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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被鐵管子砸得“嗷”了一聲,連忙退到了人后當縮頭烏龜。蘇烈擋在沈桐跟前,說:“冤有頭債有主,怎么的,你們還想拿人家小白臉兒開涮?有沒有出息了!”沈桐在后面扯他的衣服:“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么路段?!?/br>蘇烈轉頭:“你不知道這是什么路段跑這兒來干嘛?”沈桐:“我說是迷路了你信嗎?這不是要搬家嘛,你mama讓我來這邊買日用品,出租車司機把我扔這兒的,我感覺他是帶錯路了?!?/br>一聽到搬家什么的蘇烈邪火更盛,擰著眉頭說:“我信你個屁,抓緊時間滾蛋,待會兒要是給你這面瓜臉上拉幾道疤可別怨別人?!?/br>沈桐還挺意外,說:“你居然會向著我,你不該趁機跟他們一起鞭策我嗎?”蘇烈忍不住笑了一聲:“你想被鞭策也可以,但是回去之后不許跟我媽告狀。最后問一遍,滾還是不滾?”“滾?!弊呔妥呖?,沈桐又不是憤青,人家不讓他管閑事他樂得不用管,反正公民義務他已經盡到了,人家愛領情不領情。他退到樹底下乘涼,打算等他們打完之后再叫一輛車,可那些學生混子似乎不打算放過他,被蘇烈打了之后就惡狠狠地盯著他,盯得他渾身發毛。沈桐眨巴眼嘀咕:“關我屁事,不服氣你們打還回去唄......”這時候,有兩個學生混子朝他跑了過來。沈桐大驚失色,出于自我保護,他這次真的撥通了報警電話,一邊給警察講明情況一邊往有人的地方跑,總算是趕在被那兩個學生混子抓住之前問到了詳細地址,匯報給了警察叔叔。但那兩個混子也追上來了,幸虧沈桐靈活,轉身一腳蹬在右邊那位的膝蓋上,然后撞開左邊那位就往對面跑。對面有個賣花卉器具的商鋪,沈桐已經瞄準了一個大陶甕,如果舉到頭頂砸向對方的話肯定會很精彩,應該也會碎得很漂亮。他這么計劃著,心里頭竟然莫名竄出一股子興奮勁兒,可惜沒等他跑到跟前,腰上驟然一緊就被一雙手箍了過去,而后他的雙腳離了地,整個人都被打橫托舉起來了。沈桐瞪大了眼睛:“蘇烈!你干嘛?!”蘇烈嘴角上揚:“借你一用!”“不借啊——”沈桐被他扔到了對面那些人的身上,唰啦啦砸倒了一片。被砸到的學生混子都喋喋叫苦,沈桐又何嘗好過,背上腿上一陣陣鈍痛,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蘇烈給拎起來了。他以為還要再遭一次罪,蘇烈卻沒有繼續扔他,而是把他塞進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里,“砰”地關了車門。司機問:“先生要去哪兒?”沈桐:“去恒陽市場?!?/br>司機打火啟動,車輪前進了半米又停下了:“到了,十一塊?!?/br>沈桐:“……你逗我?!?/br>這時有警車的聲音從路的盡頭傳來,沈桐趕緊拉開車門,對司機說了聲“謝謝”就奔到了蘇烈的旁邊。那一瞬間蘇烈有些震驚,他沒想到這小白臉兒還挺仗義,知道不能一個人逃跑。他稍微留意了一下沈桐的側臉,暗忖這家伙倒是有一股子正氣,看起來還真不像那種會吃軟飯的人。沈桐察覺到了目光,回頭沖他微微點頭,蘇烈趕緊避開視線,對他的示好嗤之以鼻。學生混子們一見警車要來就慌了,也不打了,全聚到寸頭身邊準備撤退。寸頭吐掉嘴里的一口血沫子,恨恨地說:“下次再找你算賬,哥兒幾個快走快走!”沈桐默不吭聲,拿出手機“咔嚓”、“咔嚓”地拍照,一連拍了十幾張,還氣定神閑地說:“跑吧跑吧,使勁跑,但是一個也跑不掉?!?/br>蘇烈:“…….”直覺告訴他必須馬上遠離這家伙,這是個面慈心惡的人。于是蘇烈套上夾克衫,扣上頭盔準備撤退,結果被沈桐扯住了車把。“干什么?”蘇烈問。沈桐微笑:“剛剛是你扔的我?!?/br>蘇烈面露警惕之色:“所以呢?”沈桐沖他點頭示意,依舊是那副好看的沈氏慈笑:“所以,回見?!?/br>于是這天下午周明翰就接到了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要他過去交罰金,并陪著孩子接受治安管理方面的教育。周明翰自然沒時間過去,替他去的又是趙安東。正巧當天派出所開展了一個治安管理講座,趙安東硬是被拖耗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在那兒聽講座,聽得他心急火燎直想打人。蘇烈免不了被他一通抱怨,回家以后還被他老媽罵得狗血淋頭,別提多惆悵了。兩次進局子,這筆賬蘇烈算是記下了,他發誓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饒了沈桐。6.正式見面寸頭帶的那些學生混子自然是比蘇烈更慘,不僅一個不落的全被警察叔叔請去“聊天”了,還被學校通報批評,挨個請了家長來開“座談會”,又在早晨開大會的時候當眾檢討,還要被罰打掃校園一個星期,這倒讓蘇烈心里稍稍平衡了些。一個星期之后什么仇也散了,蘇烈放學的時候經過cao場,看見寸頭幾個人還在頂著大太陽掃垃圾。他輕蔑一笑,摟著許麓州朝寸頭走去。寸頭見了蘇烈像見了瘟神似的,不由想到這一個星期的折磨,怨氣難平。他把大掃帚架在胳膊肘下面,問道:“干什么,想找茬嗎?”蘇烈:“找什么茬,這都一個星期過去了,難不成你還記仇?”寸頭有些詫異,說:“我跟你沒什么仇,架也打了,罰也認了,就這樣吧?!?/br>“就這樣?”蘇烈挑眉,“那可不行?!?/br>寸頭:“那你還想怎樣?”想到之前那場架打成那樣,基本也算是單方面被人毆了,人家還是以少毆多,寸頭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我承認我打不過你,從今往后你是校霸,我見著你就躲著走??梢粤藛??”蘇烈轉向許麓州:“州子,你烈哥在意過什么校霸不校霸的嗎?”許麓州踢了一下寸頭的掃帚:“你小子別拿自己那點上不了臺面的出息衡量烈哥的器量,什么狗屁校霸,你要當就自己當去,沒人有工夫陪你玩?!?/br>寸頭:“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直說?!?/br>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