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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周深,倒是先等來他帶隊的小徒弟。魏明急匆匆的小碎步從園區正門走出來,拎著大包小裹。到了車邊,他直接將大包小包的設備塞進背箱里,對排放好,還不忘給后續的燈架腳架留出位置。白景程原想著問他周深什么時候能出來,但還不等他問出口,魏明手腳麻利的,拽開另一側后車座的門,直接閃身和自己坐成了并排!白景程率先覺出了一絲尷尬。他原想坐在后座,便于他對著周深動手動腳的做出些小動作,好在路上扳回一局。他也沒承想周深帶隊的這個小徒弟這么沒眼力價,還敢鳩占鵲巢,主動請纓的坐到自己旁邊了。魏明也覺出一絲尷尬。但他挺無辜,魏明原想著自己師父忙活了快一天,秉承著孔融讓梨的偉大情cao,好心好意的想把前面最寬敞的座位留給周深。但似乎……旁邊這位臉色不大對勁。白景程按耐住怒氣不發作,抬手去扳計程車車門把手,偏巧這輛破破爛爛的計程車車門內部的某個零件剛好卡住,他一連扳了三下,車門紋絲未動。白景程大為惱火,暗自吃癟,又總不能真把人家楚楚可憐的小徒弟抬腳卷到副駕駛位上。魏明本來膽子就小,緊張的縮成一團,戰戰惶惶的坐在車后座上,正猶豫著要不要主動去到前座時,周深風風火火的回來了。周深兩肩上架著腳架燈架,緊趕慢趕從產業園區正門出來。他缺心少肺,一開始全然沒注意到車里兩人的異常狀態。周深繞過車后,噼里啪啦的將鐵架子打橫放進車背箱,調換了好幾個角度,一只失修的燈架還是支出來一大截。他抬手將背箱后蓋半扣上,繞到車前,視線從車窗里望進去,不由得愣住。后車座上的兩人如同預先商定好,唱大戲一樣一唱一和,雙雙坐在車后座,齊齊朝他飛過來目光。……周深在內心抓狂,眼中的妒火竄著往外冒。這他都錯過了什么?!不管怎么說,白景程的打擊目的算是達到了。周深悲痛萬分,心如死灰,一路由著對方在車座后面捅捅咕咕,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堅守底線,愣是沒回頭。計程車經過一處修路的砂石路面,車廂在一陣顛顛簸簸后歸于平靜,周深挺不自在的向靠背一壓,沒再等來對方的sao擾。他挺懷疑的點開手機屏幕,不出意料的彈出一條短信。——吃醋了?周深直接按下刪除鍵。過了五秒鐘,手機屏幕再次閃亮。——你酸不酸?這回不等他去刪,對方又發過來一條簡訊。——寶貝兒?周深捏著手機屏幕的手一滑。他忿忿的回頭,剛好白景程手機接入過來一通電話。白景程幾乎沒做停頓,直接接通電話,只言片語后,他掏出錢夾,從車后座塞給司機一張鈔票:“前面停車?!?/br>周深不明所以的從副駕駛座上擰過身子。白景程又抬手,安撫性的摸了摸周深的腦袋:“公司里臨時有事,你們先走,我再打輛車?!?/br>作者有話要說: 等我一下,我要雙更☆、六一小劇場時間:2005年6月1日。地點:某高校。陰涼狹窄的走廊里,幾個男女同學追逐著打情罵俏,偷著在門后咬耳朵,打打鬧鬧的互傳巧克力。走廊盡頭,男廁所門口聚集了一堆不同年級的吸煙群體,煙霧繚繞的充斥著具有標記性的煙草氣息。學校里還是老式的公廁,門板上刻畫各類語錄公式。周深剛從人堆里擠進廁所臨窗的位置,還沒解開褲子,就聽見隔壁同學開著擴音接電話,聲音暴躁如雷。“不行!晚上你得來??!”電話那頭是一個很嬌俏的女聲:“干嘛去?我才不去你家呢?”“我爸媽都不在,就咱倆……我特意準備一套兒,”男生笑了一下,語氣有點接近于放蕩:“這不……準備跟你過家家啊……”電話那頭扭捏的輕笑了一聲,“你怎么那么多花樣呢?就知道折騰人……”“我不管,反正你得來啊……我親手給你穿……”這可不能再往下聽了!“哐當”一聲,廁所的門被推開,周深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慌慌張張的從里面走出來。廁所里的人都已經近乎走光,跟他一起的同學倚在廁所窗戶邊,抬手把窗戶擰上,抬腳把煙頭踩滅,煙霧繚繞的苦著一張臉:“你怎么回事兒,我煙都抽完兩顆了,我還以為你掉茅坑了呢!剛打算去撈你?!?/br>周深六神無主的擰開洗手池的水龍頭,一樓給水充足,水龍頭瞬間化身水槍,在池子里一個折射反彈,直接噴了他一身水漬。周深猝不及防,轉眼間被噴成了濕淋淋落湯雞。男同學挺詫異的杵在原地,看著周深把自己澆了個梨花帶雨。“我說,”男同學拽了拽他,“你沒事兒吧……”周深手忙腳亂的把水龍頭關好,一抬手順著臉頰捋下來淋淋水漬,他的校服前襟濕濕帖在胸膛上,慌不擇路的奪門而出:“走、走吧!上課了!”周深是踩著上課鈴進教室的。下午的最后一節是歷史課,講臺桌上,歷史老師滔滔不絕的發表自己的那套長篇演講。教室內,除了前排幾名品學兼優的同學不時作講臺互動,后排的同學傳紙條的傳紙條,玩手機的玩手機,無形之中畫出一道三八分割線。周深擰開鋼筆蓋,剛準備在課本上標記重點,眼睛瞄上黑板,兩只耳朵卻不受控。“你送他什么啦?”斜后座兩名女同學正挨著腦袋竊竊私語。“巧克力啊……沒新意……”其中的一名女生語氣失落:“也沒別的可送的……不然看電影……”“也沒意思吧……”周深心神不屬的等來了放學鈴聲,捏著桌膛里兩本英語書蓋著的一盒巧克力,坐在教室里遲遲不肯走。負責鎖門的同學朝教室里環視一圈后,將鎖頭掛在門把手上:“周深,你不走一會記得鎖門啊……”周深鎮定心神點點頭,一顆心卻更加七上八下了。他又等了將近十分鐘,才算是把人給等來了。白景程穿著藍白相間的短袖校服,一側肩膀上斜斜掛著外衣,外衣底下是一只黑色書包。“走啊,你磨蹭什么呢?”白景程站在門口,風姿卓卓的朝他一抬手,撩|撥小貓小狗一樣:“過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