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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氣絕,卻也無言以對,他自認為武功高強,落到這人手里,竟然完全無法掙脫,只能任其羞辱。他自行走江湖以來,何時受過如此委屈!轉眼間,慕非的手已經游移到腰畔,再至□,略微一挑撥,霍然就不由的哼出一聲,光天化日之下,又給一個連名字都不清楚的男人羞辱,霍然恨不得將面前此人千刀萬剮,但是自己在他的盤弄下竟然有了快感,那一波波的□像是浪潮一樣沖上腦門,霍然喘的越來越厲害,最后一下,濁白的液體宣泄在慕非的手心,他的整個人也都癱軟在慕非的懷里。慕非輕柔懷住他,放開他的脈門,輕聲念叨:“‘春愁’‘春愁’,真是個好名字,我見到你的時候思春,見不到你的時候就愁了?!?/br>霍然突兀發力,將慕非推得遠遠的,一躍而起,消失在雨中,回到落腳的客棧時,一摸身上,這才發現還披著慕非的外袍,他忿恨之下,用力將外袍撕成兩半。霍然打定主意,明日就啟程回師傅那里,再也不妄言自己武功卓越,天資過人,必要靜靜心心修煉幾年,才能一報今日受辱之仇。第二日天氣晴朗,霍然悶頭走了大半天,心里卻一直惴惴不安,找了棵樹,在樹下坐了半晌,發了會呆,最終起身,一拳重重的打在樹干上,葉片簌簌的落了一地,霍然調轉頭,又原路返回。他一臉陰沉的來到和慕非相約的地點時天色已經暗了,他左右一瞧,半個人影也無,忍不住抱怨道:“他的死活干我何事!”心下更是恨自己性格軟弱,居然為了這個惡人眼巴巴的跑了回來。話雖這么說,人還是沒挪動半分,只站在原地左顧右盼,白眼翻了幾十個,只聽耳邊有人輕笑:“在等我?”霍然嚇了一跳,又是一掌招呼過去,那人一錯身閃開,“我真開心?!?/br>“我才來而已,誰在這里等你!”“可我看了半個時辰了?!蹦椒菙堊』羧坏募珙^,“我等了你一天?!彼Φ脮崦?,“你是不是看今天晴了,覺得地上干了,氣候也暖了,便想來找我了?”霍然猛的掙脫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慕非忙不迭跟在后面:“喂,我每天都準時來這里候著,可就是為了見你一面?!?/br>霍然不理會他,慕非擋在他面前:“你今天干嘛回來?你不是要離開了么?”霍然也來不及細想他是怎么知曉自己要離開的,只從牙縫憋出幾個字:“我來替你解開‘春愁’?!?/br>慕非嬉皮笑臉:“你人在這里,我的春愁就解了?!?/br>霍然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慕非沒料到他這個不著邊際的招式,躲閃不及,臉上登時一個五指山,倒是給打悶了一般捂著臉半天沒言語。霍然一字不發,惡狠狠的拖過慕非的手臂,從懷里掏出一根銀針,戳破了自己的指尖,小心翼翼的將沾血的銀針刺進慕非的血脈之中。不一會功夫,只見血管中有個細小的東西在慢慢移動,貼近銀針的剎那,霍然屏息凝神,手起針落,將小蟲戳死在銀針下,力道拿捏的分毫不差,竟沒有戳破慕非的血管。他舒了口氣,額角沁出細細的汗珠,他來不及擦,小心翼翼將銀針拔出,彈去針頭上的“春愁”,這才覺得放下心來。慕非一直定定的看著,罕見的安靜,他攜起霍然的指尖,放進嘴里,舌尖輕輕的卷過他的傷口?;羧恢挥X得一熱,慌忙縮回,慕非也沒有勉強,還是癡癡的看著他,然后堅決的說:“我這輩子要定你了?!?/br>2424、有何用1-2...慕非向來說到做到,此話一出,立刻成了牛皮糖一般貼在霍然身側,前后不過一丈距離?;羧惶釟庀蚯帮w奔他也快步跟上,霍然緩步徐行他就上來搭話聊天,霍然在路邊打尖住店,他也必定和他坐同一個桌子睡隔壁房間。霍然自知武功不如他,怎么絞盡腦汁也無法將此人甩脫,從開始的目瞪口呆到中途的煩躁不安,直至現在只能硬裝出一副淡然冷漠滿不在乎的樣子。慕非倒是神色悠閑,一臉泰然,對霍然噓寒問暖,恨不得推開店中小二,將洗澡水都拎進霍然的房內。霍然自然毫不領情,話也不和他說一句,每天都掛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心里早將自己罵了千百遍,只能怨自已一時心軟,倒讓這個禍害糾纏上來。每天晚上他都睡不好覺,穿戴整齊的平躺在床上,瞪著雙眼望著紙糊的窗子,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都下意識的跳起身子,隨時準備破窗而出,枕邊放著各式藥粉暗器,腦中也cao演了無數遍,若是那個浪蕩子膽敢闖入進來,必讓他受鉆心剜骨的痛苦。可一連幾日,店也住了好幾個,慕非一派熱忱絲毫未改,卻從沒有任何唐突的舉動,這讓霍然心下疑慮,每日每夜還是提心吊膽,一雙眼睛下全是烏青,原本粲然如星辰的雙目也失了幾分神采。慕非仔細端詳他的面孔,奇怪道:“你這幾日怎么回事?精神這么不好?!彼恢皇志鸵较蚧羧坏念~頭,霍然急往后閃,警惕的盯著他看,慕非不以為然,笑道:“說起來還是什么老人什么神醫的獨傳弟子,怎么連自己都成了病秧子,不叫人笑話?”霍然氣的牙根發癢,悶悶道:“你若不跟著我,我立刻就好了?!?/br>慕非斷然道:“那怎么行,我要定你了,若不跟著你,你一轉眼人影不見那我可怎么辦?”他說的理直氣壯,霍然憤然的一拍桌子,慕非只笑瞇瞇道,“別傷了手掌?!钡昀镆桓扇说榷寂ち祟^來看,只當是霍然脾氣不好,慕非正好言相勸?;羧蛔テ鸲敷铱墼陬^上起身欲走,樓梯上滾爬過來一個人,身著藍色衣服,抱住霍然小腿直叫:“霍少俠救我!”霍然臉色稍霽,又在桌前坐下,和氣問道:“怎么回事?”他瞟一瞟來人氣色,邊說邊探向那人脈門,慕非緊緊盯著兩人,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確定了來人沒有歹意,才稍微放松了精神,撐著下巴靠在桌上,癡癡的看著霍然閉目切脈。他睜開雙目時眼波流轉,一雙眸子像是會言語,此時閉上眼睛,臉上一片恬靜安然,別有一番情致。半柱香功夫,霍然緩緩睜開眼,安撫般笑道:“只是中了‘等閑’,沒有性命之攸。此毒雖然霸道,看上去來勢兇猛,卻也易解?!彼麖碾S身包裹中掏出一個黑黝黝的小盒,打開取出一枚銀針,細細用藥酒浸過,屏息凝神,準確的扎進來人的xue道中,他手臂半懸,時不時擰動一下針尖,過了小半個時辰,針身變成黑色,霍然舒了一口氣,輕輕將針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