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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顧淮庭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車子在路上不停顛簸,刑江漸漸有些迷糊,失血過多讓他開始有些不清醒,身體也開始漸漸發冷。想把自己丟在後面的西裝拉過來蓋,手盡力的夠了兩下愣是差了那麼一點點。重重呼出一口氣,罷了,反正快到醫院了。手放棄了動作,自然的垂放在大腿邊上,眼前有點發花,刑江干脆閉上了眼睛,嘴唇微微張開幫助呼吸。第15章顧淮庭看著臉白得跟張紙一樣不停煽動鼻翼微微喘氣的男人皺緊了眉頭。他就坐在他邊上,開口要自己幫忙拿下衣服是件很難的事情嗎?為什麼連那麼小的事情都不愿意求人……還是說他只是不想求自己?男人的身體在不自覺的發抖,胸腔急切的一起一伏。顧淮庭眼神微閃,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尼大衣蓋在他身上,看他有些不安分的動了動,又很快平靜下來。“怎麼還沒到醫院?”這樣的質問口氣已經十足陰冷,開車的人立馬拼命點頭,“顧先生,馬上到,還過一條橫馬路?!?/br>顧淮庭冷哼一聲側頭看著露出大衣的那張臉,男人冷汗津津,頭靠在車窗上,隨著車子的顛簸輕輕搖晃,似乎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私人醫院已經接到了電話,人一送到立刻往急救室里推。顧淮庭穿著單薄的西裝站在走廊里,看著手術燈亮起,下意識的摸口袋拿煙卻摸了個空。這才想到大衣一直在刑江身上,帶進了手術室里。“顧先生,你的大衣?!笔中g室里的一名小護士把大衣傳出來給站得最近的保鏢,後者將大衣遞給顧淮庭。他從沒見過顧淮庭那麼激動,下了車後抱起刑江就快速往醫院里奔,直到人被放在床上推進手術室。“嗯?!鳖櫥赐ソ舆^大衣隨手往身上一披,摸出煙盒,點了根來抽。總覺得這大衣還帶著那個男人的溫度和氣味,讓他的心開始浮躁可又很快平息下來。刑江的傷應該沒有問題,只要子彈順利取出就行,就是剛才在路上失了很多血。在手術結束之後的修養期間要好好弄點吃的補一補身體。顧淮庭吐出一口煙,皺起了眉頭。今天的事情太蹊蹺了,和曾貴翔的往來一直是好好的,也沒有什麼差錯,帳也基本很清楚。不過按形勢來說現在是兩家人家合作的頂峰,不能賺取比現在更多的錢了,利益和利潤都已經達到了飽和狀態。就自己對曾貴翔的了解,他不可能一個人組織今天的行動,八成是還有幫兇或者是有誰在他背後替他撐腰。既然是在碼頭碰頭,那碼頭的負責人肯定脫不了關系,那麼多的工人被替換,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當然也可能是被逼於無奈。剩下的都是未知數……比如自己剛開始接觸的這條新航線的老大,以及可能作為幫兇的幾個幫派。思來想去的也只有季非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挑自己場子,可惜就現在來說沒證據證明是他干的,派過去的jian細也在不久前被暗中解決掉了,尸體被季非的人招搖的丟到自己家門口。顧淮庭的眉頭越皺越緊,隨手把煙蒂丟在地上,腳跟著重重碾過。是他太大意了,以為大白天的對方不敢怎麼樣。如果今天不是刑江察覺到有問題恐怕真的會被曾貴翔的手下干掉。不管事情跟季非是不是有關,他跟季非早晚要對上,先前一直按兵不動,除了上次見面沒有起過什麼正面沖突,現在看來也該好好動一動了。季非那人年輕氣盛,該給他點深刻的教訓。“顧先生,水?!北gS把就近買來的瓶裝水遞給顧淮庭,顧淮庭看了看接過擰開喝了兩口又丟還給他,“夠了?!?/br>“是?!北gS拿著水退到一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小心戒備。“另外那個怎麼樣?”顧淮庭轉身問道。“左手手臂被子彈擦傷,問題不大,醫生已經處理好了?!蹦敲gS抬起頭,“他正往這邊來?!?/br>“嗯?!鳖櫥赐c頭,轉過頭去的瞬間看見手術室的燈滅了。向前走了兩步,身後的保鏢也跟著往前走了兩步。醫生從里面走出來,摘下口罩朝顧淮庭笑了笑,“顧先生放心,人沒事,子彈取出來了?!?/br>顧淮庭一拍醫生的肩頭,伸手握了握對方的手,“老張,謝了?!?/br>“顧先生太客氣了,”叫老張的醫生很豁達的哈哈一笑,“里面都是自己人,關照好了的,顧先生不用擔心?!?/br>“嗯?!?/br>手術室里人被推出來,顧淮庭朝里面瞟了眼,大概也就三四個人的樣子。“老張,這個你拿著,請大家喝酒吃飯?!鳖櫥赐ヒ淮蝽懼?,後面的保鏢立刻識趣的把一疊錢送到醫生手里。“那好,我代表他們謝謝你?!崩蠌埬昧隋X隨手往口袋里一塞,“小劉,把病人送到樓上的單人間?!?/br>顧淮庭一點頭,跟著護士一起去了病房。小腿有些麻痹,局部麻醉麻藥還沒有過去,手臂上的傷口也已經重新處理過了,包著干凈的白色紗布透著一點點血跡。刑江看著坐在床頭的顧淮庭,叫了聲“顧先生”。顧淮庭“嗯”了一聲算是回答,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和干裂的嘴唇,“要喝水嗎?”刑江也沒多想,點了點頭。顧淮庭站起來從床頭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個一次性杯子,去飲水機里放了些水,又走過來。刑江很自然的坐起來用沒有掛水的那只手去接顧淮庭握在手里的杯子。顧淮庭往後退了退,并沒有要把手里的水給他的意思。不太明白他的想法,刑江有些尷尬的看著顧淮庭悠哉的將水喝下,默然垂下手。反正也不是很渴,自己可以忍,顧淮庭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等小腿的麻藥過去再去倒水也不遲。不過他到是真沒想到在救了顧淮庭之後,那個男人在他醒來還想著要刁難他。真是有點莫名其妙,完全不能理解。刑江閉上眼睛,舌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可嘴唇很快又干了,有些無濟於事。如是幾次,干脆就讓他去了。刑江定下心開始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今天在碼頭發生的事情有點奇