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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最后幾天的時候,有次他送她回來,路上看到有人拿著手工冰淇淋,她回頭多看了眼,他問她:“來這里嘗過嗎?” 她搖搖頭,他讓她等等,她在學生公寓門口等著他,她不知道他跑了幾條街,回來的時候他舉著一個小圓盒對她說:“快吃,要化了?!?/br> 他們坐在公寓門口,她小口小口吃著,滿足地對他笑:“這么一大份是不是很貴?” 他欲言又止,又頗為無奈地對她說:“傻瓜,等哥以后回國了請你吃好的?!?/br> “不要,你還是多留些錢給自己吧,少吃點泡面?!?/br> 他笑了,不再說話。 臨走的那天,她等了他一天,以為他不會來了,快上大巴的時候,她終于看見了他的身影,她扔下行李朝他飛奔過去,問他:“你回國會來找我嗎?” 他笑著問她:“去哪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有的人屏蔽了作話,大家互相轉告一下,更新時間調整至下午。 因為想多更點不分短章,直接合并更新這樣。 明天見。 感謝在2020-10-18 00:50:27~2020-10-19 17:12: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rosysea 2個;25133239、楊大牛、pau、tracy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vicy 15瓶;西瓜小妹兒、焦糖布丁 10瓶;A-VV、bster 5瓶;cc 3瓶;beverly 2瓶;木腦殼、zt-yt、GraceLuang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9章 關滄海一根煙也滅掉了, 夕陽的余暉墜在天邊,他望著那處問關銘:“所以你沒再去找過她嗎?” 關銘順著他的目光投向很遠的天際,無奈地牽了下嘴角:“她臨走時告訴過我她的學校和名字,讓我如果回國去他們學校找她, 說要把醫藥費還我?!?/br> 那天, 丫頭身后的夕陽也像這般, 即將隱入大地, 大巴就要開了, 她紅著眼睛問他:“萬一我長高了, 長變了, 你以后回來認不識我了怎么辦?” 他摸了摸身上, 什么東西都沒帶, 他不想讓丫頭哭著走, 當時就想著小姑娘難得來一趟夏令營遇到這個事已經夠倒霉的了,還得哭著走算是什么事, 最后摸到了手上的那串玳瑁珠,順手取了下來套在她手上對她說:“我認得這個, 你收好了?!?/br> 她問他:”這個很貴嗎?” 關銘看她準備取下的動作, 大概是想著如果很貴就不收了,可她突然又止住了動作對他說:“那行,我先替你收著,等你回來找我,我再還給你?!?/br> 那是她臨走前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珠子的確不便宜,他有個兄弟叫沈致,那人不愛好女人,不愛好玩樂,唯一愛盤些古董玉器, 家里也是做這方面生意的。 剛來美國,他經常陪這個兄弟去唐人街逛古玩店,有次跑到一個店里,店主在跟兩個老外介紹那串玳瑁鱗片花紋的手串珠子,說這十三鱗是清末的老珠子,當年由造辦處流出來到國外的。 本來關銘倒是沒什么興趣,聽到這心里難免有些不舒服,清末的時候國家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流失了那么多奇珍異寶,這是每個中華兒女心中無法抹滅的傷痛,鴉片戰爭,火燒圓明園再到八國聯軍,無論這些東西是掠奪來的,還是有人趁著動亂刻意流出去的,既然今天給他碰上了,他便不會再讓這個物件落入外國人手中。 他當即對老板說要了這串玳瑁,老板拿出另一串告訴他,不單賣,要賣就賣一對。 沈致接過東西幫他過了眼,對他說:“東西的確是十三鱗,年頭也是有些年頭了,至于是不是出自內務府就不好說了?!?/br> 東西并不便宜,那會關銘經濟來源還沒被封,雖說沈致已經暗示他來頭有可能是老板吹噓的,但他還是眼睛不眨就拿下了,對沈致說:“萬一是老祖宗的東西,我把它帶回國也算功德一件?!?/br> 沈致笑了笑,由著他買下了那對玳瑁手串,這便是玳瑁珠的由來。 至于他當年回國后到底有沒有去找過她,這件事也只有關銘自己知道了。 第二年的暑假,他一邊要準備考研項目,一邊利用家族給他的一筆錢在國外跟人合搞了個小公司,再回國已經是兩年后的事了。 那時西城很多生意都在走下坡路,他回國后毅然決然搞起了餐飲娛樂產業,不顧家族里那些老一輩人的反對,頂著壓力非要自己在外面搞這些入不了他們眼的項目,那兩年對他而言到處都是風言風語,說他在外面幾年書白讀了,回來盡做些荒廢無度的事。 可他賺到了錢,趁著那時候勢頭好一連談下了好幾筆生意,家族里那些老家伙只能捏著鼻子,還指望他能往回投入資金,不敢得罪他。 他回國談成第一筆大生意的時候,那年,他意氣風發,渾身上下都透著暢快感,就想找人慶祝,請人吃飯熱鬧一下,可似乎身邊人都不缺他這頓飯。 他想到了那個丫頭,他說過回來請她吃好的,遇見她的那時候是真沒錢,后來有錢了竟然最想請她吃頓飯,似乎只有那個丫頭會因為他的大餐興奮得手舞足蹈,而那一刻他希望有個這樣的人能跟他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時間過去太久,丫頭那年臨走時提了下自己的名字,關銘已經沒什么印象了,只大概記得是什么雙語學校,他把都城的所有外國語學校搜了出來,憑著記憶找出了那所他有些印象的名字。 車子開過去后,他下車靠在車門邊,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陸續有學生放學了,那天他足足在那所學校門口站了三個小時,從五點一直到七點,沒有看見記憶中的小身影。 后來他才可笑地想起來,丫頭那年出國時才初中,回去以后就畢業了,所以也就不在那所學校了,算算時間都上高三了,這個年紀的女孩一年一個樣子,就是她現在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一定能把她認出來。 他在那所學校門口最后抽了一根煙的時間,好笑地想著找到又怎么樣?還能當真收了她的醫藥費?一個丫頭片子而已,他連她名字都記不得了,她也可能早就把他忘了,他將煙嘴扔進垃圾桶,轉身離開。 那是唯一一次他試圖去找過她,再后來生意上的事越來越忙,一個人當幾個人用,那段記憶早已慢慢淡忘了,不曾想起,如果不是那場突如其來的婚禮。 …… 關滄海忽然想起施念手上的那顆珠子,好似記起什么:“施念的那顆珠子我怎么感覺這么眼熟啊,你是不是還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