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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干嘛,半晌,他摸出一張大學的ID卡塞進施念手中:“這個放你那,等你明天安全離開后再還給我?!?/br> ID卡能查到他的個人信息,大概怕她不放心,他將這個給了她,然后背起她離開了診所。 一路上,施念雙手抱著他的脖子,緊緊攥著那張ID卡。 年輕男人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輕手輕腳地把她直接背進房間,關上房門后,他把施念放在椅子上,施念這才左右看了看,房間不大,十平左右,有一張寫字臺、一個簡易衣柜,還有一張床。 她又看回那個年輕男人,他正在彎腰鋪床,她出聲問他:“你叫什么?” “叫哥?!彼剡^身把她抱上床,給她趴著。 又對她叮囑道:“我待會幫你上藥,你要疼就咬著枕頭,千萬別叫,我和兩個室友合租的,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帶個未成年少女回來過夜,哥的一世英名就被你毀了?!?/br> 施念看看緊閉的房門,又看看他,重重地點點頭。 男人笑了下,對她說:“那是你自己脫,還是需要我幫你?” 施念怔了下,當即就臉紅到了耳根,男人干咳了一聲背過身去:“上藥,別多想?!?/br> 施念說:“我自己來?!?/br>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住,把襯衫脫了,又把壞掉的T恤脫了扔在地上,里面只有一個小裹胸,對他說:“好了?!?/br> 男人回過頭看見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他拿過藥拆開,拉開被角的時候,施念突然冷不丁地說:“哥哥,你不要對別人說?!?/br> “說什么?” “說…你看過我這個樣子?!?/br> “我對誰說?” “……”施念將臉埋在枕頭里。 …… 關滄海有些不可思議地問:“你說你把施念帶回公寓了?也只有你能干得出來?!?/br> 關銘抽完最后一口煙,嘆了聲:“當時真沒多想,就考慮到她衣冠不整的樣子,我把她送回去了,到時候人家老師拽著我問怎么回事?我有口也說不清,麻煩?!?/br> “所以呢?你倒圖省事,直接把人姑娘帶回去了,牛逼,藥怎么上?你就把人看光了?” 關銘沒有對他提起細節,那時候他手碰到她小裹胸的時候,小女孩身體都在發顫,雖然裹胸有點礙事,但他也沒再好意思讓她拿掉。 他也是第一次給人干這事,真沒什么雜念,主要姑娘太稚嫩了,一把她想成女的,就感覺自己在造孽。 他按照醫生交代的手法幫她按了一會,等和她說“好了”的時候,發現她睡著了。 他替她蓋好被子,出去泡了碗泡面,剛回到房間將泡面放在桌子上,便聽見她說:“我聞到了?!?/br> 他回過頭的時候,詫異地發現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身體躲在被窩里,就露了個頭出來,那眼神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關銘只好找件他的T恤扔給她,然后把他僅有的一碗泡面讓給了這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 總之她吃面,他喝湯。 至于那晚是怎么睡,他打了地鋪,一晚上沒睡好,她后背疼,睡著后一翻身就像小貓一樣哼哼唧唧的,他睡不著。 第二天喊了個朋友的對象把小女孩送回去,臨走時,她把那張ID卡還給了他,問他上藥怎么辦? 關銘問清了她所住的地址,和她約好時間,每天傍晚接她過來上藥。 那段時間他身上是真沒錢,支付醫藥費的錢還是他臨時借的,為了省錢,每天接她去公寓的時候就徒步走回去,他倒沒什么,小丫頭總喊走不動,一開始他還挺沒耐心的,要不是看在她替自己挨了一拳的份上,他是不想管這破事的。 后來小丫頭一喊背疼,他就沒脾氣了,她說不走就真不走了,坐在路邊上可憐巴巴地求他:“休息會,就一會,我肚子還是餓的呢?!?/br> 她從小包里掏出硬邦邦的面包,還要分他一半,她走得額上都冒了汗,烈日照在她臉上,他心軟了,移了一步替她遮住陽光,嘴上卻故意嚇她:“小丫頭,幸虧我是個好人,要不然把你賣到唐人街去?!?/br> 她噎了一下,小臉白了,他笑著把她背到背上,她把那半個硬邦邦的面包塞進他嘴里。 后來每次接送她,他都很自覺地背過身去給她跳上來,去公寓有條道靠近花街,有個40度的大斜坡,有次小丫頭趴在他肩膀上想睡覺,他故意嚇她,帶著她從大坡子上往下沖,她被嚇得睡意全無,整條街都能聽見她的尖叫聲。 還有一次幫她擦藥的時候,她突然對他說了句:“哥哥,你們初中的時候班上有人談戀愛嗎?” 關銘饒有興致地問她:“干嘛?” 她說:“我們班有?!?/br> “那你呢?有小男朋友沒?” 他不過隨口逗她一句,她臉紅半天對他說:“沒有,你是…是第一個看到我這樣的人?!?/br> 當時的關銘硬是愣了半天,不知道該接什么話,他都不知道自己看到什么了?看到半個背嗎? 他打趣地問道:“怎么?想讓我負責???” 她又把臉埋在枕頭里不說話了,他玩笑道:“等你先長大吧,小孩?!?/br> 那幾天他們的晚飯基本上是在途徑的漢堡店解決,要么就是回到關銘的公寓吃泡面,吃完按照醫生的交代幫丫頭按摩完再送她回去。 有次丫頭問他:“為什么不能去醫院讓醫生處理?” 關銘反問她:“你知道在這里去趟醫院要多少刀嗎?” 丫頭沉默了,后來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不好意思,總對他說:“哥哥,我有200美金,可以請你吃頓好的?!?/br> 他忍不住問她:“你為什么每天晚上都不和同學去吃飯?!?/br> 她聲音很小地說:“因為我只有200美金…” 他聽完后莫名其妙感覺很心酸,當時心里就有個想法,丫頭走前得帶她吃頓好的。 后來幾天,他把丫頭送回去,夜里去酒吧找了份兼職,賺的錢請丫頭吃了頓大餐,餐廳的位置在山上,正好可以欣賞舊金山的日落。 他還依稀記得丫頭指著那輪巨大的夕陽對他說:“你看,像不像咸鴨蛋黃?” 然后又壓低聲音問他:“哥哥,你發財了?” 他對她說:“其實哥不差錢?!?/br> 丫頭點點頭:“哥哥不差錢,只是愛好吃泡面?!?/br> 他笑了。 …… 吳法倒是想起什么,對施念說道:“是有這個事,我之前聽關老板提起過他學生時期有段時間很窮,本來花錢大手大腳慣了,一下子縮緊開支,苦不堪言,后來好像還是他母親不忍心?!?/br> 施念如今想來,真想象不到那時候穿著牛仔褲,跟人合租在出租屋里吃泡面的大哥哥家里有礦。 其實那個醫生說的方法挺有用的,一個星期后淤青就明顯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