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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樣子坐在床邊,低頭拿著手機,似乎是在回復消息。聽見開門聲,他抬頭看了過來。 涂嘉霓快速挪開視線,拿著毛巾往頭上潦草擦了兩下,頭發還很濕,她仍然往床上躺。臉埋在枕頭里,好一會兒也沒聽見江澍起身去洗澡。 屋里靜得有些詭異。 又隔了一會兒,她翻了身,看向坐在旁邊不動的人,語氣盡量不帶情緒,“淘汰了怎么不說?” 江澍這才看過來,涂嘉霓卻覺得他并不愿意看她,只聽他回簡短的兩個字:“忘了?!?/br> 聽來有些敷衍地答案和淡漠的語氣,讓涂嘉霓有些意外。 她瞬間覺得自己很是沒意思。也對,他沒有義務什么都要告訴她。 “哦?!彼驳亓艘痪?,把薄毯子拉過來蓋在身上。 以為不多會兒江澍就會過來無聲地哄她,可直到洗了澡上床關燈,他也仍然沒說話,更沒有靠過來抱著她睡。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最近有點偷懶,會盡量勤快一些。評論發紅包。感謝在2020-09-16 13:56:36~2020-09-19 23:19: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屏屏、流浪貓、夜夜好夢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ixfeetunder 10瓶;SS 3瓶;sissi 2瓶;farewell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7章 更新:2020-10-05 16:49:16 江澍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他本該前天就回公司,拖延到了現在。 年盛天早通知過開會,總算等來人, 倒沒發脾氣,只說:“這事兒也就一回,下回不能再這么胡來?!?/br> 說完便把幾份文件推給他,“這些都是近期要上的節目,開會給你選出來的。演員的節目雖然還沒播, 也不知道到時播出來會是什么樣兒,至少現在周圍對你評價普遍很好,不然別的導演不會貿貿然上來找你錄節目, 務必好好準備?!?/br> 年盛天說完就走了,剩下其他人給江澍仔細分析幾檔節目?;径夹枰崆斑M行充分準備, 所以訓練行程排得很滿,但也給足了休息的時間 第一個節目錄制是在四天后, 江澍碰上先前一起錄的同僚,兩人聊了幾句,說好在節目里組隊。 說完那人繼續感嘆:“我算是看透了, 圈里的事兒從來說不準,當時錄節目的時候,你看他們對你那冷漠勁兒,聽說你上了, 二話不說把咱們那期往后調了,你說這節目也不至于這么寒磣,可是吧,有流量蹭白不蹭呢?!?/br> “誒,留個微信唄, 好歹節目一播,你就比我出名了?!蹦侨碎_著玩笑,加微信的時候又問:“不過你是怎么上的節目?給我說點秘籍?” 江澍的愣怔十分短暫,開口找了其他理由:“公司安排的?!?/br> 那人又免不了感慨幾句。 節目得錄制兩天,當晚所有演員下榻在附近的酒店。錄制早早結束,吃過飯時間還早,其他人說是去別地逛逛,江澍和林沸說了聲,自己先回酒店。 林沸應了句,又跟上去,“這幾天沒去涂小姐那兒,你們也沒聯系?” 其實答案很明顯,雖說江澍一直不愛說話,但最近的情緒是rou眼可見的低沉,每天忙完也不見他去接人,看樣子兩人也沒有電話聯系。 他這段時間好好想了想,決定不再干涉江澍和涂嘉霓的交往,也不再去質疑涂嘉霓的身份,光是每天忙也夠嗆。 他拍了拍江澍的肩,“別多想,先把工作忙好了,每次機會都得好好把握,咱們也算是馬上要熬出一鍋粥,端出去就看觀眾喜不喜歡了。 ” 江澍的情緒只是在私下里表現出來,上了節目就百分百的投入,是以林沸沒有多說,和他一塊兒進了酒店才打算出門去喝點酒。 時間剛過八點,江澍從洗手間洗了澡出來,站著看了會兒窗外的夜景,很快坐下來重新看一遍節目劇本。 不過兩頁,就走神了。 那日短短的幾句話,讓他一直患得患失到現在。他知道自己沒有立場生氣,可情緒莫名地很難控制,想給她打電話,又硬生生忍住。好像這個電話一打,他就選擇默認接受了什么。即便他本來就在默認接受一切。 拿著劇本的手止不住握緊,隨后一松,劇本掉在桌上,他往后一靠,無措感悄無聲息地從腳底漫上來,心口似乎在隱隱作痛,他茫然地起身來回走了幾次,最后定在房間中央。 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充電,時不時震動一下,應該是工作群在聊些什么。 他又站了幾秒,隨后大步走過去,拿起手機快速撥出電話。 響了一陣,那邊接通了。 長時間的沉默被那邊打斷,“江澍?” 她聲音有些懶,應該是躺在沙發上,懷里或許還抱著徠卡。江澍張了張嘴,一句話仍然很難出口。 “說話,不說話我掛了?!蓖考文抻值攘艘粫?,再度開口時少了些耐心。 她晚上沒吃飯,現在有些餓了,卻懶得去做,只好放一部電影當做糧食,看了半個小時卻仍然沒進入狀態,電話來的時候她有幾秒的猶豫,說不上是什么心情,只覺得好像更餓了。 直接關了電影,她才接通電話。 原來不想語氣那么重,可他一直不說話,仍舊是個讓人難以琢磨的悶葫蘆,她免不了有些不耐煩。 “我真掛了?!闭f著,真要去按掛斷鍵。 那邊總算在她掛斷前開了口。 “什么?”涂嘉霓又把手機貼回耳邊。 她做好了他不會重復的準備,那邊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是他有些悶的聲音:“我想你?!?/br> 一句話像是悶在枕頭里說的。 涂嘉霓說不上來這一刻是什么心情,她也無從確定,或許只有徠卡能看到她嘴角彎起的細微弧度。 她很少為了什么事生很久的氣,就算有也是很久以前,這幾天卻止不住地 時不時心氣不順一陣。 那天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走的,之后再沒有消息,不說來不來接,也不說要忙幾天,雖然以前也這樣。 但現在,不是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么? 生氣歸生氣,電話一來,氣就消了不少,何況他還別別扭扭在電話那頭憋出三個字來,她便直接問:“你在哪兒?” 時間還早,大不了她打個車出門。 江澍卻說了個外地的城市,解釋說:“在錄節目?!?/br> 涂嘉霓倒不意外,明天是周末,要是她現在過去也不是不行,不過是多幾百塊打車費。 這么想著,倒把自己給弄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