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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關銘,關銘沒吱聲,也沒看他們,施念只有對他說:“笙哥,那你先吃?!?/br> 然后瞥了眼廚房,她可沒有膽量在笙哥的眼皮子底下把別的男人帶進自己的房間,還是選擇廚房說話比較穩妥。 進了廚房后,靳博楠隨手拉上門,便急切地問道:“他怎么來了?” “早上到的,你是…聽說了什么嗎?” 靳博楠有些難以理解地說:“剛才聽華人圈子里的朋友提到這事我就立馬趕過來找你了,照這么說你也很清楚了?那你還和他糾纏在一起干什么?他是有婚約的人,念念,你別被他騙了?!?/br> 施念低著頭說:“不會,笙哥的為人我很清楚?!?/br> 靳博楠這一聽,為她感到著急,便勸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不是為了我自己,就當是認識這么久的朋友,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人在紐約,他在中國,他真想做點什么對你瞞天過海,你壓根拿他沒辦法,況且,我也打聽過他的發家史,并沒有多光彩,他那種飽諳世故,進退自如的人你能應付得了?” 施念皺起眉回道:“如果你來這趟是想和我說這些,大可不必?!?/br> 靳博楠被施念的態度弄得有些不痛快,他干脆一股腦地說了出來:“那你有想過他可能娶你嗎?他的家庭可能同意讓你進門嗎?你跟著他有未來嗎?” 施念猛然抬頭,她的瞳孔都在顫抖,靳博楠一針見血地道出了她心中最大的痛,她喉嚨哽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靳博楠朝他近了一步對她說:“理智點念念,你可以不選擇我,但我不想看你深陷泥潭?!?/br> 施念退后了一步,終究和他拉開距離,對他說:“謝謝你特地為這事跑一趟,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br> 她的冷靜讓靳博楠震驚,他們再走出去的時候,桌上的東西沒有動,關銘依然沉靜地坐在原位,有一下沒一下地轉動著手中的手機。 靳博楠對他說:“關先生來得匆忙酒店沒定吧?我替你安排吧?” 關銘這才抬眼淡淡地睨了他一下,回道:“不用麻煩?!?/br> “不麻煩,念念一個女孩住,你晚上待這也不方便,我來安排?!?/br> 施念咬著唇走到一邊,連她都能感覺出來,兩人一來一回這客套話中參雜著的火.藥味。 倒是這時關銘往椅背上一靠,頗為從容地應對道:“難得來一趟,當然得多陪陪女朋友,住外面算是什么事?” 一句輕飄飄的話讓靳博楠愣在當場:“你們?” 施念頓時尷尬得要用手上的叉子挖出個白金漢宮了。 她沒想到關銘會這么直接地告訴他,氣氛在僵持片刻后,靳博楠自知自己再說下去也沒有道理了,沒多會就離開了。 把他送到門口,施念關上門回過身望著關銘,關銘看著一桌子的東西對她說:“冷了?!?/br> “我去熱?!?/br> 施念剛拿起盒子,關銘起身從她身后抱住她,然后接過她手中的盒子對她說:“不怪笙哥親手把你的桃花斬了吧?” 施念好笑地說:“那你還以為我有一腳踏兩船的本事嗎?” “那得看看別人有沒有這個本事動我的女人了?!?/br> 說著把她按回椅子上:“坐著等,我去熱?!?/br> 吃飯的時候關銘很沉默,一直沒有開口,這間公寓不大,即使剛才靳博楠拉了廚房的門,可施念依然懷疑他們剛才的對話被關銘聽見了。 她試探地說:“剛才他來就是問下我的事,沒其他意思?!?/br> 關銘放下叉子,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抬起頭看著她:“那你呢?會認為笙哥是個騙子嗎?沒給你任何承諾,就要你跟著我?!?/br> 施念只回了他三個字:“我信你?!?/br> 其實她也知道剛才靳博楠說的那些問題都是客觀存在的,可她的人生啊,前面二十多年一直循規蹈矩地活著,唯獨這件事她愿意去冒險,為了他。 關銘聽見她的回答露出了笑意,吃完后,關銘不給她收拾,非要她去一邊休息。 說起來他也一夜未睡,在飛機上十幾個小時定也是不舒服的,來到她住的地方還要忙前忙后,怕是在家他都不會動一下手的事情,施念有些過意不去,但是關銘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啊?!?/br> “什么身份?” “我女友的身份,我為你做這些不是應該的嗎?” 一句話堵得施念無話可說,心里像被灌了蜜一樣,后來關銘反而打趣她:“你小時候使喚我沒這么不好意思嗎?” 施念頓時憋紅了臉,他不說施念壓根就不會提了,那時候的確各種耍懶要他背著,以前小不覺得,現在回想起來其實學生宿舍離他租的公寓好遠,她那時候在長身體,有些rourou的,反正是不輕的,她都不知道那會的笙哥這一天兩趟是怎么能堅持把她背來背去的。 雖然關銘讓她去旁邊歇著,她還是圍著他問道:“笙哥,你這次來多久,不會又是凌晨就要往回趕吧?” 關銘笑著說:“你當我是飛行機器?” “那…”施念很想知道他會留到什么時候。 關銘告訴她:“最遲明天晚上,只能這樣了?!?/br> 其實施念算了算時間,他飛趟紐約,一來一回路上就得耽誤兩天時間,又在這里逗留兩天,國內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平白無故消失四天其實已經很夸張了,再久留怕是要掀翻天了。 只是想到他明天晚上就要離開這里,施念難免會有些舍不得,她以前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粘人的女人,可今天她才突然感受到什么是戀愛的滋味。 收拾完后,施念對他說:“你要么去我床上躺會吧,反正下午也沒什么事?!?/br> 關銘這一趟來得匆忙,舟車勞頓,奔波了這么久,身上難免沾染塵埃,躺在丫頭的床上,他不想把她床單弄臟了,于是提出:“能先沖個澡嗎?” 施念這才發現他是真的就這樣來的,什么都沒有帶,她為他準備了新的洗漱用品。 浴室水聲響起的時候,施念就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她這里沒有男人的衣服,他洗完澡穿什么? 本來找了一條毯子出來,想著要么先給他裹個毯子,但是站在浴室門口猶豫了半天又不知道該不該敲門。 好在他洗澡很快,不一會浴室門打開,然后他的身體就這樣冷不丁地出現在她眼前,只著了一條內褲。 施念下意識的反應是背過身去,驚了一聲:“你怎么沒穿衣服?” 關銘笑了:“你看過誰穿著襯衫西褲睡覺的?” 施念沒有看他,將手上的浴巾遞給他,對他說:“那你先去休息,我幫你把衣服拿下去洗,不然你明天沒得穿?!?/br> 然后她便慌亂地抱著衣服逃走了。 在樓下洗衣房等待的過程中,施念腦海里一直浮現剛才匆匆一眼的樣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