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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與秦姝做出那種事?叫檢點?婚后還在念想著別人的媳婦兒,叫檢點?混賬東西?!?/br> 皇帝對著季成遙倒是沒有打,看見季成運反而拿來了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頓,季成運跪在地上,背上被皇帝抽得皮開rou綻:“若是能讓父皇解了心頭之氣,兒臣就是被父皇抽死,也無怨無悔。只是二弟之事與兒臣確實無關?!?/br> 季成運往回一看,臉上凄涼:“只不過我母后早亡,他人有親母在身邊罷了。所以他做了錯事,要兒臣來承擔?!?/br> 聽見季成運的怨懟之言,皇帝一聲:“滾!” 季成運一臉哀戚,從地上爬起來,走出書房,此刻天上下起了冷冷的冰雨,太監過來要給他裹披風,他推開,橙黃的太子袍服,背后是道道血痕,他走在雨里,太監撐著傘追出來,季成運跪在院子里,仰天大叫:“母后,母后,你為何去得那般早?若是您不走,兒也不用為了能有岳家相靠,放棄自己心愛之人,弄到今天這番田地。即便如此,父皇還將二弟的錯,算到兒的身上,兒臣每日如履薄冰,不敢行差踏錯,卻還要處處受責罵……” 王貴妃看見季成運這般,她不干了,立馬爬起來,走到太子面前:“太子殿下何出此言,陛下登基就封你為太子,早早為你訂下如花美眷,你自己看上現在的太子妃,把美人給作跑了,現在全然怪到別人的頭上。再說了,成遙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這個做哥哥的,盡管教訓。什么話都不說,隨便他做出這等錯事,還在背后悄悄跟一個女人說,你這是做哥哥的樣子?作為哥哥你何時管過弟弟?” 季成運仰頭看王貴妃:“貴妃娘娘,成運無話可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說著季成運踉踉蹌蹌走了出去。 愛妾和長子,一個在門口哭,一個在院子里哭,皇帝恨不得自己在書房里也哭上一場。他錯哪里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一群人,誰都不認為自己錯了。 秦婉發現自己錯了,出去一趟居然漏買了關鍵性的東西??粗幊恋奶鞖?,原本發懶不想出去,可想想,還是走一趟吧?帶著丫鬟們,乘著馬車,找了個雜貨鋪子,進去問:“搓衣板有嗎?” 珠兒和環兒愣了:“姑娘,您要這個東西干嘛?” 姑娘可不用洗衣服,她要這玩意兒?老板拿出一塊搓衣板來,秦婉橫豎看了一下,嫌棄:“上頭的波浪不夠,這塊不行?!?/br> “都是這樣的?!?/br> “能定制一塊嗎?”秦婉問。 “您要什么樣兒的?波浪加高,料子最好用老榆木的料,硬一些?!笨幽腥艘欢ㄒ览锟?,否則蠢貨不長記性。 “加高上面的波浪干嘛?” “家里裘皮比較多,要洗厚的東西,那點波浪搓揉起來不夠爽利?!鼻赝裾f道。 “那價格就貴了?!?/br> 秦婉讓珠兒給了一兩銀子:“夠嗎?” “夠,夠!”店里的老板立馬說,“要加寬嗎?” “要!” “三日后交貨可行?” “行!”秦婉算了算,自家夫君估計還要上幾天才能回來。不知道新年里,能不能讓搓衣板派上用場。 訂好了搓衣板,心里才覺得大事落了地,人生離圓滿只有那么一公分的距離,妙啊,妙不可言! 帶著丫鬟們上馬車,珠兒和環兒鬧不明白姑娘要搓衣板干什么? 遠在幾百里之外的裴曦倒是和秦婉心心相印。 錢世鎬這個老頭子,如果秦婉來歸類,就是個老憤青。裴曦把他的囚車給劫了,塞給他吃了秦婉給的藥丸,然后一路上就聽他變著法子罵朝廷,老頭子行萬里路,看了萬里山河,見識了這個山河中的百姓,一肚子的嗶嗶言語。 裴曦恨不能搞兩團棉花塞在耳朵里,不要再聽這個老東西那些長篇大論,他腦仁疼,可老頭說的全他媽對,只能:“對??!對??!您老說得對!” “我說什么了?你聽進去了沒有?你有一顆愛民的心是不行的,還要身體力行……” 當時見到的時候,老頭子還肚皮脹大,容易疲累,還能有個停歇,五六天一過,腫脹的肚皮消下去了,這下好了,精神頭真是足得讓人發指,一定要收他做關門弟子,要好好教他治理天下之大道。 裴曦只能丟了男人的臉面:“您老還讓不讓我回去了?我再不回去,媳婦兒要讓我跪搓衣板了?!?/br> 老頭一聽又是與他惺惺相惜:“當年老妻在的時候,都說她是個悍婦,可誰知悍婦最是疼人……”吧啦吧啦回憶了一通老太婆的好。 裴曦可是記得,當年老頭被老太太追得滿大街跑,抓到了揪了一大把的胡子,老頭子罵老太太是個潑婦,要休妻。他跟師傅在并州看得嘆為觀止,師傅還以此為例子,告訴他女人的種種壞處。 現在聽當事人說來,卻是另外一種說法。裴曦仔仔細細聽了,老太太節儉cao持整個家,在家里老頭什么事兒都不用干,聽下來老頭被罵,渾身上下的皮rou還舒坦,他說:“我在外頭罵人,家里被媳婦兒罵,這叫一物降一物,別到她讓你跪再跪,你自己準備一塊搓衣板,她還沒說就跪上去,保管她心疼,舍不得。我就是悟得太晚。你這個膝蓋上呢準備兩塊……” 老頭傳授了一套對付媳婦的辦法,還說:“外頭買的搓衣板,尤其是新的,不能用,那個要疼死,你去覓一塊用了二三十年的,上頭的瓦楞都快磨平的那種?!?/br> 這下裴曦不嫌他話多了,聽進耳朵里,這太有用了。 裴曦帶著人往家里趕,抄近路,不走官道。高山延綿不絕,山上百獸出沒,一路上遇到狼群,跟老虎碰上,雖然個個都是高手,到底也被搞得狼狽非常,這才鉆出了山林,下了山來。 “等等!”裴曦叫停,下馬而來,見林子邊上白白的一團,竟是一只白色的狐貍。裴曦蹲下看,這只狐貍還不大,身上沒有受傷,就是有些萎靡不振。 小狐貍還挺有趣,裴曦將它抱起,媳婦兒平時在家無趣,養個狐貍,解解悶? 將它抱在身上帶著去了邊上的一家農家投宿,幾個人風塵仆仆,見農家養了一只大公雞,多花了些銀子,買了下來,晚上飽餐一頓,裴曦將狐貍用熱水洗涮了干凈,喂了雞爪和雞內臟給它,小東西倒是吃得歡快,才知道這只狐貍沒啥毛病,就是天氣冷,大約太小,沒能力覓食,所以餓了。 晚上農家給收拾了一個雜物間出來,五六個男人,烤了一堆火,打算和衣而睡,還沒睡著。隔壁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主人家夫妻天黑了沒事兒干,正在找事兒干。 一位兄弟率先坐起來:“燥死人了!” 他一坐起來,其他人也坐了起來,索性拿出酒來,喝酒聊天,隔壁那個聲音實在讓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