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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會如此特殊。 關滄海告訴她:“你回來的不巧,現在關銘的處境不大理想,家里的生意基本上是被架空了,他自己的生意也出了些問題,雖然還不至于到眾叛親離的地步,但很多人也在借機打壓他?!?/br> “他現在在哪?在家嗎?” 關滄??嘈α讼拢骸斑@段時間都住在酒店?!?/br> 施念皺眉望向他,他斟酌了下,解釋道:“每天要見的人太多,而且身份復雜,在家里不方便,容易被人盯上,酒店安全些?!?/br> 車子越靠近市區,施念心臟越發收緊,那些擔憂和顧慮都被即將見面的緊張所替代了。 再熟悉的戀人分開一段時間都是陌生的,更何況他們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將近一年的時間,去年圣誕前夕相處的點點滴滴如今回想起來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 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們的生活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今在這個時候相見,施念也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心情去面對他。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是市中心的一家很高端的五星級酒店,臨下車前,關滄海猶豫再三從車子的儲物格里拿出一副新的口罩遞給她:“特殊時期,保險起見,待會進去盯著的眼睛多,正好這兩天關銘身體不大舒服,要是有人問起來,我會說你是他的私人醫生,你只管跟著我,不要說話就行?!?/br> 如果說剛才施念還天真地認為關銘住在酒店是方便處理事情,那么現在饒是她再后知后覺也察覺出目前情勢的嚴峻。 她的行李留在了車上,戴上口罩擋住口鼻跟隨關滄海走入大廳,從他們剛進入旋轉門起,施念就能感覺到大廳的四面八方有很多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她垂著眸沒有到處亂看。 進入電梯后,關滄海并沒有找她交談,仿佛從下了車后他整個人就比較警覺,施念也始終低著頭,感覺到電梯在不斷攀升,最后在較高的樓層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的剎那,施念看見那么多穿著西裝的安保人員驚了一下。 其中一個男人喊了聲:“滄海少爺,這位是?” 關滄海單手抄兜,氣定神閑地說:“你家小爺今早有些低燒,喊個醫生來瞧瞧?!?/br> 那人點點頭對施念擺了個“請”的手勢,關滄海淡淡地掠了她一眼讓她跟上。 在回來之前施念就設想過關銘現在的處境可能會不大好,也許會被很多人盯著,但萬萬沒想到他這像是被軟禁一樣,長長的走廊幾乎隔個兩三米就會站著一個人,每個人的眼神里都藏著戒備,讓施念的心越來越沉。 最后,他們停在一處套房門口,施念望著面前厚重的門突然開始心跳加快。 關滄海敲了兩下,房門發出細微的聲響,被人從里面遠程打開了。 關滄海推開門先把施念讓了進去,施念雙手放在大衣口袋中,踏入房間的那一刻,她怔愣了一下,入眼的是一處開放式會客廳,視野頓時被打開,寬敞到離譜,弧形環繞的吧臺,各類珍品酒飲,高檔柔軟的地毯,整個套間干凈得一塵不染,空氣中都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巨大的落地玻璃外是一個獨立的陽臺,隱約還能看見外面配有私人泳池。 剛剛一路走來她腦中還浮現出“軟禁”這個詞,可自從踏入這間總統套房后,這里奢華享受的環境頓時讓她產生了強烈的反差。 關滄海見她愣在門口,將門關上后對她說:“進去啊,愣著干嘛?” 施念跟隨關滄海往里走,這時她聽見了腳步聲,從里面傳來,越來越清晰,她的心臟跳動的頻率也隨著腳步的靠近不斷加快。 里面的窗簾似乎是拉著的,關銘從暗處走來,身上穿著周整的藏青色浴袍,趿著黑色羊皮拖鞋,頭發半干,走到自然光下后施念才看清他的五官,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比施念去年見到他要清瘦一些,輪廓更加清晰英雋,好在依然是精神的,身上那股子清貴之氣縱使在這樣的處境下仍然讓他看上去體面從容。 關銘的眼神始終落在施念僅露出的雙眼上,似乎在辨別口罩下的人是不是他的女孩? 直到他站定,望著她,臉上浮現出讓施念熟悉的笑容:“回來了?” 那一瞬,施念紅了眼眶,關銘看在眼里,似乎顧慮到關滄海還在,開了話頭緩和氣氛:“回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你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好在見個人,那人半個鐘頭前才從我這離開,想著洗個澡,清清爽爽地見你,這不,你就來了,我衣服還沒來得及換,不介意吧?” 說著他讓施念隨便坐,施念順勢揉了下眼睛說道:“我有打電話給你,你電話打不通,我又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樣了,心一急就回來了?!?/br> 關銘在她對面的沙發落座,緩緩翹起腿倚在沙發靠背上望著她,眼里都是笑意,對她說:“口罩下了吧,讓我看看你?!?/br> 施念低頭拿掉口罩,抬頭望向他的時候,關銘的笑意更濃了:“越來越漂亮了?!?/br> 施念瞥了眼關滄海,臉頰微微泛紅,關滄海倒是很自覺坐在另一邊,當沒聽見,打了電話讓管家送壺茶過來。 然后對施念說:“最近有人把關銘的私人電話泄露了出去,這陣子全是莫名其妙的sao擾電話,他那個號就沒用了?!?/br> 關銘接過他的話對施念說:“是笙哥不好,讓你擔心了,又怕你突然知道我換號起了疑,本來想著過陣子再告訴你?!?/br> 關滄海有些微愣,關銘和施念如今的關系確切來說關滄海只是猜測,具體并不清楚,只知道上次傳出婚訊時關銘消失了幾天,問他和施念發展到哪步了?他也沒有明確說過什么。 在關滄海的印象中,關銘做事向來不需要跟誰解釋,這是第一次聽見他對哪個女人說話如此遷就對方。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人,看見施念瞪著雙眼睛,要哭不哭的樣子問道:“過陣子你打算怎么告訴我?就告訴我你換號碼了?然后你官司的事,生意上的事都不打算對我說了是嗎?” 關滄海原本滑著手機的拇指微頓,挑起眼皮瞧著關銘,這還是他和關銘相處這么多年以來,頭次看見有女人敢這么理直氣壯地質問他,關銘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垂著眸無奈地笑。 施念又瞥了眼關滄海,考慮到還有其他人在,她不能不顧及到關銘的面子,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門響了,關滄海起身走到門口將茶端了進來,給施念倒了一杯,把管家送的熱牛奶放在關銘面前對他說:“茶你最近就別喝了,我給你叫了杯這個?!?/br> 施念到底還是牽掛著關銘,不禁皺起眉問了句:“你身體怎么了?” 關銘挑了下眉稍,回道:“身體好得很,怎么這么問?” 施念望了眼他面前的牛奶,有些懷疑的表情。 關銘見她這副樣子,半開玩笑道:“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