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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駕駛座位里如是想到。車就??吭谥苌罟镜拈T前,甚至周深人只要一出來,只要不瞎的話,徑直就能看見白景程坐等伊人,望穿秋水的身影。但夜色為他打了掩護,加之周深剪了一下午片子,眼睛不瞎也基本沒什么太大區別。于是視線一轉,就換成白景程坐在車里,就看見周深和一名身材嬌小,玲瓏精致的女生站在公司門前深情對視,揮手告別。☆、第11章以白景程的智商,加之他對周深的了解程度,遠不至于到看見這一幕就心生誤解的程度。但依著他的脾氣,此刻應該是甩上車門,掉頭就走。但他卻出乎意料的,端坐在車內,沉穩如斯,目光游離在漸行漸遠的兩人之間。夜色深了,霓虹明滅,有斑斕的色彩跳躍著,在車窗上倒映出雙眸中的沉寂。攥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了,車上的人卻遲遲沒有動作。或許白景程從未想過,周深有一天會同這樣一位“佳麗”站在一起,竟然還是這樣的登對和般配。地面壓實了一層厚厚的積雪,鞋底踩在上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刺目的車燈直直照射在雪地上,映出一地星輝。周深走出兩步,燈光就隨著他的步子一路尾隨。這車燈打得太巧了,簡直就像是專為他探路的一樣。周深估摸著車主可能是在步道上找下坡,他不好擋著人家的道,腳步打斜,錯開道路。汽車沒有徑直開走,倒像是在身后熄火了。周深顧不了那么許多,畢竟末班車可就這一輛,他步履不停,抄了個近道,閃身轉進路旁的胡同里。燈光斜斜一晃,交錯在斑駁的紅磚上。身后的司機竟然也跟著閃進來了,并且很有耐心的尾隨其后。不是吧,光天化日碰見打劫的了?周深平心而論,自己一窮二白,參照劫財劫色的標準,都不是很符合。于是他頓住步子,猶豫著回過身,車燈低低灑下,為周遭的景物蒙上一層昏黃的曖昧氣息。車輪碾壓雪面,向前滑出幾寸,隨即穩穩駐停。車上的人單手扶著方向盤,桃花般的眼,薄薄抿著的唇,隱匿在夜色中,隔著車窗若隱若現。這神情,說是專注,卻也不對,說深情,可又太過了。就像是在漫漫人潮中鎖定了一個身影,就再也望不進其他,視線所及,目光所指,唯此一人。周深對于白景程,那是愛之深,懼之切。他先是懵懂的驚喜,驚喜過后,便是鋪天蓋地的慌亂和無措。他像是被施了定身術,定定看著白景程推開車門朝自己走過來:“屬耗子的?”白景程把一瓶熱咖啡塞到對方懷里,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凈往犄角旮旯鉆?”周深從對方的語氣動作中頓悟,顯然白景程不是一時興起,機緣偶遇,倒像是蓄謀已久,圖謀已深,看準時機前來拿人的。他倒退出半步,又開始言不由衷的找理由:“我媽她……”“我知道,”白景程很自然的拿圍脖套住周深的脖子:“我又不是來接你?!?/br>他借著力道將人拽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我是送你回家?!?/br>這么一拽,周深比對方整整低下去半頭,他以一個被捕嫌犯的姿態抬眼去看白景程。看見對方長長的睫毛微顫,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周深簡直是受寵若驚。白景程此舉,太貼心,太殷勤,以至于周深還未覺出感動,先感到有些后脊發涼了。周深心神不屬的坐在副駕駛,看著車窗前的景物如同走馬燈一樣盤旋。他在心內一遍遍提醒自己,面前這個人,早早晚晚是要變心的。白景程要變心,那就好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任憑凡人一己之力,就能夠攬狂瀾之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的……嗎?或許也并不是全無可能。他將視線從白景程的臉上挪回來,在心中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為了遮掩心事,周深擰開咖啡咽下一口,竟然還是微微燙嘴的。白景程甘當司機,等真把人送到目的地,卻又臨時變卦,討價還價。“哎……”就在周深準備開溜的當口,他一手拎住周深的后脖頸,語氣帶著幾分脅迫和誘惑:“就這樣?”“嗯?”周深不是不知道,但有些羞赧,同時又有幾分無措,只好轉移了一個自己比較關心的話題:“你……好了嗎?”這話題問的簡直就是送羊入狼口了,白景程輕笑了一下:“試試?”白景程是個行動派,說試試就真試試,他俯□□,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實力。借著這個吻,白景程干脆把方才的醋意全發作出來了,他一只手扳住周深的下巴,動作粗魯的啃著他的嘴唇,活像是要吃人。周深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他并不知道白景程這是在借題發揮打擊報復,抬眼去看,就看見對方狹長的眼角泛著一絲欲望的嫣紅。車廂里的空氣驟然升溫,混合著咖啡的芳香氣息。曖昧的,粘稠的,濃重的,在唇齒之間糾葛癡纏。白景程將人向上一端,把周深撈到懷里,一只手捧著他的臉,另一只手掐著他薄薄的腰線。恍然間,記憶如同潮水涌來。他們的第一次,褶皺的床單,樹葉枝脈剪開的零碎陽光,突如其來的短信,明晃晃的禮堂,潔白的紗衣……僅憑著最后一絲理智,周深掙扎著一把推開對方。白景程摔在椅背上的同時,似乎錯愕了一下,他沒想過對方有一天會推開他,也沒想過周深會用這么大的力氣。按照他們現在相處的情形,周深是有些反應過度的,他掙扎著退回到副駕駛座位,揉了揉紅腫的嘴唇。為了使一切顯得合乎情理,周深小聲解釋:“……有人呢?!?/br>自己過火了?白景程沒覺得。他有些心煩意亂的抓起杯架上的咖啡“咕咚咕咚”灌了個底朝天,然后狠狠喘出一口氣。等氣息平穩了,白景程伏在方向盤上,試探性的說:“明早,我來接你?”周深了解白景程的脾氣,趕在對方炸毛之前,很痛快的一口應下。白景程替他穿戴好,看著他走出車門,剛走出兩步,又折返回來。他搖下車窗,就看周深站在旁邊,兩只手在上衣口袋里掏阿掏,最后掏出兩包姜棗茶。他不甘放棄的,再往里摸,隨即摸出一袋中藥。白景程擰著兩道眉毛,看著周深把七零八碎的東西呈給自己,有些懷疑:“給我的?”“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