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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沈桐:“沒誰?!?/br>蘇烈:“喲,你還護著人家呢,可以??!”沈桐翻了回來:“我不是護著誰,就是打架而已,有什么好說的,難不成還要沒完沒了的報仇?”蘇烈:“誰要幫你報仇了?自作多情?!?/br>沈桐眨眨眼:“我沒說你要幫我報仇,我說我自己沒打算去報仇,難道你心里是這么想的?”蘇烈:“……”面子上抹不開,蘇烈干脆開始耍賴:“誰這么想了,你才這么想的吧,嘴上不好意思說,心里指不定怎么巴望著我去幫你報仇呢。這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啊,竟然把你傷成這樣,我媽怎么說?她不管你?”沈桐:“什么管不管的,我又不是不能自理,她很忙,我也不想再給她添麻煩?!?/br>蘇烈嘴上說“算你懂事”,心里卻已經開始琢磨怎么整治那個不要命的了,沈桐這家伙就算再討厭,那也得是他蘇烈親自動手教訓,輪得到別人來瞎勤快?活膩了他的!于是蘇烈出去打了個電話,問他老媽是從哪里接到的沈桐。蘇毓很容易就知道自己兒子打的什么主意,回他說沈桐是被他弟弟沈槐打傷的,但那個沈槐也傷得不輕,腦袋都快被板磚拍扁了,包扎好之后就給帶去了派出所,由于有前科,沒個十天半月肯定是出不來了。蘇烈再次驚愕,心想著沈桐竟然是拿板磚跟人打架的!夠野的啊。饒是知道沈槐沒能討到便宜,蘇烈仍然咽不下這口氣,但他家女王陛下發號施令不準他去節外生枝,他也只好口頭先答應下來。返回病房以后看見沈桐在發呆,不知道是不是給打傻了。沈桐不是被打傻了,他在考慮沈母的事情。沈槐被帶進了派出所這件事確實給沈母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但從某個角度來看其實是保護了他,否則被蘇烈盯上的話那腦袋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扁了。但愿老人家能想得開。沈桐知道蘇毓已經把沈母重新送回軍區總醫院,二話不說又給續了一個月的住院費,還單獨請了護工全天候陪護,一方面是照顧起居飲食,另一方面也是防著那個沈槐出來之后再去搗亂。雖然沈母對沈桐來說只是個陌生人,但他仍然感激蘇毓,既感激,又愧疚。如今沈桐唯一擔心的就是那本破書,他想了一下,朝門外喊了聲蘇烈,才發現蘇烈就靠在門框上盯著他呢。蘇烈問道:“怎么了,想要什么?”沈桐:“我想問一下還要在這兒住多久?”蘇烈:“得有幾天了,我媽走前再三交代的,不讓你隨便出院,說怕有淤血化不開,再堵塞血管什么的。就是瞎cao心,我打拳的時候經常受傷,也沒見她緊張過?!?/br>沈桐怪不好意思的,心想著你說的沒錯,真的是cao心得有點過頭了,也不知道原版沈桐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叫蘇毓喜歡成這樣。他干咳一聲:“那個,我想今晚就出院,這些都是小傷,真不用住院?!?/br>蘇烈走了進來,靠在墻體柜上沉默了一會兒,說:“先住著吧,需要什么告訴我?!?/br>25.住院陪護這是一間豪華單人病房,但沈桐不愿意住院不是為了給壕省錢,他就是覺得沒必要,他得回家。門口偶有走動的病患家屬經過,能聽見里頭兩個年輕人一人一嘴的爭執聲。沈桐說不住了,今晚就回去。蘇烈說不行,先住著觀察幾天。沈桐說不住,回去還有事兒。蘇烈說不行,萬一有淤血化不開會堵塞血管。沈桐說堵了就揉揉,揉開了就行。蘇烈說揉個屁,萬一流到腦子里頭就直接爆炸了。沈桐:“……”不多說了,浪費口舌不如直接自己動手拔針頭。“這給你能的!”蘇烈說急眼就急眼,上去拽沈桐的手腕,“你再拔試試,看我不抽你!”沈桐的手懸在針頭上方就不動了,說實話,他是真有點兒怵。也不知道是不是原版沈桐的心虛影響到了他,明明連沈槐那樣的痞子他都敢摸磚拍,偏偏一對上蘇烈就萎了,總覺得這小伙兇了吧唧的,以自己當前的體格根本扛不住他三拳兩腳。沈桐咕噥:“我真有事啊,你讓我回去吧,我想回家?!?/br>蘇烈抬著下巴說:“哪兒是你家?醫院就是你家!老老實實住幾天就放你回去,不然就收拾鋪蓋走人?!?/br>“……”沈桐瞥了他一眼,“那我回去收拾鋪蓋卷?!?/br>蘇烈:“你說什嘛?大點聲!”“……”沈桐嘆息,“沒什么?!?/br>蘇烈還抓著他的手腕,只覺得這家伙骨架很纖瘦,也沒個幾兩rou,能抱得動板磚也是奇跡。他懲罰似地重重捏了一下,把沈桐的手塞回了純白的薄被子里,說:“你現在是傷患,我不跟你計較,等你好了再說?!?/br>沈桐立刻封了嘴,乖乖躺在病床上等伺候。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想上廁所?!?/br>蘇烈“哦”了一聲,從病床底下摸出一個塑料尿壺遞給他,還挑了下眉:“喏,用吧?!?/br>沈桐:“……”他還沒殘廢到這種地步。沈桐從床上爬起來,自己去夠輸液瓶,還沒等夠著就被蘇烈抬手接了過去,聽見他嗤笑:“行行行,走吧,有人伺候著你呢?!?/br>于是蘇烈舉著吊瓶在前頭走著,沈桐則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個像大爺,一個像大爺遛的狗。沈桐不滿意了,停在廁所門口去接吊瓶,說:“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br>“那怎么行?”蘇烈朝他下半身看了一眼,“你一只手插著針一只手拿吊瓶,難不成還有第三只手能用來扶著二弟?”沈桐瞬間黑了臉,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廁所門前躊躇了一會兒突然爆出一聲:“我不上了!回去!”蘇烈抿嘴笑,抱著臂問:“確定?真不上了?”沈桐:“不上!”蘇烈:“那行,回去用尿壺?!?/br>“不行!”沈桐又氣又急,脫口說,“我等我大外甥回來了再上,讓他給我拿吊瓶!”蘇烈一時沒反應過來誰是他大外甥,一想起說的是周明翰時就板了臉,陰沉沉道:“我最近是對你太寬容了點,誰是你大外甥,你還真敢順桿兒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