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又僵硬。

外祖母死了。

在這個雪夜，與那些不為人知的人，不為人知的事一起，被埋葬。

……

消息總是在不覺間傳得飛快，之后幾天鄰居們陸續過來安慰了她，以他們自己的方式。

“哦，我可憐的小哈娜。別難過，露西走了，你還有我們?！?/br>
“露西是個好人，死后也一定會升入天堂得到主的保佑?！?/br>
……

哈娜對此卻沒什么反應，事實上，若非鄰居提起，她甚至尚未反應過來這是外祖母的名字。

在她的記憶里，外祖母就是外祖母啊?？墒锹段鬟@個人，她卻是不甚了解。

露西的過去，露西的一生，她似乎參與了，可又覺得總有一道薄薄的屏障擋著，看不清，摸不著。

可她也終于模糊意識到，之后的日子，不會再有人耐心疏離著她凌亂的碎發；不會有人每天早上遞給她一個撒了糖霜的松軟的面包；不會有人在火爐旁披著毛毯，給她講那些或真或假的故事了。

因為外祖母死了。

露西死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