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曹榭受不了周圍異樣的眼光,只在衙門里呆了半日,就借口身體不適提前下衙。 出門來沒見到公主府的侍衛守在那里頓時松了口氣,趕回曹府躲了起來。 曹相接到家里的消息,也匆匆回府,一見兒子不過十日就被磋磨成這副鬼樣子,真是又氣又恨。 問起公主媳婦來,曹榭卻支支吾吾。 他畢竟是個男人,在那方面被妻子把一張處子血摔到臉皮上,即便是父母也是不愿說的。 曹榭撿了蘇瑭在府里養伶人的事情說了。 至于其余才子什么的,他被關在馬廄里未曾出來過,其實并不清楚。 “父親,這日子沒法過了!” 完全跟最先預計的不一樣! 曹夫人在旁親手為兒子眼圈上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曹相背著手在前面轉圈圈。 半晌,長嘆一聲,“吾兒,且先再忍耐些時日?!?/br> 素來只有公主休駙馬,沒有駙馬休妻的規矩,除非蘇瑭高抬貴手,不然曹榭頭上那頂漂亮的帽子是摘不掉的。 曹榭一聽,心里叫苦,“些”是多久? 他不是不清楚家里的大計,但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至少飛燕在宮中十分得寵,也算是……” 曹相本來想說也算不是那么虧,但一想,拿親生兒子的幸福換來侄女飛上梧桐枝,似乎還是虧。 曹榭一聽許飛燕,眼里才生出些期冀來。 “對!春宴將近……” 春宴是每年宮里的一件大事,三品以上官員都可攜命婦入宮。 曹相夫婦自然不必說,他作為駙馬,是要跟公主坐到頭席的! 想到溫柔可人的好表妹,曹榭心里才好受些,就先且再忍她幾日。 等有一天他曹榭的種把你們取而代之,要讓你一個賤婦,一個名不正言不順平白占了表妹便宜的皇帝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這時一個下人匆匆跑進來。 “老爺夫人,少爺,公主府的侍衛來了……” 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頓時色變的少爺,“說是在府衙沒接到駙馬,所以才找來相府,要接少爺回去……” 曹榭嗷地一聲,原來還是躲不過。 第51章 艷妻10 春宴前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宮里都打算把日子推遲了,可臨到頭卻忽然晴空萬里。 被雨水滋潤了的花草經日頭一曬愈發生機蓬勃。 就像是公主府上那位每日準點被接送上下衙的駙馬一樣。 因為連日里想著終于可以見到親親婊妹,一解半月來連女人的手都摸不到的憋悶,他就突然吃飯也香了,睡覺也踏實了。 在春宴那天早早就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就等陪著公主進宮。 蘇瑭能不知道他那點花花心思? 不過她今天心情也格外好,對著駙馬難得的十分和顏悅色。 “駙馬今日容光煥發,讓那些大人家的夫人小姐瞧見又要暗地里罵本宮‘獨占鰲頭’了?!?/br> 在登車之前,蘇瑭看著一身華貴錦袍花孔雀似的曹榭,寬袖掩嘴,笑得十分嫵媚。 鰲,海里的大龜是也。 而春宴對于京城貴族來說也是一種變相的相親宴。 曹榭從前本來就是“艷名遠播”,大概是這樣的夸贊聽多了,竟然沒聽出來蘇瑭的暗喻譏諷。 反而被她那無雙笑眼看得有些魂思不屬。 如果這賤婦沒有性情大變,還是如最開始那樣任人搓圓捏扁,他今后也許還會看在這張臉的份上多寵愛她一點…… “殿下說笑了?!?/br> 他腦子里想著不切實際的事情,擠出一副笑臉,恭送公主登車后才轉身上馬。 …… 春宴循例辦在御花園,酉時四刻開宴。 而酉時剛過,要出席的王公貴族就已經在禁宮崇華門一側角門外排隊等候。 畢竟都是臣子等皇帝,沒有皇帝等臣子的道理。 公主座駕卻無需等候,大搖大擺從正門穿過。 曹榭騎著紅嬰大馬,身子打得筆直,居高臨下俯視著依次接受禁軍檢查的外臣,這時終于覺出了一點駙馬爺的得天獨厚來。 蘇瑭從車簾里瞧見他那狐假虎威的招搖模樣,心想就憑你也想當太子當皇帝? 因為時辰還早,蘇瑭的車隊先去了一趟她自己的玉瓊宮。 “本宮不愿來回奔波,今夜春宴后駙馬就隨本宮歇在這里?!?/br> 雖然禁宮不留外臣過夜,但蘇瑭公主有特權,再說了,那是她的駙馬,住在自己的宮殿誰敢多說? 曹榭卻是十分歡喜,玉瓊宮離御花園很近…… 他裝作平常地跟隨宮女指引看過自己今夜的住處,朝蘇瑭躬身,“全憑殿下安排?!?/br> 今日的磋磨,他嘴上倒是十分恭敬,也不為夫為夫地亂叫了。 蘇瑭似乎非常滿意,又朝他笑了笑。 曹榭倒是有些受寵若驚,難道是她想起了二人最開始在御花園的相遇,打算重修舊好? 哼,太晚了! 他這些日子的罪可不是白受的。 等二人一前一后出現在御花園,擺在群花之間的席面已經幾乎坐滿。 “蘇瑭公主到~” 掌事太監尖著嗓子唱喏,原本坐著的人齊齊起身行禮,包括被臨時墊高的龍座下首一眾妃嬪。 蘇瑭不留痕跡地掃了一眼坐在第三位的許飛燕。 許飛燕因為跟其余二妃份位相同,但入宮更晚,所以只算是后宮三把手。 不過入宮之后這半月,據說除了前些天的小日子,皇帝是日日寵幸愛不釋手的。 瞧,這驕矜樣~ 蘇瑭于是站著沒動。 曹榭都有點不明白了,偏頭偷偷看一步斜前方的女人。 怎么不叫免禮? 彎著腰垂著頭的大臣貴女們若是能動定是面面相覷。 怎的還不免禮? 這時只微微福身的許飛燕才收回望向垂花門處的挑釁眼神,悻悻地向前屈下腰身。 蘇瑭嘴里勾起一絲冷笑。 這下終于是所有人都行禮行到了位。 偌大御花園只能見到一片整齊的后腦勺,她才抬手示意免禮,眾人復又坐下。 公主的單獨席面同樣在架起的臺上,就在龍座旁邊略下方。 她微微揚著下頜,緩緩入座。 駙馬卻是不可上去的,只在公主一側下首,孤零零與對面皇帝的后宮席面遙相呼應。 至此除了皇帝,所有人都到齊了。 趙攸像是就躲在高臺后面瞧著似的,蘇瑭一落座,就聽太監再唱,“皇上駕到~” 這回所有人又全都站起來行跪禮,唯獨蘇瑭只半支起身。 她見皇帝即便是在這種公開場合也不用跪,可裙擺還沒離開坐榻,趙攸已經快步過來。 “皇妹免禮?!?/br> 他伸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