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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br> P.N神情平淡地吐出兩個字,“胡扯?!?/br> 真話說了不頂用,加上后半截假話,“除非找到陷害家父的兇手,否則我是不會離開金三角的?!?/br> 釋放的善意轉瞬即逝,P.N彈彈煙灰,一種略帶苦味的醇香氣味彌散開。 “對于執意找死的人,我通常只有四個字相贈?!?/br> 空氣中的香氣越來越濃烈,祝愿分心想,什么味道呢,類似咖啡味、可可味、松木燃燒的氣味,苦味過后回甘,一種隱隱的甜,像蜜糖。 幾秒后她回神,這才意識到P.N和她說話。 “呃……哪四個字?” 很快她后悔多余問一嘴。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P.N優雅起身,不緊不慢地說:“好走不送?!?/br> 祝愿懵逼臉,這不是咒她么,說好的軍民魚水情深呢,難道陸離真的反水投敵了? 人家一語雙關地送客,她也不好繼續留下,帶著一身雪茄味慘敗離開,還倒貼兩瓶好酒,這一局她輸了。 P.N拿起話筒,瞥了眼關上的門,嘴角牽起若有似無的笑。 “喂,敏明?” “聽上去你心情不錯啊?!?/br> “是嗎?”,P.N遲疑了下,目光投向金色的酒瓶,揚眉,“大概有人送了瓶好酒的緣故?!?/br> “那正好,趁我沒走,一起吃個飯吧,用你的好酒佐餐?!?/br> 祝愿回到辦公室,有人坐著她的老板椅,抬手推起帽檐,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 他快活地打招呼,“Good Day,Yhness?!?/br> 祝愿趕蒼蠅一般把他從自己椅子上趕開,“你搬把椅子坐對面?!?/br> “真無情,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安德烈笑著讓開椅子,坐到對面。 祝愿拉開抽屜,拿出厚厚的一疊錢放在桌子上,“你問我誠意有幾分,金錢代表我的心,你放眼看看,還有比我更大方的雇主嗎?而且就我這顏值,沒少付你錢就很夠意思了?!?/br> 安德烈瞄了眼錢的厚度,滿意地收走,笑著把竊聽的錄音交出來,“你要的東西”,停頓了片刻,說了句討打的話,“論自戀,jiva小姐是我平生所見病情最嚴重的人?!?/br> 祝愿攤手,坦然地說:“像我這樣錢、才、貌什么都不缺的人,充分有自戀的資格?!?/br> 說完,她戴上耳機聽錄音。 香港是遠東最大的情報中心,安德烈作為一名情報掮客,以倒賣機密消息為生。 可即便如此,他也看不透jiva,她身上虛虛實實的東西太多了,似是而非,又好像全部都是真的。 當他接到jiva發出的邀請,第一時間調查了她的背景,結果無懈可擊,她迄今為止的人生,每一條經歷都有跡可循,但憑直覺又感到哪里不對。 由公安與國家安全部門聯手幫祝愿修改檔案,不啻令人重生,從一個自然人到一個社會人所需的每一張證明、每一道手續,以及所蓋的每一個公章,一概貨真價實。 最重要的是,祝愿的經歷為他們提供了改造的余地。 綁架事件后,祝父火速把女兒送到香港,日夜有保鏢跟隨,名字和監護人也看情況經常更換,等她到了美國,社交圈的朋友也大都是外國人,他們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等她學成回國還來不及打開社交圈子就進了公安局做后勤,如此別具一格的履歷,正是趙偉光廳長選擇祝愿做臥底的關鍵原因。 所謂真作假時假亦真,難怪P.N和安德烈這種高手都發現不了祝愿的真實身份,因為他們能查到的每一個身份她曾經都用過,而jiva于她而言不過是舊業重cao,她有的是經驗。 安德烈迷惑不解,看著jiva自由散漫的樣子,忍不住問她:“你和丁英真的是父女關系?” 祝愿摘下耳機,挖了挖耳朵,“最近這句話聽膩了,錄音中三和幫的幾位重要人物也在談論這件事,不信就去查,我又不會攔著,本小姐對此毫不在意,至于你和我是各取所需的合作關系,你來金三角除了接我的活,不也接了M國情報組織的活嗎,讓你調查當地的涉黑團伙與政府軍的勾結證據,對不對?” 安德烈神情變的嚴肅,“你怎么知道的?” 祝愿吹了聲口哨,笑笑,“知己知彼嘛,”,欣賞了會兒安德烈風云突變的表情,繼續說,“既然你的底牌被我看到了,作為誠實的合作伙伴,我不介意把自己的底牌告訴你?!?/br> 安德烈閃爍不定的眼神傳達出他狐疑的態度,“你說吧,可信與否由我決定?!?/br> “18年前,家父親自押運一批貨到大陸交易,沒想到踏入警方的圈套,價值10億人民幣的貨一半落入警方手中,另一半不翼而飛……”,祝愿爬在桌子上,身體前傾,湊近安德烈,盯住他的眼睛,“我到金三角的真實目的是找到那5億?!?/br> 安德烈咳嗽一聲,“看來你對你父親毫無感情?!?/br> 祝愿聳肩,“幫幫忙,他死時我才3歲,養大我的是我媽,你能別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隨意評判人嗎?” “抱歉?!?/br> “事情很簡單,我們互通有無,你幫助我的話,等我連本帶息一并討還后一定不會忘了算你一份,成交嗎?”,祝愿伸出手。 安德烈握住她的手,加重力氣,“Deal?!?/br> 當一個人看了你的底牌,你不希望他揭穿,最好的解決方案是與他達成交易,輸贏風險共擔。 ☆、貳叁☆軟硬兼施 祝愿拿出鱘魚子醬和紅酒準備與安德烈對酌一杯,慶祝洽談合作成功。 安德烈搖晃酒杯笑著說:“我看你的辦公室不亞于名餐廳,隨時都能品嘗到頂級美酒和美食?!?/br> 祝愿端起酒杯輕嗅,含蓄的椴花香氣飄于鼻端,“人生有什么呀,唯美酒美食耳,噢,還有美人——而安德烈你的容顏值得我為你舉杯稱頌?!?/br> 明知是無心的玩笑,安德烈仍舊有剎那的心旌搖動。 他很快清醒,豎起一根手指,“小丫頭,你多大?我32歲,你的調戲對我不起作用?!?/br> “調戲?”,祝愿擺手,“單純的贊美而已”,她歪頭打量安德烈,“原來你的尺度比我想象中要小,跟我認識的混血朋友不太一樣,他們比你大方開放多了?!?/br> 安德烈意識到自己過于敏感,笑笑緩解氣氛,“哥放浪形骸的時候,你小學還沒畢業呢,不過男人過了三十歲,就應該收心只看一個女人,將責任等同于榮譽?!?/br> “這么說你的生命中出現那個女人了?來,為她干杯”,祝愿舉起酒杯。 安德烈與她碰杯,“所以我要多掙錢才能給下一代安穩的生活,你有需要的話,我很樂意為你效勞?!?/br> 祝愿比OK,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