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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女子,怕不就是影門十八衛里的朱砂。 宋寒枝還沒來得及展示自己影門十八衛的實力,頓時就成為眾矢之的,漫天的銀針跟發了瘋似的朝她涌來。 剛剛站穩的宋寒枝,見著這般宰人的架勢,一時也有些懵:當銀針不花錢的???扔這么爽快!我以前沒錢的時候你朝我扔多好。 顧止淮正兀自扔劍扔得起興,見冷刀來得蹊蹺,抬眼望去,便見到戲臺正上方梁柱上趴著的宋寒枝,其下是鋪天蓋地的銀針,一時手里的劍掉在了地上,幾乎是吼叫出來:“小心,快下來!” 宋寒枝心想你吼什么,我這不就下來了嗎,一腳蹬在梁柱上,宛若梁間輕巧的燕,滑翔而下,直接朝顧止淮所站之地而去,身后的梁柱上“蹭蹭蹭”一陣聲響,轉眼間被扎得如同刺猬。 宋寒枝落在顧止淮身后,青衣上尚帶著外間風露的清新,卻被殿內血腥的殺戮包圍,拍拍手:“你們什么時候打起來的?我來的不算晚吧?” “可曾受傷?”顧止淮劈頭一句。 “沒有?!?/br> “那便給我好好打,打贏了給你賞銀子?!鳖欀够匆贿呎f著,一邊腳底勾起地上的長劍,宋寒枝一把將劍接在了手里,笑道:“可以可以,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br> 其時殿內,趙成言與顧遂鋒帶著一半侍衛,將隔間護住,剩下的一半侍衛,跟著顧止淮沖鋒陷陣,也是辛苦了他,現在宋寒枝一來,不知為何,他驀然覺得肩上的擔子輕了些。 環顧四周一圈,兩人幾乎是同時注意到戲臺上重重疊疊的簾幕,相視一眼后,隨即立刻兵分兩路,撿起地上散落的甲胄,披在身上,往梁柱上飛去。 戲臺上的妖精覺得二人有詐,鉚足了勁將銀針往二人身上甩,顧止淮倒還好,擋針爬梁扔刀子三不誤,宋寒枝個子小,明顯吃力得多,看著顧止淮在對面游刃有余,不禁感嘆去他媽的影門十八衛,什么都是技術活,顧止淮什么都玩的溜。 好在總算是有驚無險地爬到了戲臺上方,簾幕極其厚重,四角更是掛在房梁上,宋寒枝摸清了四角的方位,轉眼一看,顧止淮正在對面冷靜地看著自己。 不不不,那不是冷靜,那是明顯的不耐煩,也不知他站在對面等了自己多久。 宋寒枝遞了個眼神,顧止淮這才收回目光,與宋寒枝各斬斷了簾幕的一角。二人其時恰站在一條線上,厚重的簾幕一方轟然落下時,二人又同時斬斷了剩下的兩處。顧止淮與宋寒枝一時扯著簾幕,從高處一躍而下,衣袂翻飛,宛若二人從天牽下一副巨大的畫卷,一下將戲臺上的人蓋住。 簾幕厚重,戲臺上一群妖精只剩掙扎的份。下面一群人頓時涌了上來,卻也只是拿著刀,死死地將戲臺圍住。 畢竟不是狼衛,這群人只會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貿然做第一個掀開簾幕的人。 宋寒枝就沒有那么多顧慮了,一摸身上,還插著好幾把匕首,登時就飛到高臺上,瞄準了掙扎的數人,狠狠地扔了匕首去,刀無虛發,皆是扎實地刺了下去。一陣悶哼聲響,里面的人不久便不再動彈,血腥氣味漸漸升了起來,血液也沾濕了簾幕,慢慢順著戲臺,匯成一股細流,淌了下來。 宋寒枝身形瘦削,縱使青衣白紗,也絲毫不沾血跡,手邊尚提著長劍,從高臺上一步一步地走下來,身后便是一方血氣翻涌的尸。堆,令人膽寒。顧止淮也扔了劍,看著宋寒枝在搖曳的燭火下向自己走來,一時有些晃神。 至此,亂戲終。 宋寒枝高深莫測地走到顧止淮旁邊,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細聲道:“怎樣,打得怎么樣?說好的銀子可別忘了?!?/br> 顧止淮:“......閉嘴?!?/br> 見宋寒枝心狠手辣地處理掉所有的人,大殿上一群人登時限入了沉寂。鎮遠王瞇起眼睛打量起宋寒枝,望向身旁的齊叔垣,目光同時閃過難測的意味。 顧遂鋒率先打破安靜,走至皇帝跟前,揖身道:“今日讓皇上受驚了,臣有罪?!?/br> 顧止南站在一旁,神色愧怍,剛欲開口,卻被上前的顧止淮打斷:“都是臣查辦不力,才讓jian人混了進來,請皇上治罪?!?/br> 趙成言也來湊熱鬧:“臣亦有罪,護駕不力,請皇上責罰?!?/br> 楚懷遠眼神陰鷙,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狡猾,總不能一口氣將朝堂重臣得罪個遍,只好皮笑rou不笑地道:“諸位終歸是護駕有功,朕不忍責罰,把這些賊人都清理了吧,所幸并無大礙?!?/br> “至于太子和趙小姐的喜宴......”有宦官弱弱地開了口。 趙靜歌仍是披著蓋頭立在一旁,聽見此話,揮手淡淡道:“今日既是我大喜的日子,便就該是大喜的日子,無論發生了什么,該有的還是要有,一刻也不能耽擱?!?/br> 楚秉文這個傻子,就呆呆地站在一旁,看著她媳婦傻笑。宋寒枝忽然覺得,趙靜歌的胸襟氣度,絕不是尋常的高官子女所有,卻甘心嫁入楚秉文這個半癡半傻之人,怕是也別有用意。 “也罷。我大楚是刀劍打下來的江山,縱使jian人賊子妄圖壞我河山,也須得問問我大楚頭頂的英靈?!?/br> “今日之事,無論是何人所指使,都定要將賊人拿下,以正朝綱。顧相,此事就交給你去查,不惜動用所有,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br> “臣遵旨?!?/br> 殿上所有人都心懷鬼胎,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來是何人搗的鬼。突然間,鎮遠王變了臉,厲聲喝道:“當真是無法無天!誰要毀我大楚,我必先毀了他!” 宋寒枝:...... 你說你尷尬不尷尬,心里有數就行了,還非要說出來。 趙成言與顧止淮皆是神色復雜,面上的表情就是:你就接著裝吧你就。 楚懷遠也懶得和他演,只是微微點了頭,目光轉向站在后方的宋寒枝,忽而來了興趣。 “顧相,這個女娃可是你影門內的人?”宋寒枝正盤算著敲詐顧止淮多少銀子,猝不及防地被皇上點了名。 顧遂鋒點點頭:“正是?!?/br> “嗯?!背堰h頗是贊賞地看著宋寒枝:“不知,這女娃叫什么名字?” 顧遂鋒頓了一會兒,方才緩緩說道:“回皇上,此女,喚為朱砂?!?/br> 第22章 第 22 章 用心大來形容皇帝一家子,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宋寒枝實在是沒想到,楚懷遠這么想把自己兒子嫁出去。盛天殿內殘燈次坐,愣是沒阻止趙靜歌和楚秉文二人嫁娶的熱情,草草將殿內收拾一番后,大婚繼續,所有人竟也全程堅持了下去,看得宋寒枝目瞪口呆。 除了拍掌,宋寒枝還真沒啥好說的。 宋寒枝正兀自鼓著掌,不妨趙成言忽而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