蕭子杞本人,忍不住就想要生氣。但這陶清漪明面上畢竟是先皇的嬪妃,又有所出,加上她又是最近太后的最熱人選。元恪不似元朔,他又不屑于下毒,自然不好將陶清漪怎樣。 陶清漪自然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他見元恪一臉不善地望著自己,便當即放低姿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殿下,公子他絕沒有要伐魏的意思,求您放過無歡,放過那些無辜的人吧她懇求地說著,說罷還不忘朝著元恪磕下一個頭。 但元恪的內心的疑慮,豈是磕一個頭就能夠打消的? 更何況,陶清漪這個乞求的姿態,或多或少有些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元恪冷哼一聲,毫不遲疑便提腳要走。然沒走幾步,他卻又想到什么,停了下來。 轉過身去,他正對上陶清漪朝他看過來的目光,有些戲謔道:樓夫人,太后之選遲遲未決,若不然,您也先隨著各位娘娘去邙山吧! 他說這話是陳述句,想必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 陶清漪心中咯噔一下,連臉色都難看下來。 已生育皇子,且皇子已有封地的先皇嬪妃,皇帝崩后,可以出宮投靠兒子。而不夠年齡,沒有封地的皇子,他們的母妃往往要去守皇陵,直到皇子成年分封封地,才可以結束那漫長的等死的孤寂生活。 皇陵甚至不比宮中,那里不僅戒備森嚴,來去也只有那四方之地。多數守陵嬪妃,沒守幾年,便會郁郁寡聞,直至香消玉損。 陶清漪倒是不怕去守皇陵,就怕來不及救出蕭子杞那一眾人。 而元恪,似乎是看透了陶清漪,在陶清漪臉色突變后,又加一句:兩日后秦婕妤便會動身往邙山去,屆時,您同去吧 但陶清漪到底沒能去成邙山,在元恪將此提議在大殿上說起時,當日下午,寧慈公主便攜著駙馬,一同往宮中去了。 小皇帝元夕最近被一眾事務忙得焦頭爛額,他向來早熟,原本處理宮中瑣事不該如此無從下手,可惜手中無權。有些事情需要他過手,他卻沒有權力,于是他只好像只風箱中的老鼠,兩頭都出力,兩頭都討不到好。 好不容易下午時分他有些閑暇時間,想要睡他個午覺,誰知方躺下身,那外間便起一陣聒噪之聲,隨侍的太監進殿通報,說是公主來了。他千萬個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好重新穿戴,往外殿迎客去了。 寧慈作為皇帝長女,受皇帝寵愛的級別自然高過旁的公主,她說起話來雖說慢聲細語,溫溫柔柔,但卻格外的有些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