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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突然,是我沒考慮周全。蘇烈,我說了不會再離開你就不會再離開,你放心,以后不管是死是活我都待在你身邊,想你,愛你?!?/br>“想我,愛我,不離開我,這可是你說的?!?/br>“我說的?!?/br>四月的晚風確實和暖,城市華燈初上,蘇烈擁他,吻他,捧著失而復得的珍寶,埋沒在喧鬧卻鮮活的夜色里。96.顛覆的印象楚杭在兩年前成立了自己的攝影工作室,他本人還兼做私家偵探,尤其擅長幫人抓jian。一接到許麓州的電話說蘇烈要請客吃飯就知道沒好事,果不其然,是要給他分派任務呢。不過再次見到沈桐真的是相當驚訝,想到一個月前得知沈桐病故的消息之后他還跑到路口給沈桐燒過紙,也是蠢得不行,幸好當時已經半夜,沒有旁人看見。吃飯的時候許麓州時不時就要偷偷去瞥沈桐,一次兩次蘇烈不說什么,三次五次也沒說什么,十次八次就有點兒煩了,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問他看什么看。許麓州嘿嘿笑,說就想確定一下小沈哥哥是不是真活了。沈桐把手遞給他,讓他摸摸看是實的還是虛的。許麓州順著那手看過去,心說媽呀,這皮膚可真是沒話說,不近看還真不知道人和人的差別有這么大,也難怪他烈哥整天五迷三道的。他喜滋滋地就想去摸一下試試,結果還沒碰著呢就被蘇烈給打了,護寶貝似地把沈桐的手拿回去,藏到了桌子下面。許麓州撇嘴,翻著眼皮去摸南山的手,然后嫌棄他的手太硬了。楊呈的心情最為復雜,這幾年里他懷揣著沈桐的秘密,每天都要承受著良知的鞭笞,眼睜睜看著他烈哥瘋魔、頹廢,再一點點從泥濘里爬起來,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想跑去告訴他真相。好不容易熬過來了,沈桐這家伙竟然拍拍屁股又回來了,搞得好像之前的罪都白受了。他多少有點氣不過,但一想到沈桐現在仍然病著,得的還不知道是什么病,能不能一直安然無恙也說不準,他又不忍心氣了。端起榨汁杯去和沈桐碰,沈桐就端著自己的茶缸和他碰,兩人看著對方的容器都覺得實在上不了臺面,不約而同地撲哧一笑,算是揭過了一頁。這天晚上幾人吃飯聊天到很晚,好幾年都沒有這么高興過了,蘇烈也染了些醉意?;厝ヒ院笏焉蛲涸诖采?,說著直白的情話,一遍又一遍地向他表白,儼然還是當初那個喜歡對著沈桐撒嬌耍賴的大男孩兒。沈桐抱著他哄,熱烈地回應,心里既欣喜又感動。欣喜蘇烈還是他一個人的蘇烈,即使長大了也還會有對著他撒嬌的時候,感動蘇烈同時也是別人的蘇烈,沒有因為他沈桐的傷害而放棄整個世界。蘇烈從他身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去翻抽屜,抽屜里有一本厚厚的手抄冊,沈桐打開看,認出那是當初他親手給蘇烈整理的復習資料。冊子已經很舊了,一頁一頁都是翻看的痕跡,里面的字跡有的還被水打濕過。蘇烈說:“這是我最喜歡的紀念品,這是你的心血,我得保存一輩子?!?/br>沈桐摸著他的頭,說他是傻瓜。蘇烈又從枕頭底下掏出一雙襪子,沈桐沒認出來,蘇烈就解釋:“這是你的襪子,你忘了嗎?那時候你問我襪子破了洞是扔還是縫,我說縫,就拿回來了。但是他們都說沒意義,只是一雙襪子而已,我就、就沒還給你?!?/br>沈桐嗯聲,說他喝醉了。蘇烈承認:“我有點兒吧,今天喝多了。但是我把襪子縫得挺好的,你看看,你仔細看看,是不是像新的一樣?”沈桐說是,和新的一模一樣。蘇烈突然就難受了:“襪子破了可以縫的,感情破了就不能嗎?我沒有扔你的襪子,你怎么把我扔了呢?”沈桐摸著他的臉,說對不起,扔了他之后沒有一天不在后悔。蘇烈又拉著沈桐去收藏室看他的寶貝,從磐江口帶回來的假翡翠被一個玻璃罩封起來了,那個“千年不腐”的梧桐木雕也在,還有那臺刻印了鳳棲梧圖案的縫紉機,用紅紗蓋了起來。蘇烈拉他去看一副裝裱精美的彩鉛畫,是當年雙胞胎姐妹畫的他們倆。沈桐眨著那雙被秋雨打濕了的眼睛笑,問他:“那本口袋小畫冊呢?我后來找不到了,是不是被你偷走了?”蘇烈捂臉:“唔,是我偷的。你藏在外衣的內兜里了,要不是我喜歡摸你還真找不到。你又不看那個,留給我看嘛……”沈桐:“你怎么知道我不看?我想看呢!你這邊竟然有這么多寶貝可供回憶,我身邊卻連一樣屬于你的東西都沒有,夜晚只能坐在床頭發呆,想來想去才發現,唯獨我自己,是屬于你的?!?/br>蘇烈窩在他肩上掉眼淚,不停地問:“你是屬于我的嗎?你真是屬于我嗎?你要是屬于我怎么會那么狠心,撇下我一走就是四年……”沈桐想抽自己,想往死里抽。他不知道怎么去哄一個大男子漢不哭,就干脆捧著他的臉親吻,舔掉他的眼淚,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蘇烈情動,把他推到縫紉機上,撕開衣服,拉起腿……如疾風驟雨般狂烈地愛過,才能真正體會到彼此就在身邊。二十天之后沈桐的護照和簽證都辦妥了,蘇烈就打算帶沈桐飛國外。公司的事情都交代好之后蘇烈回了家,聽見沈桐正趴在床上哼歌。蘇烈壓過去從身后抱住他,說:“這曲子我聽過,我媽結婚那天州子選的,真好聽?!?/br>沈桐:“是嗎?謝謝夸獎?!?/br>蘇烈訝異:“你寫的?”沈桐:“是啊,但是沒填詞。當時他們說純音樂更好聽,但現在聽來還是覺得有點感傷了,填了詞或許能好些?!?/br>蘇烈笑得像白癡:“不感傷,我聽著歡快得很,好聽!你能不能告訴我寫這首的時候心里想的是什么?”沈桐:“嗯……說了你可別自戀,當時滿腦子都是你?!?/br>蘇烈:“嘖,說得好!有水平!”兩人笑作一團。蘇烈的電話響了,一看是楚杭他就有數了,拿到沈桐面前,點開了公放。楚杭說:“上次會所那件事有頭緒了,確實是盧羽勛有意安排那個姓方的在會所見面,他也早就認識姓方的,不可能不清楚那家伙的為人?!?/br>沈桐問:“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