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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一點頭,笑的很坦然:“我從我媽那順出來的,活血化瘀。還有幾包,落在公司了?!?/br>不提則罷,一提白景程的腰傷,總像是在戳人痛處,揭人傷疤,他臉色一板,也就不是很好看。周深察言觀色的胡亂將包包袋袋塞進車窗,退開半步,對著他揮手:“明早早點,我出活動——”倒車鏡里的人影漸漸模糊成一個小點,白景程手握方向盤,嘴角不自覺的翹起一絲笑意。蹬鼻子上臉,還真拿他當車夫了。☆、第12章周深沒敢直接上樓,他站在雪地里足足凍了有十分鐘,等徹底褪下一身燥熱,才思思哈哈的鉆進樓道里。他這邊擰開門鎖,門廳里,周昌平已經擼胳膊挽袖子,拎起鍋鏟替他預備好了。萬事俱備,全等著周深這一場東風。自從周媽的腳這么一崴,全家人的溫飽成了最大的問題。周深臨危受命,承擔起生爐起灶的重任,勉勉強強支撐起一家的生計。“晚上喝酒了,臉這么紅?”周昌平一臉詫異的把洗好的菜端到案板旁邊,拿起抹布擦了擦手。“……風吹的?!?/br>周深有些心虛的別過臉去,小聲含糊了一句。“哎不對,”周昌平怎么看怎么別扭,他拎住周深毛衣的一角:“怎么瞧著嘴也腫了,捅馬蜂窩了?出門讓馬蜂蟄了?”周深立馬把嘴抿上了,悄悄端起炒鍋,不動聲色的轉了個身。周昌平沒逮住機會發問,就看見周媽扶著門沿從臥室走出來:“哎呀——說了你別走動,這都一周了,要不是你坐不住,早都好全了?!?/br>“得了吧,”周媽推開他,一瘸一拐的去開門:“門鈴響半天了聽不見?你們爺倆兒,真是一個都指望不上?!?/br>“得得得,你快歇著吧,我來開?!?/br>周昌平搶先走到玄關,從正門接連收下兩件快遞。他搬著兩個紙箱往客廳走,邊走邊念叨:“嚯,這大晚上送快遞真是怪不容易,頂風冒雪的?!?/br>周昌平覷著眼去看,就看見上面印著的一個模糊的人名。“你郵東西了?”周媽對著廚房喊了一句。周深正圍著灶臺,七手八腳的炒著一盤干鍋魷魚,場面有些霹靂火爆。大概過了幾分鐘,他關火,拉開廚房的門,一手攥著鍋鏟:“媽你叫我?”周媽把兩個紙箱向前一推,一盒去痛消腫的膏藥,另一個是一件小型足浴桶。“你給我買的?”她指著兩件快遞,不像是感到驚喜,倒像是一臉懷疑。周深一臉茫然:“不是……吧?!?/br>他在記憶里仔細搜尋,努力回憶自己在這個時候是否有過網購行為。周媽則是一臉的意料之內,輕嘆了一聲:“我就知道你這孩子從來都沒這份心,”她低□□去看快遞紙箱:“估計是郵錯了?重名?不對啊地址寫得清楚呢……”周深一番搜索未果,突然腦中迸現出一個念頭。他撂下鏟子,腰上還系著個小圍裙,轉到玄關的外套口袋里翻手機。周媽崴腳的事,顯然算不上什么軍事機密,可畢竟知情人還占少數。而白景程則是這少數的知情者中,最具嫌疑,且最符合行為動機的一個。于是乎,周深猶豫著,鬼鬼祟祟的閃到門廳,還是給對方撥通了電話。幾乎省略掉等待,那邊很快接通了。“怎么了?”周深還沉浸在剛才那一吻中,心猿意馬的發問:“給我媽的東西……你買的?”“嗯?!卑拙俺痰吐晳?,貌似心情不錯。“謝謝啊?!?/br>周深試探性的說。“謝我?”白景程還在開車,有點不情愿的反問,隨即,又在電話那頭發出一聲輕笑:“怎么謝我?”周深的心跳又“砰砰”的不安分了。然后他聽見白景程壓低了音量,略帶磁性的沙啞聲音從話筒傳過來:“要不……你今晚……”“貓這兒嘀咕什么呢?”周昌平不知何時已經站到周深身側,抻著脖子,審視嫌犯是的打量周深。“啊、那什么!”周深當即一本正經的板起臉色,在周爸面前自導自演的胡謅:“明天活動時間是么——六點六點,好好好,那就先這樣??!”他朝著周昌平齊牙一笑,偷偷把手機背在身后,悄悄按掛了電話。“誰買的?小程啊?!?/br>周媽坐在飯桌前,遞過一雙筷子:“這孩子,總破費,上回給你爸買的那個按摩椅,也沒見你爸用幾回,都閑置了?!?/br>“誰說的,”周昌平從冰箱里拎出一瓶啤酒放在桌上:“昨個我還用上了呢?!?/br>“比你有心?!敝軏屇媚抗忄烈曋苌?,替他夾了一口青筍:“但你可別再叫人家破費了,禮尚往來,知道嗎?”禮尚往來,這個道理周深太清楚了。但白景程似乎生活上衣食無憂,因而他們之間的所謂禮尚往來,絕大部分都體現在rou償上了。想到這,周深臉紅的點點頭,胡亂扒了一口飯。周媽笑著夾過一口魷魚須,咀嚼了兩下,伴隨著一言難盡的口感,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她很艱難的做了一個吞咽動作。“這——唉!”周媽一撂筷子:“我就是閉著眼睛,也炒不出來這么難吃的菜!”周昌平默不作聲,低頭去夾咸菜。周媽實在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直接忽略掉周深的性別問題了,拿手指點著他的肩膀:“這以后誰要是娶了你……”“咳咳咳——”周爸像是嗆著了,狠狠咳嗽了幾聲,很適時的提醒她:“咱家是男的?!?/br>“還好你是男的,不然肯定嫁不出去?!?/br>周媽打量著周深,最終下了這么個結論。剛才那個驚心動魄的吻,像是連帶著把周深的三魂七魄給掠奪了,他數著飯粒一樣夾起一口飯,理智已經全然不占上風,竟然鬼使神差的順著話題問下去:“那萬一……要是嫁出去了呢?”啪嗒一聲,周媽夾著的一塊青筍掉在桌上。這話一出,客廳里突然安靜的恐怖。周深后知后覺的,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過了頭,像是馬上就要在此刻攤牌,很有坦白一切的可能。他伏在餐座旁,膽戰心驚的等待爸媽的責問。周媽簡直要被自己的兒子給氣死了,但她性格里又實在不具備發火這一項特質,只能去拍周深的腦袋。“就是嫁出去了,也得被婆家退回來!”周深可算是松了口氣,放下自己的碗筷,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