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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肩:“佩蓉,你是孤的妻,孤敬你,愛你。只有你能替孤誕下長子?!?/br> 季成遙抱著何大小姐,輕輕地咬著他的耳垂,緩緩地收緊她腹部的雙手,兩人緊貼:“佩蓉,王府后院只你一人。燕子巷,在外頭。孤不在外留宿?!?/br> 如果只是自己撞破,何大小姐可能會信了季成遙的話,可腦子里現在一直盤旋著秦婉的話,再想想那些女子,肌膚賽雪,自己身上的皮膚卻是麥色,那群女子,只要一抬腿,就做出搖尾乞憐的樣子。她自己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那種對人下跪賤樣兒。 她雙手推開季成遙:“殿下,若是可以,臣女想退婚?!?/br> “你胡說八道什么?”季成遙大怒,“這是陛下賜婚,你以為是什么?辦家家酒,兒戲???孤已經過來跟你說那么清楚了,已經給足你臉面了,你還想要怎么樣?你去問問你父親,你吃那群東西的醋,難道不是自甘下賤?” 何大小姐是從小寵著大的,在邊關紅衣烈馬,哪里被人問過自甘下賤?她一下子怒氣上頭:“跟一群東西睡覺的東西,才是下賤胚子。我惡心!” 何大小姐沖回自己的房間拿出自己的長鞭,從馬廄中拉出一匹馬來,沖去燕子巷,敲開了那個宅子的門,進去就是一頓亂抽,嚇得里面的姑娘花容失色,到處亂竄。 季成遙進來:“何佩蓉,你不要發瘋!” 何大小姐呸了一聲:“怎么我連幾個玩意兒都動不得了?” 何夫人帶著何家的家丁趕過來,抱住了正在打砸的何大小姐:“佩蓉,冷靜,冷靜!” 一個時辰之后,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季成遙,還有哀哀戚戚的何夫人和茫然的何大小姐,本來最近就老是疼的頭,越發疼得厲害。 第34章 這種事情鬧到皇帝跟前, 皇帝一腳把季成遙給踹翻了:“混賬東西,你居然敢養那種東西?” 皇帝看向邊上的何佩蓉,他就知道這個姑娘不適合做皇家媳。被何家寵得不成樣了, 這種事情怎么能鬧到明面兒上來? 可現在再退婚,老大退婚,老二再退婚。哪個朝代的皇子會一個個被人退婚?皇家的臉面何存? 皇帝對著何夫人說:“何夫人平身吧!此事乃是成遙之錯。朕會好好管教?!?/br> 皇后過去把何夫人和何佩蓉給扶了起來, 拍著何佩蓉的手:“你這孩子也太較真了,男子年輕時候哪有不風流的?成婚后就收心了?,F在該高興了吧?陛下都說要好好管教他了?!?/br> 何佩蓉心頭不忿:“娘娘,臣女……” 皇帝一下子臉色就不好看了:“兩家結親, 結的是兩姓之好。此事不可再提?!?/br> 皇后抿嘴一笑:“好了,好了!都要做新嫁娘的人了, 怎么還跟孩子似的?!?/br> 何大小姐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靖王從今日起被禁足, 燕子巷被查抄了。 皇帝叫了暗衛過來,他之前只知道季成遙在外養了外室, 這種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可沒想到真實情況竟然是如此齷齪。這個兒子也是不堪大用的。 他聽到暗衛調查下來,何佩蓉發現季成遙有外室, 是因為跟秦婉在布莊里爭購布匹,秦婉跟何佩蓉說了話。秦婉是怎么知道的?那暗衛就說了:“陛下,郡主當日跟何大小姐分別之后, 就進宮拜見了皇后娘娘。跟皇后娘娘提及了燕子巷?!?/br> 秦婉跟皇后提及燕子巷,皇后卻沒有跟他來說過半句?;实坌念^怒氣升起,甩手去了皇后宮里, 皇后對著皇帝行禮,皇帝坐下接過參湯:“聽說那日秦婉與何佩蓉爭吵過之后,來你宮里了?” 皇后笑了一聲:“過來跟妾告狀,說何佩蓉要搶她的衣料?!?/br> “除此之外呢?” “無他了?!?/br> “那你聽見燕子巷之后為何讓人退下?她與你說了什么?還不快說?”皇帝把參湯的茶盞砸在地上, “一個個都當朕是死人嗎?” 皇后緩緩跪下,仰頭掛著眼淚:“陛下,要臣妾怎么說?難道把這個事情跟您說去?妾一直說何佩蓉性子粗俗,難以擔當皇子妃的大任,王貴妃一定要這個姑娘。妾以為何佩蓉有了宮中女官教養,至少做事不會這么莽撞,可這么點事情,她鬧成這個德行。秦婉是跟妾說了,可那又怎么樣,要是跟您早早說了,您指不定還認為妾在挑撥離間,背后說太子與靖王的壞話。妾是后母,有些事情難道不該裝聾作???” 皇帝伸手指著她:“你……你明知道老二有這種事情,也不跟朕說一聲?!?/br> “您怎么不問問太子,他早知道老二有這種事,跟您說了嗎?如果不是太子,秦婉怎么會知道?怎么會去提醒何佩蓉?”皇后哭著問,“陛下全怪到妾的頭上,為什么不去問問太子?若是太子老早跟您說,您好好管教靖王殿下,會有今日嗎?” 皇帝被皇后問得一時語塞,但是皇后是什么心思,他哪有不知?他嫌惡地看了一眼皇后,走出皇后宮中?;屎蟊簧磉叺氖膛o攙扶起來,對著皇帝離開的方向,眼中全是凌冽之意。 皇帝剛剛回到書房,就聽王貴妃求見,他怒:“不見!” 王貴妃聽說皇帝不見,立刻凄婉地跪下:“陛下!” 皇帝坐在書房里,心頭之恨不打一處來:“傳太子過來?!?/br> 季成運剛剛聽說季成遙的事情,心頭還舒心,這樣婚前就有了嫌隙,這何家也就未必會一心一意幫著季成遙了,倒也省去了他的一番手腳,聽見他爹召喚,立刻過來。 走到書房門口,王貴妃那個老娘們跪在地上,用她那特有的可憐勁兒求著皇帝,他低頭哼笑一聲:“貴妃娘娘,平時怎么不知道多規勸二弟,這個時候來求父皇,豈不是讓父皇為難?父皇還要不要管二弟了?” 皇帝聽見季成運在那里笑話王貴妃,氣不打一處來,讓邊上的太監去把季成運叫進來,季成運一進書房,皇帝立馬把硯臺往他身上砸:“黑心肝的混賬東西?!?/br> 季成運撩袍跪下仰頭問:“父皇何出此言?” 皇帝走出來指著他:“你敢說自己不知道老二的事?” 季成運當然知道,但是知道也要裝不知道,搖頭:“兒臣不知?!?/br>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話,秦婉怎么會知道?她這么會去挑撥何佩蓉?”皇帝問他。 季成運回憶自己跟秦婉說的話,實在沒有說過這個事:“兒臣真的沒有說過?!?/br> “還要狡辯?” 外頭王貴妃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來是太子害了自己的兒子。 季成運跪在地上:“不曾說過就是不曾說過,二弟不檢點,難道也要算在兒臣身上?” 皇帝本來就怒火攻心,這個時候聽見他還矢口否認,一腳踢過去:“你檢點?東宮里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