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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地點了點頭。“怎么,不開心?”“沒有,”岑漠連忙否認著,想了想,又開了口,“池先生,那個生日禮物……”“嗯?”“能,能帶我出去玩一次嗎?”岑漠的聲音很小,近乎是耳語,畏畏縮縮的,整個人都蜷了起來。但池懷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停下了系扣子的舉動,看著岑漠。“不可以,不可以也沒關系,我就是……”就是以前爸爸mama關著他的時候,隔一段時間會帶他出去玩一次,他有點懷念以前的日子。池懷霖湊了過來,捏了捏他的鼻子:“好,那就這么定了?!?/br>“真的嗎?”岑漠像小豬一樣哼哼著,眼睛發著光,“謝謝池先生!”“乖?!?/br>池懷霖有些敷衍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就下了樓,吩咐了老管家幾句,又叫人調整了一下岑漠的營養菜單,就坐進了車里。這一整天沒想到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又有不識相的寵物嚷嚷著要做主人,早點丟了,清凈了事。他抬頭看去,果然見岑漠在窗邊看他,看見他抬頭了,就笑著擺手。Omega揮手的方式很獨特,不像別人是揮一揮,而是像想要抓住什么一樣張了張。池懷霖也學著他的樣子,張了張手,便發動了車疾馳而去,盤算著或許可以帶著人去哪個島上度個假。岑漠一直看著池懷霖的車消失在視野里,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他在一桌子飯菜里面挑挑揀揀,就覺得沒胃口了,端著全倒進了廁所里面,又把餐盤拿了出去。樓下意外地沒有人,他左右張望了一下,就小步快跑到了門廳那兒。“小少爺,要做什么?”“哦,我穿拖鞋?!?/br>“拖鞋在這邊?!?/br>老管家拿來了他放在室內樓梯旁的拖鞋,放在了他面前。岑漠看著那雙拖鞋,胡亂踩上,就跑回了樓上,在拐角處時,還不忘給人做一個大鬼臉。這里是關他的病院,樓下那個老頭是看門的妖怪。而他是個瘋子。他總是臆想著自己有一個情人,叫做池懷霖,他會叫他“乖寶”,會獎勵他聽話,也會粗暴地對待他。他真實得不像假的,又假得不能再假。因為池懷霖有時候會抱著他說,乖寶,我愛你。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人愛他。第2章鼠尾草味池懷霖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喉嚨有些不太舒服,還沒開口,一杯水就遞了過來。他抬頭,看見季川站在床邊,瞇著雙桃花眼,身上除了一條圍裙,什么也沒穿,空氣里橙子的味道淡淡的,點到即止。“我在做早飯啦,先喝點水,牙刷毛巾我都替你準備好了?!?/br>池懷霖點點頭,接過了水杯,一飲而盡,起身進了浴室,Alpha的身材完美得像是雕塑,***蟄伏的巨物一晃一晃的,季川悄悄紅了臉,偏過臉去。池懷霖自然是不會注意到他這些小動作的,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往自己臉上撲了兩把水。——頭疼得要命。昨晚他回公司的時候,也不知是誰給季川遞的信,人已經替他把鬧事的Omega解決了,不過是個剛火起來的小明星,以為仰仗了他那早已癡傻的父親就能坐上池家夫人的位置,荒唐至極。季川憑著三寸不爛之舌遣散了圍堵在門口的媒體,又讓人帶走了小明星,還妥善安排了老人家,他過去的時候,已經息事寧人了,人站在大門前背著手,沖他眨眼睛。“你還真是不挑?!?/br>要放在平時,他會覺得這樣的季川有些小可愛,但現在卻總覺得對方有些做作,不僅干涉他的私人生活,還試圖在他公司里擺出架子來。到底不如自己親手養出來的單純。但他還是滿意季川的,他們在大學里就認識了,作為師弟一路跟著他,看著他把池家所有的財產全部納為己有,又成功地逼著老爺子退位,平時也不吵不鬧,長得好看,床上功夫也沒得挑。旁人都議論,要不是池總的腺體有問題,季川早就名正言順地嫁進池家了。池懷霖嗤笑一聲,吐了牙膏沫,漱了漱口,就見季川走了進來。“要給您刮個胡子嗎?”池懷霖沒什么表示,只是站在那兒,季川便會意地走了過來,他坐在洗手臺上,手里拿著剃須刀,臉湊得離池懷霖很近。“懷霖身上,有時候會有股很好聞的味道?!?/br>池懷霖還在郁悶頭疼的事,隨意地嗯了一句。“是什么香水嗎?效果很好的樣子……”季川替他洗掉臉上的泡沫,趁著機會又聞了聞,“是——鼠尾草的味道嗎?”他剛說完的瞬間,一只手就卡上了他的脖子,將他狠狠壓到了鏡子上。鏡面很冷,但池懷霖臉上的表情更冷,他捂著男人掐著他的手,卻不敢亂來,只覺得窒息感一浪接著一浪涌上來,如一條瀕死的魚般翻著白眼。“嗬——”就在他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池懷霖放下了他,冷冷地丟下了他今天早上說的第一句話:“管好你的鼻子?!?/br>“是,咳,咳,知道了,咳,懷霖,懷霖!”季川手腳并用地爬起來,試圖挽留Alpha,可池懷霖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穿好了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大門關得很響,玻璃都在顫抖,季川知道池懷霖發火了。——為了他聞到他身上的鼠尾草味道而發火了。“嘩啦——”那一桌子早飯被他砸得稀爛,三明治浸在了咖啡里,變成惡心的一灘。所有池懷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藏著一只金絲雀,五年前飛進了籠子以后就沒有人見過,池懷霖去他那兒的次數很少,也從不提起他的名字,但那種保護者的姿態讓他嫉妒得要崩潰。他原本能做池懷霖的合法伴侶的,他不介意池懷霖養著多少情兒,也不介意男人脾氣有多差,他甚至愿意接受那個慘無人道的手術強行標記,給他生孩子。可池懷霖已經五年沒和他提過半句這件事了。季川捏著地上碎掉的玻璃片,指縫里溢出血來,靠疼痛來抑制自己此刻瀕臨爆發的神經。他深吸了一口氣,把那塊玻璃片緩緩放下,臉上又露出溫潤的笑來。不管是哪里來的野雀,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挖出來,把他的尸體當成自己婚禮最隆重的一道聘禮。-池懷霖走下樓時,司機不出所料地已經在下面等了,他擺擺手讓人自行離開,駛出了小區,撥通了電話。“喂,非工作時間布置任務是要價錢的啊?!?/br>“成,那你上班的時候把我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