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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都推了了就行?!?/br>“哎哎哎,等等等等,別掛電話!”對面人急得冒出一陣雜音,老半天才把手機拿穩了,好在池懷霖也真的沒掛,“我靠,你有病吧,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分鐘你來請假?公司不要了?明天就退市???”“我感冒了?!?/br>“神經病,就你還能感冒了?!?/br>池懷霖敷衍地咳了兩聲:“還有,找人看著點季川?!?/br>“我靠,池懷霖你有沒有良心啊,你就這么放心把這些破爛桃花債全扔我頭上???老子也要找老婆的好伐?”“嗯,”池懷霖給了個肯定的語氣,又道,“梁特助,工作時間到了,你該開工了?!?/br>梁尹被氣得直跳腳:“我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霉才認識你這么個朋友!”那邊先一步掛了電話,池懷霖深諳梁尹的脾氣,不是他先掛的電話,后面肯定會有一堆奪命連環call過來,攪人清凈。不過這種時候他還會難得得感謝一下這個Beta發小,他能走到這一步少不了他的幫助,就是人實在是有點毛病,當初季川要嫁進池家的小道消息傳得甚囂塵上的時候,他就抱怨過再怎么說也得是他上位,怎么輪得到季川那個花瓶呢?只不過人打著酒嗝,看了一眼一臉毫不掩飾厭惡的池懷霖,先給自己臺階下——我們這種太早坦誠相對的,往往都擦不出火花來,要擦得出來,早就燒得只?;伊?。池懷霖打了個惡寒,鳥籠子已經在眼前了,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點起來。老管家沒在門口,這個時間大概是出門采購去了,池懷霖有些生疏地刷了門禁,走進院里,卻聽見后面傳來淺淺的哼唱。于是他沒往正道走,繞去了后面,正想把人抓個現行,卻不想岑漠只是坐在了二樓的窗臺上,兩條腿白生生的,晃來晃去,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歌,要不是聲音還算好聽,算得上是擾民了。倒算是乖乖地呆在了屋里。池懷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么輕松,他走到了窗臺下方,少年寬大的睡衣褲下春色一覽無余,閉著眼睛還在瞎哼哼。Alpha吹了一聲口哨,伸開雙手:“乖寶?!?/br>岑漠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他,又手忙腳亂地想回到屋里去,結果手沒扶住,就掉了下來。直直地掉進了池懷霖的雙臂里。“池先生,你,你怎么今天也來啦?”“不歡迎我來?”“歡迎,歡迎的!”Omega開心地踢著腳,直起身來抱他,又蹭了蹭他的下巴。那股鼠尾草的氣息不帶任何掩飾地撲面而來,岑漠不會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覺得有些濃了,就拿手揮了揮。他苦著小臉想要下去,腳尖剛落地又被拎了上去,只得無措地看著池懷霖。“怎么辦啊,池先生?”“沒事,”池懷霖抱著他回屋里去,“就這樣,挺好?!?/br>岑漠乖乖地不動,又覺得池懷霖身上的溫度有些高,探手去,拿手背試了試對方額頭的溫度,最后在池懷霖鼓勵的眼神下,問道:“池先生,你是不是發燒了?”“嗯,”池懷霖自是知道自己沒什么大問題的,但Omega的反應十分符合他的心意,于是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坐,“你傳染的,你負責?!?/br>“哦?!?/br>岑漠可憐巴巴地擰著袖子,池懷霖很少前一天來了后一天也來,他的小屁股還疼著,現在可不想做了。可他還是一步一挪地去了池懷霖身邊,剛要跪下來的時候,屁股上又被抽了一下。“去倒水拿藥?!?/br>“哦哦,好的,池先生!”Omega撒歡地跑去了餐廳,池懷霖看著他的背影,把手機關了機,捏著眉心躺了下來。鼠尾草的味道,還挺好聞的,改天去弄個這個味道的香氛放車里。第3章祁雙哥哥吃午飯前地毯就鋪好了,是長長的白色羊毛,踩上去暖和和的,岑漠在上面四處亂滾,滾累了才鉆進池懷霖懷里去,看男人的相冊。池懷霖不是個熱衷于拍照的人,旅游也只不過是出差時順帶走一走,但Omega實在是被關得太久了,不給他一點外面的東西看,老想著跑出去。“這個是什么?”“薰衣草?!?/br>“有這么多薰衣草嗎?”“嗯?!?/br>“是真的花嗎?”“對?!?/br>“哦?!?/br>岑漠摸著上面的照片,遲遲沒有翻去下一頁,手指在花上小心地搓著。“喜歡么,乖寶,”池懷霖埋首在他的頸間,細嗅了一口腺體的味道,“給你在花園里種一點?!?/br>岑漠這才開心地晃晃腦袋,嘴里不住地應著,往后面翻去。池懷霖覺得有些好笑,其他人都是看了說想去那兒,岑漠總是想要一點放在自己的小籠子里。像是他的世界永遠都限制在了這里。“乖寶?!?/br>“哎?!?/br>岑漠應著,沒轉過頭來,依舊在翻著相冊,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Alpha沒繼續說話,才緊張地轉過去:“池先生,對不起?!?/br>“一個早上就要聽你說一百遍對不起?!?/br>岑漠有些害怕地縮著脖子,不敢說話。他今天早上,好像有點得意忘形了。但池懷霖并沒有對他怎樣,只是玩著他的頭發,漫不經心地問著:“以前在家里,一個人是怎么過的?”“看書,池先生給的書我都有認真看?!?/br>“不是,”池懷霖自然知道他在這棟別墅里做了什么,“我是說,在你自己家里?!?/br>“哦,哦,自己家里啊……”岑漠眼神逐漸放空,想著他曾經的小房間。房間很小,從一個角落出發,向左走三步,向右走四步,就到對角線的地方了,他沒有床,只有一個床墊,平時翻在墻上,可以多空出一點空間來,頂上的大燈早就壞了,也沒人修,蒙了一層厚厚的灰,窗子又不朝陽,常年陰冷著,靠一盞小臺燈在晚上必要的時候照明。他終日無所事事地坐在窗邊,看樓下自己的兄弟姐妹或玩耍,或工作,臉上都灰撲撲的,沒人理會他。因為他是他們家唯一的Omega,是他們家祖墳冒青煙,幾萬個Beta家庭里出的特殊物種,分化的那天全村的人都來圍觀,父親喝著酒漲紅著臉大笑著,母親附和著拍手,村里人對著他指指點點,而他,汗把全身的衣褲都濕透,狗一樣地趴在地上喘息。那時候他就知道,他僅有的命運就是將來賣給有錢的Alpha,被當做生育機器還是被捧上云端,全看他造化。但他不是孤獨的,比如說有的時候,那個人會爬著窗子進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