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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對他扣扣索索的,從他來將軍府到現在,除了吃喝從來沒賞賜過他什么東西,對蕭云若倒是大方的很,三天兩頭賞賜些值錢的稀有物件。金予吹熄了兩旁的蠟燭,只在床頭旁留了一盞燈。任平生見他要走,想了想近幾日的噩夢,連忙拉住了金予的袖子。金予溫聲問道,“怎么了?!?/br>任平生有些難以啟齒,總不好意思說他一個人睡有些害怕吧?他轉了轉眼珠子,一雙眼睛又黑又亮,微紅的嘴巴抿起,小聲道,“等我睡著了你再走?!?/br>金予感覺心里像是被小貓的爪子撓了下,他的眼底隱有笑意,“好?!?/br>有金予在旁邊守著,任平生放心了。他的雙手平放在小腹上,閉上了雙眼。殿內很安靜,床側傳來金予身上淡淡的香味兒,任平生整個人陷在黑暗里。逐漸被心底蔓延出的酸楚吞沒。白天的事他并不像表面面對的那么輕松,心里的酸楚與難過告訴他,他其實不想要鄧燁納妾,他一點兒也不想離開鄧燁。金予垂眸看著睡夢中依舊緊蹙著眉的人兒,伸出手撫在他的額頭上,將他眉頭上的川字撫平。任平生第二天醒來已經日上三竿,等他洗漱完去正殿里用午膳,有些意外的見到鄧燁身旁坐著的人。坊間傳言,蕭云若艷若桃花,比女子還要媚上三分,連任平生都不得不承認,這傳言并不假。蕭云若長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眸光流轉間都勾人的要命,腰細臀翹,讓人看一眼就想把他壓在身下狠狠地侵l犯。這不還沒娶進門呢,就已經登堂入室了。任平生默默翻了個白眼,坐在了鄧燁的對面,與兩人隔著整張桌子最遠的距離。蕭云若淡淡看了眼任平生,默不作聲的低頭吃著飯菜。鄧燁臉色黑沉沉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過來?!?/br>任平生,“哦?!?/br>應了一聲,屁股依舊挨在椅子上,并沒有打算過去。鄧燁瞇起眼睛,似笑非笑道,“要我說第二遍?”任平生不情不愿的坐過去,心里把鄧燁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三人安安靜靜的吃著飯,任平生夾了幾次菜就放下了碗筷。今天一桌的菜跟以前完全不同,像是為了迎合某人的口味特意準備的,這個某人自然不言而喻。鄧燁看他一眼,“飽了?”任平生撇嘴,“不合胃口?!?/br>鄧燁沒再理他,意思太過明顯,合不合胃口是他的事,不會因為他去換口味。他跟蕭云若比孰輕孰重,顯而易見。任平生站起身來,心想以后中午也不過來用午膳了,反正飯菜不合他的胃口,這么想著,就說了出來。鄧燁沒說話,往蕭云若碗里夾了塊兒糖脊排骨,算是默認了。任平生回到小院兒,他沒去正殿,徑直去了一旁的偏殿,推開了朱紅色的門,金予正坐在石桌旁吃飯。金予剛布好碗筷,去掉面具后的一張臉清雋俊美,一雙眼眸又黑又沉,任平生看的有點兒失神。這雙眼睛莫名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金予挑了挑眉,問道,“怎么了?!?/br>任平生回過神來,坐到另一張石凳上,莫名有點兒委屈,“來你這兒蹭飯?!闭f著瞅了一眼桌上的飯菜。金予表面是他的下屬,實際上是派來協助他的,和普通的侍從不一樣,所有的行動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并不真正需要聽從于他。金予不去府里用午膳,每日在偏殿里自己做,也是他自己的意思。金予有些想笑,給他添了一副碗筷,“沒去將軍那兒?”任平生戳了戳碗里的米,“去了?!眾A了兩塊兒rou放進嘴里,含糊不清道,“蕭云若也去了,他跟我口味不合,鄧燁做的都是他愛吃的?!?/br>“一桌子菜全都放了糖,甜不啦幾的?!?/br>任平生想起桌上鄧燁吃飯時全程面不改色,不由得有些佩服,鄧燁明明跟他一樣愛吃辣膩甜。“以后我中午都在你這兒?!?/br>金予唇角輕微上揚,“好?!?/br>夜幕時分,月色中天,碧空滿月,銀華遍地。任平生手中握著三枚銅錢,他立在檀木桌旁,咬破食指在桌上畫了道鮮紅色的爻陣,手中銅錢擲出,由高處落在爻陣上方一尺處,三枚銅錢凝固在半空中。爻陣隱隱泛出淡淡紅光,任平生伸出手將三枚銅錢依次點落,口中念道,“戊、寅、己、庚、辰、辛。天行有常,執徐朝陽,降祉烏桓,爾將召來?!?/br>一陣夜風襲來,院旁的竹林颯颯作響,桌上紅光乍現,爻陣擴大十倍有余,陣內傳來錚錚鐵鳴聲。金予攬著任平生向后退了兩步,片刻后,面前多了個人影。面前的少年執戟而立,一張臉生的如水墨畫,劍眉星目,眸若星河面若桃花。高束的馬尾在空中揚起,少年一身銀白色輕盔,卑膝跪在地上,“拜見殿下?!?/br>“爾從何來?”“東夷十里墳?!?/br>“爾乃何人?”少年抬起頭來,不卑不亢道,“吾乃寧王魏驍?!?/br>桌上的爻陣逐漸變為黑色,化成數道咒文爬上了魏驍的脖頸,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形成了一圈黑色的咒印。任平生伸出手點在魏驍的額頭上,“以靈魂想抵,贖以身軀,此后為仆,奉吾之命,不生不死,直至咒解?!?/br>魏驍垂下了頭,“愿誓死效忠殿下?!?/br>☆、轉生03任平生累癱在地上,復活魏驍著實費了他一些力氣。九陰符令中記載著開啟轉生門的方式,當初在魏驍戰死之后便不知所蹤,任平生推算出九陰符令重現大魏境內,可就算找到了九陰符令,若不知道打開方式便是無用。整個天下,唯有魏驍知曉。“去罷,去找九陰符令的下落?!?/br>“是?!蔽候攬剃酒鹕韥?,化為一道黑影消失在原地。任平生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雙眼前一陣模糊,耳朵里嗡嗡作響,五感正在不斷消退。使用禁術的副作用,如有一只大手攥緊了他的身體,五感閉塞,失去行動能力,這個時候的他如一只待宰羔羊,手無縛雞之力。“金予?!比纹缴矍白詈笠荒ü饬料?,只剩下一片黑暗。他伸手摸索地面,“扶我起來?!?/br>一雙大手從他手臂下穿過,將他整個人從地上帶了起來。任平生勉強維持住身形,想伸出腳向前邁一步,下一秒雙腿一軟,整個人向前仰去。他跌進了一個溫熱的懷中,額頭似乎碰到兩片溫軟的東西,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腰被緊緊箍住,上方傳來一聲輕笑,他的耳垂似乎被一個濕l熱的東西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