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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話?!”“難道不是?”應旸反問,“從小到大,你有當過我是你兒子么?!?/br>趙桂馨被他問住了。“就這樣吧,井水不犯河水?!睉獣D淡淡道,“生活費我會照打,以后也給你送終,再多的就沒有了?!?/br>……挑揀著和程默說了個大概,應旸把他放在車邊,從兜里掏出鑰匙開鎖。程默垂著頭坐進去,安安靜靜的,怕打擾應旸開車。路上,斑駁的光影在眼前一幀幀閃過,程默被晃得眼花,扭過頭來問應旸:“我能看著你么?!?/br>應旸笑了笑:“看吧?!?/br>態度和過去沒什么不同。程默安下心來,全程沒有移開目光。回到家里,應旸開了燈,俯身幫呆呆的程默把鞋換好,看了眼時間,無奈地說:“只能叫外賣了?!?/br>程默點點頭,吃什么都無所謂,全憑他說了算。應旸卻不這么想,摟著程默坐到沙發上,非要和他一起研究。“今晚值得慶祝,咱們要吃好一點?!?/br>“慶祝什么?”“慶祝咱們見了家長,順利出柜了啊?!?/br>“順利么?!背棠瑔?。“不順利?”應旸挑眉。程默頓了頓,還是推脫:“你點吧?!闭f完,又在應旸的凝視下補充,“挑最貴的,我請?!?/br>“那當然,”應旸勾唇一笑,“錢都在你那兒,我現在可窮了?!?/br>最后應旸點了價值四位數的豪華燒烤。像別人烤得都是雞翅、軟骨之類的。他們可不,訂單上一水兒稀罕貨,龍蝦、鮑魚、鵝肝……什么金貴烤什么。虧應旸想得出來。程默沒看賬單,一串接一串地吃得開心。隨著肚子被填飽,心里的煩悶也漸漸排遣一空。應旸倒完垃圾回來,他已經摸著肚皮攤在椅子上脫胎換骨了。“嗝?!?/br>洗了手,應旸正想親他,結果他好巧不巧地打了個嗝。等味兒過去,應旸賊心不死,低頭在他唇上來回舔了幾遍,咂巴道:“嗯,孜然味,還有蜜糖,不錯?!?/br>程默抿了抿唇,接著牽起他的手,把口水擦到上面:“你是咸的?!?/br>看著手上亮晶晶的痕跡,應旸十分厚道地沒往他身上蹭,而是把他拉起來:“走,去洗洗?!?/br>程默心說你自己去不行么,非要拉他,小女生才一起上廁所呢。但轉念一想,又發覺自己也不樂意應旸離開他的視線范圍。于是半推半就地跟著去了。順帶刷了個牙。出來以后他還有些惋惜,晚餐的味道就這么散了,跟沒吃一樣。看出程默的心思,應旸擁簇著他走到陽臺:“身上還是香的?!?/br>程默偏過頭來聞他,故意皺著鼻子:“臭?!?/br>應旸無奈地聳聳肩:“那也沒辦法,你只能受著?!?/br>真霸道。程默家在六樓,陽臺正對花園,對面相隔不遠的樓房是二期,住滿了人,屋里亮堂堂的,或明或暗的光亮相映成輝,匯成萬家燈火。靠在應旸身上靜靜地透了會兒氣,程默踮起腳尖,往地上蹭了蹭:“應旸……你和我說說吧?!?/br>或許心有靈犀莫過于此,很多時候光是看著應旸的眼睛,程默都能大致體會到他的想法??杀M管如此,很多話他還是想聽應旸親口告訴他。“說什么?!?/br>“今天的事,”程默猶豫道,“你……就沒什么看法?”“更愛你了算不算?!睉獣D回得很快,但并不敷衍。“……噢?!背棠偷偷貞?。“‘噢’是什么意思?!睉獣D箍緊他的腰,讓他貼得更近。“就是知道了?!?/br>“沒了?”“還有……難為情啊?!弊詈髱讉€字程默說得甕聲甕氣,但應旸還是聽見了。“為什么要難為情,我就不會?!睉獣D特意給他刨坑,“不信你可以試試?!?/br>“信,”程默才不中招,“你臉皮厚?!?/br>“嗯,刀槍不入?!睉獣D意有所指,“所以我沒那么容易生氣,也不會罵你,更不可能因為嫌棄而丟下你跑路?!?/br>他把程默先前擔心的事通通點了出來,再一一否決,惹得程默眼眶通紅,啞聲道:“我不是故意的?!?/br>他指得是彼此父母的關系,他并非刻意隱瞞。“當然?!睉獣D嘆了口氣,“這怎么能怪你,要不是我太混,你也許就會多信任我一點?!?/br>早在程德忠開門的瞬間,從前所疑惑的一切都有了解釋。包括程默當年的不辭而別,以及重逢后對他若即若離的態度……冥冥中像有一根絲線,把紛繁往復的糾葛在腦海里細密地串連起來,織成一張名為命運的參天巨網。而他時至今日才發覺,自己和程默早已深陷其中,被困了足足七年。如今他們終于得以掙脫而出,該為此感到高興才是。親了親程默耳尖,應旸握緊他的手:“就像你下午說過的那樣,我都明白?!?/br>哪怕當時還有一些困惑,現在也都不復存在了。他們像是密不可分的連體嬰,共享著同一個心室,彼此間所有的喜怒哀樂都一覽無遺。“和你在一起太舒服了,久而久之,我會貪戀著這陣安逸,成天光想著膩在你身上,哪還有志氣出去賺錢呢,更別提跟人火并,傷了這兒,傷了那兒。你會難過,會不高興,但你唯獨不會怨我,只會暗地里為難自己,和自己過不去?!?/br>相比之下,應旸情愿分開。這樣,在程默的記憶里,他可能還是當年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沒有軟肋。傳說夏娃是耶穌在亞當身上抽出的一根肋骨,程默雖然沒有投生成女人,但也像是他的肋骨。碰一碰會疼,摸不到會想。程默聽得眼眶通紅,但還是說:“我怕你接受不了,覺得惡心?!?/br>“怎么會?!睉獣D耐心地順著問,“你以為光憑這層關系就能讓我放開你?她還不配?!?/br>程默抿著唇,聲音很輕:“可我當時就覺得很惡心?!?/br>沉靜片刻,應旸心里難得興起一股后怕的情緒,垂首抵著程默肩窩,發出深長的嘆息:“所以我怎么可能還會生氣。你能接受我,我已經很慶幸了?!?/br>“不……”程默慌忙搖頭,“我是說我自己,我覺得那樣的自己很惡心?!?/br>原本喜歡上同性就已經很不應該了,偏偏他還是那人的兒子。未免太對不起mama。“那也一樣?!彼麄冎阅茏叩浇裉?,程默一個人背負了太多,妥協了太多。而他,只不過是守在原地坐享其成,有什么立場去指責程默,“你看,你都這么惡心了,還愿意跟著我,我要是為了這事對你發火,你才該丟下我跑路?!?/br>“我沒有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