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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回,分外美妙?!昂貌??!?/br>臨扇頷首道:“此茶甚妙,不僅僅是酒茶,也是藥茶?!?/br>“藥茶?”“你放心,我并未下藥?!迸R扇解釋道,“只是這望仙酒,鮮果,鮮花,還有這茶葉,也都有藥用的功效。舒緩神經,減輕疲憊,有安神寧心之用?!?/br>蘇承靖看看手中的茶,又看看含笑跪坐的臨扇,良久,將茶一飲而盡,又取過茶壺,為自己添了一碗。再次一飲而盡。待倒到第三碗的時候,臨扇終于上前阻止,搶過茶壺道:“公子,茶要慢慢品,這樣不好?!?/br>蘇承靖笑著乘勢握住臨扇的手,語氣輕佻:“哪里不好?”臨扇驚覺上當,想退,可這一次蘇承靖明顯是故意而為,絲毫不給他退卻的機會。“好像有人對我說過,望仙酒須緩緩品,我飲得急了?!蹦侨粘跻?,臨扇還是和現在這般未施脂粉的模樣,少年煢煢,卻在蘇承靖心底留下了模糊的影子,“這茶里摻了望仙酒,所以也須慢慢品對嗎?”蘇承靖湊近臨扇,呼出的氣息帶著望仙酒的味道,這些酒茶自然不會讓他醉,然而酒氣還是慢慢熏染地他雙頰泛紅,神不醉心卻能醉,他嗅著臨扇身上的味道,又問:“這不是你所求么?”臨扇悚然,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三月上中天,船行水上。隨著水波的蕩漾,船也起起伏伏跟著搖動,如同母親懷中的被哄著入睡的襁褓嬰兒。溫柔的夜色帶來了曖昧的遐思,蘇承靖將臨扇抵在甲板上,桎梏住他的雙手讓他動彈不得:“你不是要解我旅途寂寞么?”臨扇的臉龐在夜色的勾勒下更顯得別樣動人,眼角那顆淚痣仿佛是一點朱砂,點染蘇承靖內心深處最美妙的情思。他眨著眼睛,略帶畏怯的目光,如同慌亂的小鹿:“我以為……公子不是這樣的人?!?/br>“臨扇公子真是可笑,”蘇承靖惡劣地盯著臨扇的眼睛,四目相對,不給他躲閃目光的機會,“招惹我的人是你,我遂你的愿,你又不樂意了。我的臨扇公子,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好?”“我……”蘇承靖低下頭,近在咫尺的臨扇欲言又止,而這種姿態反而更加讓他百爪撓心,忍不住湊上去,輕輕地吻落在那令他有些意亂神迷的臉頰上。“你……”臨扇似乎并不討厭蘇承靖的吻,只是微微避開,還無法如此坦蕩得接受一個男人的靠近?!疤K公子,我錯了?!?/br>蘇承靖輕笑,放開臨扇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仿佛剛才只是臨扇的錯覺,他還是如此謙謙君子:“臨扇公子很懂得何時示弱?!?/br>臨扇搖了搖頭,跪坐原處,為蘇承靖又倒了一碗茶,茶水微涼,不似先前那么香氣四溢,而因為沉淀冷卻,更顯得嫣紅奪目。蘇承靖看著臨扇平靜的動作,出神片刻,忽然問道:“臨扇,你叫什么名字?”臨扇疑惑得抬頭看著他,他的目光沉靜如水:“我是問你的本名?!?/br>有什么看不見的界限,已經被蘇承靖突破了。臨扇知道只要他說出了這個答案,那么蘇承靖就已經逾越了他一開始設下的底線。然而只是猶豫了很短的時間,臨扇便放棄了抵抗,遵從隱秘的心意,他正襟危坐,開口道:“我姓尉遲,名秋,無字?!?/br>“尉遲秋?!碧K承靖輕聲念道,“不錯,好名字,比臨扇好聽?!?/br>臨扇是跳扇舞的伶人,而尉遲秋才是這個少年應有的美好與出塵。蘇承靖以禮相待,也正式地自報家門:“我姓蘇,名承靖,亦無字?!?/br>尉遲秋閃過一絲惶惑,似乎很不適應蘇承靖這過于突然的轉變。蘇承靖沒有繼續說話,默默取過尉遲秋倒的茶,按照他說的那樣,在手中輕輕晃動片刻,小啜一口,仔細品味。酒味回甘,口齒間蔓延溫熱的甜蜜。蘇承靖微闔眼眸,感受其中百轉千回的妙韻?!盀楹尾徽f話了?”尉遲秋神色渺遠,猛然一驚,目光閃爍:“沒什么,我只是一時不知道要說什么?!?/br>蘇承靖笑了一聲,起身道:“你稍等?!鞭D身走入船艙,過了片刻,抱著一物回來。尉遲秋抬眸細看,原來是一張被收在紫色錦緞中的琴。蘇承靖小心翼翼地解開錦緞上的珠穂兒,取出琴來。琴是桐木的,樣式古樸大方,一打眼看去是平平無奇,然而蘇承靖分外小心地將琴置于膝上,只用手指輕輕一撥,一串亂音流瀉,琴聲悅耳無比,顯然是極好的琴。蘇承靖又撥了幾聲,側耳細聽,一手調弄琴弦,待到音色終于滿意了,他忽然看了一眼尉遲秋,雙手落弦,琴曲已然成調。琴音不疾不徐,瀟灑傳揚。然而尉遲秋聽著這曲調,慢慢變了臉色。婉轉千回,正是那一曲鳳凰引。蘇承靖的手法嫻熟,比之當日扇舞的琴師彈得更好更美,即便他有過耳不忘的能為,也絕不可能彈得如此之好。唯一的理由,只是蘇承靖原本就會這首曲子,而尉遲秋只要稍稍細想他的身份,便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我原以為此曲已經無人能識?!鳖┝艘谎厶K承靖,尉遲秋嘆了口氣,“我果然不該招惹你,結果一開始就已被你識破?!?/br>蘇承靖按弦,亦嘆道:“如此絕世之曲,卻埋沒深宮,著實可惜。若不是我喜好琴曲,在庫房的角落中覓得此曲原譜,我也不會知曉?!彼麚崦爬系那?,沉聲問:“尉遲秋,你是鳳凰子的后人?”“可以這么說吧?!币娨呀洸m不下去,尉遲秋索性坦誠。“此話何意?”尉遲秋咦了一聲,奇道:“你不知道?”他想了想,再嘆:“也難怪,如此丑聞,自然是要想盡辦法抹去的?!?/br>“到底怎么回事?”尉遲秋苦笑著搖頭:“公子可知,碧海珊枝鳳凰子,并無直系后人,他放棄蘭緒王位之后,收養了他的jiejie的遺腹子,也就是我的先人?!?/br>風流七公子都是跟大冕皇族有莫大關系的人物,記載他們的典籍也在宮中書閣深鎖。蘇承靖自幼生長宮中,對于這些掌故自問爛熟于心,順嘴應道:“我聽說蘭緒世子鳳凰子是當年蘭緒王唯一的兒子,后來他成為七公子之一,最后放棄王位遠走他鄉。他本是有一jiejie,但是因為王位不傳女系,所以蘭緒王族無繼,最后王位傳給了當時的蘭緒丞相一族?!?/br>“郡主早逝,鳳凰子便將當時還在襁褓中的我的先人收為養子?!蔽具t秋咬唇,最后幾句話聲音忽然轉得極低,“而鳳凰子放棄王位,帶著先人遠走他鄉……也是被迫而為?!?/br>“我看的記載是說鳳凰子不慕權勢,喜好閑云野鶴,所以放棄王位……怎么,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