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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癢的話,他問我工作找得怎么樣,我說還好,他說也對,你是有文憑的人,不像我,渾渾噩噩地就過了。這話我沒辦法接下去,只能另外換了個話題,我問他,他臨走的時候,帶走的機車呢,他自嘲地笑了笑,沒說話。我們干了一杯啤酒,然后十分清醒地往回走,回去的路上遇見了一群飆車黨,年紀都不大,騎著機車在我們旁邊穿過,而我們逆著他們,往前走,走了有幾十步的樣子,馬函還是忍不住,轉過了頭,我看見了他眼角的晶瑩,像個孩子一樣在偷偷地哭。第一百零六章我在一周內面試了三家公司,到最后簽了一家私企,月薪6000稅前,五險一金,我不知道這個數字是高是低,但好像勉強能養活我自己的樣子,我開始著手找新的房子,我不是不同情馬函,但這是他選擇的人生,他就必須一個人,走下去。我已經敲定了新的房子,還是短租,三個月,一個月2000塊,小單間,條件比在馬函家差一點,但是我也不挑剔這個了。我在馬函家住了有二十天的樣子,幾乎沒怎么見他的妻子,做家務的是馬函,做飯的也是馬函,他妻子回來過一次,把馬函口袋里的錢全掏走了,只留下了一百塊,我不知道這一百塊,怎么夠一個男人花的,但我知道冰箱是滿的,馬函說,東西都是妻子買的,但是用之前要記錄好,不能亂揮霍。我以前以為,苛責伴侶的人,只存在于頭條新聞和情感糾紛板塊中,但馬函用自己的精力告訴我,這也可以存在在現實生活中,我不想管這茬子事,但實在有些忍不住了,我問馬函,你家里有過其他人來么,馬函搖了搖頭,過了幾秒鐘,他又重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是再次強調,還是對于剛開始搖頭的否認,我懶得再理他,拎著行李就往出走。我和馬函交換了電話,但我們都知道,這電話怕是打不出去的。我去了新公司開始上班,接觸的活都很輕松,我已經習慣了高強度的工作,現在的基層工作雖然繁瑣,但是不用費什么腦子,輕松得像是在玩一樣,直屬的主管對我很是滿意,月底還給我加了1000的獎金,一切都像是步上了正軌一樣。臨出門前,我說過,我會定期回去看看,我騙他們的,但奇怪的是,他們也不打電話給我,任憑我一個人折騰飄著,我有時候吧,覺得我挺渣的,但我不得不這樣,我不想給任何人留下,能再傷害我的機會了。公司主管問我會不會開車,我說會,他就扔給了我車鑰匙,說讓我明天跟他一起出個差,我接過車鑰匙,下了班,翻遍了我的小出租屋,才反應過來,我的駕駛證好像拉在馬函他們家了,我給馬函打了一個電話,他說他還在外面趕活,讓我直接去他家,鑰匙壓在了花盆底下。我跟他說:“花盆下面不安全,你這么放不合適?!彼驼f,隔壁的鄰居都很長時間不回去了,除了把鑰匙備份一份在花盆下面,他也沒有什么好的方法了。我剛想問,你可以讓你妻子過來幫你開門啊,又反應過來了他家里的情況,就住了嘴。我坐地鐵坐了有一個小時的樣子,進了馬函他家的的樓梯間,他家在三樓,我直接爬了上去,低頭一摸花盆底下,卻不見鑰匙,可能是有人先回來了,沒拿鑰匙,直接用花盆下面的鑰匙開了門,我在敲門和不敲門之間猶豫了三秒鐘,還是選擇了前者。但當我湊近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里面傳來的古怪的動靜,像是男人和女人做`愛的聲音,我的手僵硬在了那里,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直接就走,這時候闖進去,好像有點不合適。我轉身要走,卻發現馬函從樓梯間走了出來,他看著我,問:“你怎么不進去?!?/br>我抿了下嘴唇,我握住了他的手,說:“我們出去擼串吧,我突然想起來,它好像在我的出租房里,麻煩你跑一次,實在不太好意思?!?/br>我拉了拉他,卻發現沒拉動他,他看著門,說:“我家的門沒有關緊?!蔽铱粗?,他的表情是一片死寂,我松開了握住他的手。接下來的一切像最爛俗的電影,馬函踹開了門,一男一女光著身子的模樣映入眼簾,這對狗男女或許是過于急切,直接在客廳做了。馬函氣得急紅了眼,他妻子卻死死地摟住了他的腰,口口聲聲說是她勾`引的那人,我眼見那人從容不迫地開始穿衣服,順手抄起了門口處的掃帚,上手打那jian夫。馬函的妻子攔得住馬函,攔不住我,她開始破口大罵,罵得極為難聽,鬧劇最終以樓下的房客報警,警察把我們都帶到了警察局,而告終。第一百零七章馬函和他的妻子,不得不離婚了,提出離婚的是他的妻子,她卷走了馬函的房子和家中絕大多數的錢財,房產證上只有他妻子一個人的名字,所有開戶的戶頭也都是他的妻子,法庭上,他妻子聲淚俱下,聲稱馬函無固定經濟來源,兩人感情早已破裂,我想替他反駁,但我其實,只是個旁觀者,馬函一言不發,我請了天假,陪他一起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他的精神狀況十分堪憂,整個人就是壓抑著,不說話,我有點撇不下他,可能我撒手不管,回頭收到的就是他自殺的消息。我對他的遭遇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被掃地出門的他,帶到我的出租房里,讓他住地上,我住床上。之前因為馬函的事,我跟主管商量了延后出差,現在事情解決了,主管催我馬上動身,我簡單收拾了幾件行李,拎著行李箱就走了,一走就是七天,回出租房的時候,發現還是有細微的變化的,房子里多了幾件不起眼的小擺件,馬函的精神像是好了一些,聽說我回來,還用廚房給我做了頓飯,他告訴我,他已經租下了另外一間房子,明天就要搬出去了。我幫他收拾的行李,他有多少錢我再清楚不過,我問他在哪里搞到的錢,他說接了幾個活,拍了一些平面,我冷笑著反駁他,你出一次活最多三百,一周最多五次活,七天的時間,湊上短租都很勉強。他就看著我,不說話,我問他,堅決要走,他點了點頭,我索性也就不管了,冷眼看著他離開。我在屋子里呆了有十分鐘的樣子,還是拎著外套,跑出了門。他拎著行李箱,失魂落魄地往前走,我在他身后大概二百米的地方,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卻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他走啊走,到最后走到了江邊,我記得這里,在這里,他帥氣地扔了我的頭盔,對我說,跟我私奔吧。我曾經毀過他所有的驕傲,卻也放他離開,去過想要的生活,他從某種意義上,算是當時我的一個私心,我希望他能擁有自由,擁有我所不曾有的自由,但他擁有了自由,短暫地擁有了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